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神功的妙處就在於可以模擬一切,李智雲練成了萬象神功,就等於這世間的武學都變成他的囊中之物,隨用隨取,隨用隨模擬,不花半點俠義值。
所以他纔會腦洞大開,把獨孤九劍和六脈神劍融合在一起,恰好他還擁有十三層龍象般若功的內力,足夠支持他施展這套高難度融合絕技,再加上無情劍法的速度,便可天下無敵。
尚師徒能夠在接了六劍之後纔開始受傷已是難能可貴了,換作他人只怕一劍都接不下來。
“現在我是不是可以管一管你的閒事了?”
在尚師徒認輸之後,李智雲淡淡詢問。
尚師徒輸得半點脾氣都沒有,垂頭喪氣道:“殺剮都隨你了,何況閒事。”
李智雲道:“你我之間並無仇恨,何必殺你剮你?只需你把狄家送給你的金子扣除適量的撫卹金後歸還即可,你覺得怎樣?”
尚師徒道:“既然敗在你的手下,自然聽你吩咐,這事就這麼辦了。”
一場備受期待的對戰竟然如此草草收場,衆人都覺得很不過癮,同時也沒看明白靈石主人究竟是用什麼武功克敵制勝的,一時間如墮五里霧中,不知如何評論。
唯有狄知遜走上前來施禮鳴謝:“李兄你如此仗義,知遜代表父兄在此謝過,今後李兄你但有差遣,狄家必將全力以赴。”
李智雲擺手道:“狄兄你太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轉而看向候在遠處的新文禮,說道:“你還看什麼?不是也想與我一戰麼?那就過來吧。”
新文禮已經膽寒,不過心中仍有依仗,說道:“靈石主人,新某自知武功比你相差甚遠,但怎奈新某昔日蒙受靠山王提攜之恩,如今正是報答之時,因此無論輸贏還是生死,仍要勉力與你一戰!”
李智雲聞言就有些奇怪。新文禮的水準並不比尚師徒更高,如今自己輕鬆打敗了尚師徒卻仍然震懾不了新文禮,又是什麼緣故?難道說新文禮有找虐的傾向?
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你要與我單挑?”
新文禮點頭道:“正是。在下想要請教靈石主人你一路拳法!”
竟然是拳法?衆人聞言盡皆驚愕,方纔靈石主人雙手空空,就這麼指指畫畫的就把手持長槍的尚師徒打敗了,你居然還要跟他比拳法?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旁邊秦瓊立馬站到李智雲面前說道:“李兄,這一陣就由我來接下如何?”
秦瓊素有“神拳”之稱,另一時空裡他被楊林收爲義子,名列十三太保之末,由此多出來的一個綽號就叫神拳太保,可見其拳法之精湛神奇。
李智雲自然知道箇中高下,若是以兵器相搏,秦瓊不是新文禮的對手,三百合外必敗無疑,但若是隻以拳法相較,秦瓊卻是更勝一籌,當下不置可否,只問秦瓊:“你的七星神拳是否練到七星聚會了?”
秦瓊聽了不禁大吃一驚,心說這靈石主人怎麼懂得我家的七星神拳?這世上除了自己兄弟二人之外,唯一的一個學過七星神拳的就是李智雲,這靈石主人又是從何學來?
他心中疑惑,口中卻不敢詢問,只能據實回答:“還沒有呢。”
秦瓊當然清楚什麼是七星聚會,七星聚會是七星神拳的最高境界,是將七路七星神拳融會貫通之後所形成的終極大招。
然而要將七路七星神拳完全融爲一體談何容易?以秦瓊超出常人的天賦苦練二十多年,也不過才融合了其中四路而已,距離融合七路差得太遙遠了。
此類融合武功的難度就好比是後世現代的玩具魔方,要將魔方的一面對齊最是簡單,但若想將相鄰或相對的兩面都對齊就有些難了,進而對齊三面、四面顏色之難度成倍增加,最高難度是對齊六面。
對比對齊一面來說,對齊六面其運轉之複雜,絕不是簡單的六倍。七星神拳也是如此,融合七路七星神拳的難度絕非區區施展一路拳法的七倍。
李智雲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這一場還是我自己來吧,你上去固然能贏,卻肯定贏得很艱難,我沒有時間等那麼久。”
比起秦瓊來,李智雲更加懂得七星聚會的威力所在,後世南宋時期王重陽創出的天罡北斗陣就是七星聚會的變種,卻必須由七個徒弟同時施展,而後全真七子死了兩個變成了全真五子,這五子就根據天罡北斗陣反推出來一招七星聚會。
其實完全可以把七星聚會和天罡北斗陣畫一個等號,只不過天罡北斗陣需要七人連劍,而七星聚會這一招對人數並沒有苛刻的限制,五個人能使,四個人三個人甚至兩個人也能使。
眼下李智雲就打算試一試這招七星聚會,看看這招能將小龍女打吐血的全真終極大招威力到底如何。
於是轉向新文禮道:“既然如此,你就進招吧。”
新文禮卻是一指千佛崖東側的一座峰頭說道:“在此處對戰只怕會殃及他人,在下想換個地方與你比試,就去那座峰頭如何?”
