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摘菜的動作一頓,語氣遲疑:“我和展暉這人打過交道,不至於這麼不堪吧?!”
羅碧揪着展暉一個人說了半個小時了,其他人沒用這麼長時間。
“我和他關係不對付。”羅碧擡頭,理直氣壯:“好幾次了這人說話都不好聽,辦事也不留情面,他就是有好心思,在我看來也要多琢磨兩遍。”
展暉不是好人,整個沒好心眼,就這麼個意思。
即便展暉不至於如此不堪,但羅碧前面說了,兩人不對付,所以,好的也變成不好的了。
厲風:“······。”
就因爲關係不好,把展暉批的一無是處,厲風能說什麼?沒話說。他是陪聊的,簡單來說和羅碧是一夥的,羅碧的意思已經表達了,他只有附和的份。
“照你這麼說,展暉這人確實不行。”厲風昧着良心說。
有了他這句話,羅碧絲毫不用嘴下留情了,她把展暉拎出來說就是爲了踩兩腳的,客氣啥?接下來又叨叨了半個小時。
羅碧眼毒,心細,翻來覆去,把展暉分析了個徹底,附帶評價。
總之,展暉這人不行。
厲風出了耳朵聽着,越聽越像這麼回事,羅碧分析的十分細緻,從展暉的一言一行,到行事做派,把一個人給看的透透的。
細細品咂,已經不是看不順眼的問題。
他順着羅碧的思路前後捋了捋,展暉確實人品不咋地。
厲風若有所思,餘光忽的瞄到還在煉製中的爐鼎,頓時一激靈,趕忙問:“都煉製好一會兒了吧,是不是快炸爐了?”
羅碧早把煉製這茬忘了,歪頭望向爐鼎,不怎麼確定的道:“快炸了嗎?不清楚。”
厲風聽了這話,搬了小凳子和自己的活計,挪遠了一些,順便解釋了一句:“你炸爐炸的我心裡不踏實,還是坐遠一些放心。”
羅碧無所謂,就是厲風離的遠了,說話不方便。
厲風做好了炸爐的準備,結果這一爐遲遲沒炸,八成是成功了。
種植田那邊,蔣藝昕擡頭觀望,很是納悶:“還沒炸爐,這一爐是不是成功了?”
伍城也吃不準,想了一下道:“羅碧煉製你還不知道,炸個過癮才能煉製出東西,才炸了一上午,估計不太可能成功。”
“說的倒也是。”蔣藝昕繼續鋤草。
厲風估量了一下自己和煉器鼎的距離,中間隔着羅碧也夠嗆,他站起來,又往後移了一段距離,估摸着夠遠了,他才放心。
十幾分鍾後,煉製完成,羅碧揮手撤了火焰。
羅碧遲疑不定,忍不住猜測這一爐煉製出來的是什麼?腦子過了一遍,啥都沒猜出來。
伍城和蔣藝昕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動靜,遲遲沒聽到炸爐,便從種植田跳下來一看究竟,這個時候羅碧已經撤火焰了,伍城和蔣藝昕就知道這爐肯定是成功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這次算是超常發揮,就是不知道煉製出來的是啥?
幾個人等不及,抓肝撓肺的,一心琢磨着爐鼎裡煉製出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