“帶上牢籠的鑰匙,以及嚴重的後果,我們努力前往費德勒綠地,那是水手們夢想的天堂,,,,,”
海盜的歌謠在耳邊悠悠的哼唱着,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娘們舉起砍刀一下剁掉金槍魚的腦袋。燕龍淵走在晃動的木橋上,鑲銀的靴子上佔滿泥土和漆黑腐爛的木屑。這是新加坡的某個小島上,周圍無數亞洲風格的面孔居然讓燕龍淵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街邊上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無聊的倚在門邊擺弄着手裡的扇子,看見燕龍淵迎面走來都不覺眼前一亮。
他現在身上穿着的還是沃頓工匠精心打造的鎧甲,爲了彰顯龍騎士的高貴身份,盔甲上光潔的鋼片和考究的絲綢,看上去比這裡最高貴的貴族穿的還要華麗。
“小哥,是才從船上下來吧?進來玩啊?”姑娘風情萬種的拋了個媚眼,攔在他身前,卻不敢伸手抓住他,生怕弄髒了這一身漂亮的衣服。那上面考究的做工足以讓她自慚形穢。
但她有信心招攬這位面生的客人。如此富有年輕的貴族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滿是海盜的小島上常駐的,他肯定是從海上來的。而他們這裡地處偏僻,來這裡的船九成九都要在海上漂流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男人興奮忽略自己身上的所有缺點,縱情享受激情和柔軟。
燕龍淵看看那姑娘厚厚的脂粉卻掩蓋不住她黝黑的膚色,和身上一股潮腐的臭味。他本不想搭理她,但看她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和那世故老成的模樣,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我想找一個乾淨又人少的地方。”
“哈哈哈哈,放心,保證既乾淨又僻靜,沒人來叨擾。”
“你帶路就好。”
姑娘笑着想撲到他的懷裡,但卻被燕龍淵伸手攔住,他手上還有一把同樣華麗的長劍。那上面巨大的藍寶石從鹿皮劍袋裡露出來,看的姑娘一陣心醉。
她倒是沒有說謊,姑娘的房間雖然也有一股子潮氣,但總比外面的魚市和沾滿淤泥的破馬路要強多了。
“你走吧,我在這裡待一會。”
燕龍淵隨手掏出一枚金幣扔給她,然後把桌上的茶壺杯子掃到地上摔得稀爛,從腰上的背囊裡掏出一卷海圖鋪在桌上。
姑娘撿起金幣立刻轉身就走,好像屋裡的不在是年輕貴族,而是個吃人的豺狼虎豹。這是一卷很奇怪的海圖,是用竹子和木條編造的,上面還繫着一條紅色的飄帶,它本應供奉在這島上最神聖的廟宇裡。
海圖十分古老,但卻並不破舊。上面的圖案和文字依舊清晰可見,最重要的是上面一圈一圈的同心軸依舊光滑如初。這應該是加勒比海盜世界裡最著名的海圖了,其珍貴之處比起傑克斯派洛的指南針不相上下。上面不但記錄着如何從戴維瓊斯的魔獄逃脫等秘密,更指引着人魚島上的不老泉所在。
時光啊,總是那麼珍貴。不管有多少,都覺得不夠。燕龍淵重新變成凡人之後已經耗費了十年的時間,重新變成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雖然依舊是二十來歲的樣子,但壽命卻的的確確的消耗掉了。
人魚島上的不老泉水可以使人恢復青春奪取壽命,哪怕祭品被消耗掉的時光也可以一同奪取。哪怕按照相對保守的估計,今後他穿越到的世界都不在有延壽的法寶,這多出來六十年的光陰,也足夠燕龍淵靠自身的努力重新把法術修煉到半仙之體了。
“人魚島,,,,,白浪灣,,,,,這個海圖的製造者真是天才,不到二十寸的海圖上居然會隱藏如此之多的信息,每轉一圈都會有新的發現。”
燕龍淵一點點的慢慢轉動地圖上的圓圈,拼湊着自己想要的內容。突然他手邊紫光一閃,海圖和長劍從桌子上憑空消失。下一秒,破舊的木門被一腳踹開,無數帶着斗笠拿着刀槍的海盜衝進屋裡。
“小子,老實點!別動!”
“屋裡就他一個人!”
“沒看見海圖!”
燕龍淵坐在八仙椅上,老神在在的看着周圍一圈無數的刀槍。一個留着小鬍子長得精瘦的海盜在屋裡仔細的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埋伏,才走到燕龍淵的身邊剛要伸出黑乎乎的髒手搜查他的身上。
燕龍淵立刻警告他,“上一個拿髒手扯我衣服的人,他的腦袋已掛在旗杆上了。你最好不要和他一樣!”
海盜立刻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和旁邊人一樣從腰間抽出火銃,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緊身鎧甲絕對藏不下任何東西,這才朝門外喊道:“老大!”
一個光頭滿臉刀疤的海盜,捋着嘴邊的老鼠鬚子走進來,上下打量燕龍淵:“這麼說到我叔叔的廟裡殺人偷走海圖的人,就是你!說!你的同夥在哪!”
燕龍淵輕笑一聲,“你就是海盜王邵鋒吧。偷這個詞用的不恰當,因爲我是正大光明走進去把海圖拿走的,難道那廟裡還有活人阻攔我嗎?”
邵鋒伸出烏黑的指甲撓撓自己光頭上的刀疤:“你到底是什麼人?東印度公司嗎?還是清夫人的手下?”
他叔叔是上一代的海盜王,因爲廟宇裡供奉着海圖,所以邵鋒特地派了六十人的小隊駐守在那裡,而且廟宇就建在他駐地的不遠,往來連十分鐘的不到。可是今天早上他的手下突然接到預警,廟宇遇襲。等他帶人趕到時只剩下滿地的死屍,那個海盜頭目腦袋正掛在旗杆上。
守廟的人都是曾跟着他叔叔南征北討的海盜先鋒,各個殺人如麻驍勇善戰。因爲權力更替新人上位的需要,才被髮配到廟宇裡看守。可就是這樣的戰力,居然在短短几分鐘內就被殺得片甲不留,兇手還撤退的毫無蹤跡。
如此驚人的突襲能力,邵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東印度公司。至於清夫人則是東瀛的海盜頭目,手下的高手和他一樣都是標準的亞洲面孔。
燕龍淵搖搖頭:“都不是,你也不必在試探,殺人的就我一個。”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邵鋒狐疑的看着他,雖然對方只有一個人,但他實在太過鎮定,他也摸不準對方心裡的想法打算。
而燕龍淵手上的戒指此刻也露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