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城門關閉,傳來巨響。而城樓上,老祝卻有些不自然的笑了。
不是說會一個不少的趕到嗎?
“數據統計出來沒有?”老祝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知道這種心理從何而來。
“祝監軍,好像這些事你不用過問吧?”一個看起來瘦弱,賊眉鼠眼,穿着王朝服飾的男子佝僂着本就矮小的身子。看都不看老祝一眼領着其他計數之人往城中心走去。
而城中心一個巨大而古老的廣場上面,已經站滿了人,隨着幾萬年的發展,這颶風王朝之上,也年輕一代的武王也越來越多,最開始特地爲生存挑戰賽而建立的廣場,如今已經開始顯得有些小了。
畢竟這次參賽的武王們,足有五萬之多。不論國籍,不論年齡分成數十個反正站在廣場之上。如此衆多的武王,這樣的場面也只能是生存挑戰賽,才能得以一見。
老祝作爲監軍來到廣場前方一個巨大的舞臺之上,站在主管官員的身後。而這時一個曼妙身材的女子走上臺,“五十年一度的臥龍山脈生存挑戰賽,開賽典禮,正式開始。”
這個曼妙身材的女子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武王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其身後那遙遠的羣山峻嶺,包裹在厚厚的雲霧之中。那種震撼的畫面,讓他們熱血澎湃。
“吼,吼,吼!”五萬武王同時發出的極大吼聲,更是讓整個雷霆界河鎮顫抖不已。
聲勢浩大的三聲巨吼落幕,接着就是一片死寂。
主管官員站在場上,一眼掃過這激情澎湃的五萬武王,根本沒有把這些人當人看,眼神透露出來的盡是輕蔑。這是王朝皇族獨有的傲慢,也是王朝皇族對這些將死之人最後的檢閱。
“下面有請,本次生存挑戰賽主管官員,來自王朝皇族的申屠觀木大人宣佈本次生存挑戰賽規則。”曼妙女子說完自覺退到舞臺之下。
“下站者,皆爲我颶風王朝,年輕一輩的優秀人才。帝國給每個人一個公平的機會,進入臥龍山脈,併成功在其中生存一年最後找到龍脈所在傳送回朝。你們將獲得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們將直接效力於王朝,你們將在家族中獲得至高無上的榮譽。這也是王朝對實力的推崇,對能者的表彰,對賢者的重視。”申屠觀木停頓了一下,在場中掃視。
“本次生存挑戰賽,君上天恩,爲成功者準備豐富於以往兩倍的獎勵。其中包括重寶,天級**數部,珠寶金幣無數。”這時場下開始有些**,畢竟擁有天級**的家族,無不是侯國皇室。而如今獎勵中竟然包含有天級**,而且數部?
這不禁,讓衆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級**啊!
“規則如下:
所有人按照如今反正在明日全部跨過界河,進入臥龍山脈開始爲期一年的生存挑戰。
挑戰期間,不能私自退出臥龍山脈,你們的目的地只有一個,龍脈。
挑戰期間,所有獲得的各種奇珍異寶,將不再被王朝回收,而是直接分給本次挑戰賽勝利者。
挑戰期間,一改以前只能各侯國內部組隊,且只能兩方拼殺。如今允許各侯國自由組團,允許全面混戰。
進入臥龍山脈,可以自由決定自己的前進路線和方向。不允許有以往參加過生存挑戰賽的人以任何形式幫助。”
宣佈完畢,申屠觀木盯着場下的**的武王們,嘴角泛起一絲邪惡的笑。沒有人能夠順利的從本次臥龍山生存挑戰賽走出。這是君上下達的命令。
“接下來,有請申屠大人爲大家介紹本次生存挑戰賽的八大監軍。”曼妙女子再次走到臺前說道,並向申屠觀木做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伸出右手請申屠大人介紹。
“監軍長,祝蒼。”而申屠觀木不願意再在這裡呆上一分鐘。
“屬下在!”老祝恭敬的彎腰答道。
“由你來介紹,剩下的流程你來完成。”申屠觀木說完轉身離開了此地,回到了專爲主管官員以及監軍準備的豪華莊園。
“是!”可是申屠觀木已經走遠。
老祝走上臺前,仔細的掃視了一圈,卻依然沒有發現古蒿一行人的蹤影。這個古蒿在搞什麼鬼?
