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韻蘭看着雲霆問道。一雙迷人的鳳眼裡滿是懷疑和警惕。
雲霆又變回了玩世不恭的樣子:“雖然你戴着面紗,但我還是能看出來你是個姿色不錯的美人兒。不要用那種防範的眼神看着我,想必你也看得出來,我們不是壞人,不然你怎麼沒把我們和那些傢伙一起定住呢?”
韻蘭眼底掠過一絲嘲諷,或許她原本還以爲雲霆是號人物,但是聽了雲霆輕薄的語氣之後,就把他當作純粹的好se之徒了。
“沒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這些人交給我處理就好了。”韻蘭轉而對着村民們說道。
村民們千恩萬謝,之後才都各自回家了。韻蘭走到了唐萌跟前看了她好半晌才說道:“你們如果是路經此地借宿的話,也可以回去休息了,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
雲霆這才發現花子兮不見了,疑惑的說道:“咦?花子兮呢?這時候跑哪裡去了?”
韻蘭一怔,就在這時候,花子兮回來了:“我不是在這裡麼?大半夜的,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韻蘭和花子兮對視了兩秒,唐萌總覺得這兩人看上去怪怪的,爲什麼花子兮剛纔會突然離開?
回去的時候,唐萌小聲問花子兮:“你剛纔去哪裡了?我可都看見了……”花子兮抿嘴笑道:“去馬天和老爺子家裡了,我去看看他有沒有事,在村民中沒見到他。”
唐萌恍然的點了點頭:“我還以爲你去找齊天去了呢,他好像還沒回來把?你知道他去哪裡了麼?”花子兮聳了聳肩說道:“他自從來到這裡就怪怪的,誰能知道他去了哪裡?明早出發之前他一定會回來的。”
回到那對年輕母女的家中,孩子受了驚嚇正在哭泣,但是不敢哭出聲,看上去好可憐。唐萌走過去捏了捏小傢伙的臉頰說道:“乖,沒事了,那些壞人已經被抓住了。”
年輕的母親看着唐萌說道:“你和你的朋友似乎都很厲害的樣子,一點也不怕那些土匪。剛纔多謝你們了。”唐萌笑了笑說道:“不用謝我們,多虧了你們的聖女啊,是她制服了那麼多壞人。那些人都是土匪嗎?難道附近的村子都會經常遭受這樣的厄運?”
年輕的母親嘆了口氣說道:“是的,那些都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傢伙。近些年官府放出了話,殺人最多的土匪會被通緝,所以有些土匪就不怎麼願意殺人了,只搶錢財和糧食。只是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惹惱了也還是一樣會殺人。”
一晚都沒聽見外面有什麼動靜,第二天一早,唐萌他們準備繼續趕路,卻看見不少的村民家都牽着馬。那些馬都是昨晚那些土匪騎來的,還有他們的兵器也都分到了村民的手中。
唐萌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那些土匪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不光沒搶到東西還反倒丟了馬和兵器。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那些土匪都去了哪裡?韻蘭聖女是怎麼處置那些人的?是放了還是……殺了?
明明什麼動靜都沒聽到,那些土匪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都不見了,韻蘭也不見人。
花子兮他們已經整理好了行李,可是齊天還是不見人影。等到了中午也還是沒見齊天,這就不得不讓人擔心了,他到底去了哪裡?
吃過午飯,突然有一個年輕小夥找到唐萌他們說道:“你們走吧,聖女讓你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唐萌皺眉道:“爲什麼?我們還有同伴沒回來,不能不等他。”
年輕小夥說道:“聖女已經放話了,不能留你們,所以你們必須現在就離開這裡。至於你們同伴沒回來,那是你們的事。”
唐萌頓時覺得對那個叫韻蘭的聖女沒什麼好感了,這不是明擺着趕他們走嗎?
年輕小夥離開之後,花子兮說道:“我們走吧,到村子外面等齊天。”他們走之前對那位叫做馬天和的老人說道:“如果齊天回來的話,你告訴他我們在村子外面等他。”老人一口答應,唐萌他們就這樣離開了村子。
路上,白羽軒說道:“爲什麼那位聖女要我們離開?”花子兮說道:“可能我們的存在妨礙了她吧。”唐萌有些疑惑:“我們不就是等齊天回來嗎?妨礙到她什麼了?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還是什麼聖女……呵呵,我就呵呵了。”
雲霆問道:“呵呵是什麼意思?不是代表笑嗎?”唐萌說道:“在我的定義裡,呵呵是表示超級無語,外加嘲諷的意思!”