曇宗大師聞言皺眉道:“阿彌陀佛,攻守中殃及他人,便是未到高深境界,不能收放自如,新施主成名已久,怎會出現這等疏忽紕漏?”
新文禮無言以對,心說我當然不至於無法收放自如,這不是找了個藉口來遮掩麼。
他剛剛親眼目睹了靈石主人的神乎其技,怎還不知雙方以拳腳相拼,靈石主人定然只有勝沒有敗,然而自己卻還有一項不爲人知的絕技可以一試,那就是從南陽伏牛山莊學來的隔山打牛神拳。
恰如曇宗大師所言,新文禮成名甚早,十幾年前就已是隋軍當中戰無不勝的悍將了,以至於人們只知道他能夠橫推八馬倒、倒曳九牛回,卻不知他師出何門。
其實新文禮是南陽伏牛山莊的入室弟子,師父就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伏牛山莊莊主過神拳、過山雲過老爺子。
本書前文曾經提到過伏牛山莊過山雲其人,此人與公孫雲鼎、長安龍首醉叟三人有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曾經被王仁則拜師卻沒有被王仁則殺師成功。
王仁則沒殺過山雲,是因爲他根本就不是過山雲的對手,過山雲就是不教給他隔山打牛神拳,王仁則也沒有辦法,以過老爺子的武功和王仁則的武功相對比,後者就是偷襲都沒有成功的可能。
說王仁則不具備偷襲過山雲的能力,就是因爲過山雲有一手隔山打牛的絕活。所謂隔山打牛,其實就是一種隔物傳功,隔着一座山打出一拳,內力從山體中傳輸過去,山體不損分毫,山後牤牛倒斃。
雖然上述說法有些誇張,但的確是伏牛山莊的絕技,只不過這門絕技到了北宋時期就完全失傳了,過家後人建立的伏牛派也淪爲了武林中的三流門派。
李智雲打量了一下東側斷崖十餘丈開外的那座山頭,與其說那是一座山峰,倒不如說是堆積在山頂的一塊大石所形成的山尖,圓錐形狀的腰部周長不過七丈,那根本就不是一個適合打鬥的場地。
通常打鬥必須要有一處平地,大小不說,總該容得下兩人對峙,然而那座山尖上卻沒有容納兩人站立的位置。
根本沒有站立的位置怎麼打?難道這新文禮是想用輕功難爲於我?那可就太天真了!李智雲懶得多想,不論地形如何複雜,總歸是誰的武功更全面更深奧就一定是誰贏。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當即施展一招一鶴沖天輕功身法,身形高高縱起,有如鶴舞九天,當空一掠十幾丈,落在了山尖的南側,輕功之佳,令千佛崖頂衆人瞠目結舌,這也能行?
宇文成都見狀就不禁撇嘴,心說新文禮啊新文禮,你真是不知好歹,人家靈石主人從陡峭的賀蘭山絕谷都能飛昇而上,你出的這題目能難的住人家麼?倒要看看你自己如何飛過去,真不相信你也有那樣的輕功。
這還不如跟靈石主人比一比你的蠻力呢,橫推八馬倒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本領,倒曳九牛回纔是真的要一把子力氣。不止宇文成都這樣想,千佛崖頂其他人也都這樣想。
卻見新文禮從腰間解下一隻軟索飛抓,形如江湖宵小雞鳴狗盜之徒常用的那種,一抖手打將出去,飛抓的三齒撓鉤牢牢嵌入山尖的北側石縫當中,用力拉了拉很是牢固,便即奮力一躍,依靠飛抓的繩索蕩了過去。
若是單看新文禮這一手飛抓凌空飛渡,原也算的上是一門絕技,然而對比人家靈石主人就差了太多行市,衆人強忍着纔沒發出噓聲。
新文禮落在山尖北側,一隻左手直接抓住了飛抓的撓鉤根部,憑藉撓鉤與雙腳三點支撐住身體,右手隨即鬆開了飛抓的繩索,照着石塊上面就是一拳。
衆人見狀盡皆詫異,新文禮這是幹嘛?衝着山岩撒氣呢?