這樣想着,老祝也對接下來開賽典禮走的過程沒有上心,只是麻木的按着流程走。當一切結束之後,這五萬武王們很快就融入了雷霆界河鎮中,若不是胸口典禮上打上的徽記,根本分不出來誰是參賽者。
老祝回到豪華莊園,聽申屠觀木對監軍的工作安排也是心事重重,幾乎沒有聽進去申屠觀木在講什麼。而這時外面卻有人遠遠的聲音傳來,“祝蒼大人在開會,你找他有什麼事?”一看來人就是參賽武王,守衛者只當他是又一個來討好監軍的人。
“沒事,不想見我們蒿哥就算了。”聲音雖小,卻好像是故意要讓老祝聽到,又或者是老祝沒有聽申屠觀木的講話,而仔細聽着外面的聲音。
老祝突然起身,打斷了申屠觀木的喋喋不休,“申屠大人,外面有人找我,我去去就來。”
申屠觀木愣了一下,他也看出了祝蒼今天的異常,“祝蒼,你今天怎麼回事?剛纔我講了什麼?什麼事情讓你竟然敢在我的會議上想早退?”不講清楚,祝蒼我讓你好看,別以爲你有皇族長老撐腰,老子就不敢收拾你。
“對不起申屠大人,今日屬下的確心中有事,擔心計數出了問題。所以我要出去確認一下是否是我自己搞錯了,因爲我明明就知道有一隻參賽隊伍沒能進入雷霆界河鎮。”祝蒼知道身在遠離帝國皇都的他,是不敢跟申屠觀木對着幹的。所以索性講出了實情。
“你還在關注那小子,君上不是說了嗎?這次生存挑戰賽,沒有勝利者。不過你若真要特別‘照顧’一下他我並不反對,滾吧!”申屠觀木知道當日祝蒼在皇都宮殿向君上稟告古蒿情況時,提出對古蒿的擔憂。
“謝,申屠大人,屬下告退!”老祝退出房門,數不跨到莊園前門。
“剛纔的人呢?”老祝問道。
“走了!”那人見老祝烽火趕來,倒是被嚇了一跳。
“往什麼方向走了?”老祝急切的問道。
“那邊!”機械的回答這老祝的問題,守衛手指向街頭轉角處。
老祝一眼望去,卻只見街角閃過的一道背影。不再多說一句,快速的衝了上去。
抓住那人就問:“古蒿在哪?”
“誰是古蒿?”那人莫名其妙,若不是生存挑戰賽在即,城中陌生人不是參賽武王,就是王朝來人的話,估計被老祝嚇了一跳,直接就大打出手了。
老祝臉都爛了,“滾!”說完盲目的繼續往前走,希望看到熟悉的身影。他要問清楚古蒿到底是怎麼進入雷霆界河鎮,什麼時候進的雷霆界河鎮。若是過了時間偷入城內,他是有權利直接安排他到北門外臥龍山山門去帶上一晚,等明日與這些武王一起進山的。
在這臥龍山,即便只是在山門,只要沒有雷霆界河鎮這樣的城牆保護,也是危險重重的。他絕不介意讓古蒿先嚐嘗苦頭。
心中惱怒,步子跨的飛快。
“老祝。”一個聲音讓祝蒼突然頓住了腳步。
“你走這麼快,趕去投胎啊?”
祝蒼回過頭來,“古蒿,你違規!”
“我什麼時候違規了?”坐在房頂上的古蒿,拿着一根草剔着牙,漫不經心的說道。
“遲到未能進入雷霆界河鎮,竟然還敢偷偷瞞過王朝守軍潛入城中,這不是違規?”祝蒼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房頂上剔牙的古蒿。
“我早就進城了,我看到某些人在城牆上,望穿秋水,還好心在他身後給他說讓他不用擔心。”古蒿聳聳肩說道。
“不可能!我從沒看到你的任何人馬入城,我一直在城牆上觀察每一個進城之人。”
“我化妝了!我真上了城牆,準備給你打招呼的,叫了兩聲你沒反應只是盯着城樓下。我就沒給你打招呼了,只是腹語讓你放心。哈哈哈!”古蒿突然笑了,“老祝,你是在看你哪個老情人嗎?那麼專注?”
“滾,老子只是看你沒進城,好處罰你!你說你在規定時間進城了難道我就會信?”老祝越聽古蒿的話越氣,而且他古蒿還敢嘲笑我,老幼尊卑不分的傢伙。
“不是有人計數嗎?您那麼大面子,大可以去問問計數的人,人數有沒有少啊?該不會是”說道這裡古蒿又想笑卻忍住沒有笑出來。
老祝臉漲得緋紅,知道古蒿後半句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難道古蒿真的在之前就進了城,在身後給他說了話,還看到了那一幕?
“哎,想不到這堂堂武神,在任何後果都可以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的人物,竟然丟到王朝皇都去,就被這麼埋沒了。難怪那麼多突破武神的強者,不願意爲王朝效力,享受所謂的榮華富貴,而選擇隱姓埋名,躲起來過清貧的日子。”古蒿的話隱隱的刺痛着老祝的心。
但是也有古蒿不知道的,老祝之所以忍辱負重,對王朝那些貴族們的橫眉冷對選擇無視,有着更深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