雲霆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長見識了……”
剛走到村外,他們就被一羣官兵圍了起來。爲首的官兵說道:“我們接到消息,你們是敵國來的奸細,膽子可真不小啊!來人,將他們抓起來帶走!”
唐萌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些皮膚黝黑身強體壯的官兵再次表示無語了,到底是誰說他們是敵國的奸細的?他們有那麼像奸細麼?爲什麼人生總是這麼不如意呢?
花子兮也沒打算反抗,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們還想穿過這個大漠國繼續去往西天,現在跟官兵動手只會引起全國通緝,這樣的話,他們等於是要一路逃竄,在不知道這個國家的地形的情況下,被通緝不是什麼好事,能不能安全的通過這裡還是個問題,所以他們不能反抗,只能先澄清他們不是奸細的事實。
被抓走之前,花子兮在腳下的一塊石頭上留下了一處印記,是彼岸花的樣子,這樣方便告訴齊天一些什麼信息。
他們被帶走之後,韻蘭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看着那塊石頭上的印記眼底掠過了一絲嘲諷之色。隨後她輕輕揚手,一道藍光閃過,石頭上的印記不見了。
……
唐萌他們被五花大綁跟隨着官兵一起到了一處驛站,短暫歇息之後繼續趕路,似乎要將他們帶去很遠的地方。這下唐萌不淡定了:“他們要帶我們去哪裡?”
花子兮隨口答道:“自然是王宮,敵國的奸細肯定要被押去給國王審訊的。”
爲了儘快趕到王宮,官兵們給他們準備了馬匹,但是卻依舊綁着他們的雙手,時刻提防着他們逃走。終於在馬不停蹄趕路的第四天抵達了大漠國的帝都元豐城,本來還以爲這個國家只有戈壁和黃沙,沒想到這裡還是有植被的,而且十分的繁華。
大漠的服裝都很花哨,頭飾也是,女人也可以隨意在街上行走,而且不像其他國家一樣那麼保守。這裡的女人若不是在冬天一定會穿着露臍和露手臂的衣服。
抵達帝都的第二天,他們才被帶進了王宮,王宮裡早就接到了消息,他們直接被帶進了朝堂之上。
“你們就是敵國派來的奸細?真是粗心啊,剛到境內就被發現了。”坐在王座上的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有些輕蔑的說道。
那就是大漠國的帝王,穿着一身灰黑色華麗的毛絨長袍,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富態的氣息,十根手指上都戴着閃光的寶石戒指,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裡不像其他國家一樣,皇帝都必須穿着金色秀龍的龍袍,每個地方的規矩都不一樣。這皇帝大概是吃得太好了,到了中年果斷的肥了一圈,再加上冬天穿得多,他又人高馬大的,和他身旁伺候的婢女比起來,大了好幾個型號。
“我們纔不是奸細,我們還想知道是誰說我們是奸細的呢?你們有什麼證據麼?”唐萌看着皇帝說道。
站在一旁的一位像是大臣的男人嚴厲的呵斥道:“見到王上不行禮,還如此囂張跋扈,還說不是奸細?!”
唐萌有些無語:“就因爲這個就認爲我們是奸細?憑什麼?我唐萌就跪父母,不跪天不跪地,也不跪皇帝!”
王座上的皇帝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不用據這些小節,本王倒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有多少能耐。去請國師大人前來!”一旁的婢女應了一聲走出了殿外,不一會兒,婢女帶着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那個男人身高185CM的樣子,皮膚是小麥色的,身材挺拔,頭髮束了起來用和衣服同色的白玉冠固定在頭頂。
他走進殿內先是解下了披風遞給了帶他進來的婢女,然後纔不慌不忙的走到中間將右手放在胸口微微俯身對皇帝說道:“臣參見王上。”
皇帝急忙說道:“來,國師上座。”那個男人掃了唐萌他們一眼走到了皇帝左手邊的椅子上坐下才說道:“不知王上叫臣來是所謂何事?”
皇帝看着唐萌他們幾人說道:“有人稟報說他們是奸細,依國師大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