人們自然不知道新文禮使的正是一招隔山打牛神拳,內力從厚達三丈的山體中渡了過去,直擊靈石主人胸前。
在他認爲,靈石主人若想在這光禿禿的山尖上立足,必須將身體傾斜緊貼山壁,否則定會滑落而下。
即便是壁虎遊牆也得緊貼牆壁不是?你靈石主人有沒有飛抓撓鉤,如何將身體懸掛在近乎垂直的山壁之上?
但只要靈石主人將身體貼附在山壁之上,這一招隔山打牛神拳就能給予其致命一擊,即使不能當場打死對方,至少也能將對方擊落下去,摔在兩峰之間的鞍部,跌一個粉身碎骨。
這就是新文禮想出來的策略,你靈石主人不是隔空點穴厲害無匹麼?不是無孔不入見縫插針麼?我用一座山尖擋住咱們兩個,你的內力總不會繞一圈來攻擊我吧?
他卻不知李智雲在看見他落在山尖的另一側時就已經基本猜到了他的想法,要麼是白虹掌力那樣可以拐彎的劈空掌,要麼就是隔物傳功。
不論是白虹掌力還是隔物傳功,都是武林中極爲上乘的絕學,真沒想到,這新文禮的武功還有點門道呢,只不過就算這兩樣功夫你都會使,也不可能是我李智雲的對手!
只是耳中聽得對面“嘭”的一聲響,李智雲就知道新文禮用的是隔物傳功了,不禁輕笑一聲,你這真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面前耍大刀,龍王爺家門口賣自來水啊!
一邊想一邊將一隻右掌貼在山壁之上,以控鶴功法倒運內力,右掌就變成了一隻強力吸盤,在吸住山壁的同時身體陡然舒展開來,引起千佛崖頂驚呼一片。
崖頂衆人驚呼,是因爲他們眼中靈石主人的動作實在匪夷所思,一隻手掌貼在石壁上,就能支撐他的身體與山壁垂直麼?這功夫何等驚人?
李智雲當然不是爲了賣弄什麼,他鬆開了原本蹬在山壁上、與單手構成“三角支撐”的兩隻腳,就是不想讓新文禮的內力分散開來。
俗話說力分則弱,敵人的內力分散開來就沒什麼用途了,現在他要做的是將新文禮的內力全部“按”在手掌下面的山壁上,不使其逸散開去,然後將其控制、沉澱、流轉再加倍!
斗轉星移!這就是二百年後鮮卑後裔慕容龍城創出來的武林絕學斗轉星移的升級版,與原版斗轉星移的區別是可以將對方的內力翻倍後反擊回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不是不可以使用白虹掌力繞過山尖去擊斃新文禮,只不過那樣就沒什麼成就感了,你不是要跟我玩隔物傳功麼?那好,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隔物傳功。
在敵人最擅長的領域裡打敗敵人才是最牛逼的,那樣不僅會在肉體上給敵人以重創,更可以將其信心打碎,讓他永遠都不敢跟自己作對!
所以他選用斗轉星移,在一座圓錐形的山尖的內部斗轉星移!
山尖北側,新文禮打出一拳之後就等着聽對面發出的慘呼,預想中那聲慘呼必定是越來越低,越來越遠,因爲對方一定會被自己這一記隔山打牛神拳擊落下去。
然而意料中的慘呼並沒有響起,自己手中那隻嵌入石縫的撓鉤卻發出“咔吧咔吧咔吧”三聲異響。
三聲異響響在同時,隨後手上便是一輕,再無着力之處,這精鋼打造的撓鉤怎麼會斷?
還沒等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已在脫落的雙腳上有兩股內力澎湃涌入,“不好!”
他只來得及叫了一聲“不好”,然後就變成了一聲慘嚎,因爲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向下方跌落了下去,同時進入身體的那股內力完全鎖住了自己本身的內力,以至於四肢全部僵硬,即使想在空中做出補救動作也做不出來了。
昨天去超市買菜,戴着口罩打了個噴嚏就被敏銳的志願者發現並扣住了,雖然測量體溫是36.3℃屬於正常,但是硬說我是外地來的,因爲我說普通話不說方言。我說我不是外地人,就要看我身份證,恰好身份證沒帶,就被隔離了。我說隔離也行,給我準備個臺式機,我得更新,人家說要不要給你準備一個獨立辦公室?想啥呢?於是昨天就斷更了,幸好今天朋友去我家拿了我身份證把我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