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無關的人都出去之後,綿音退至門口,果決的下令道:“守住所有出口,弓箭手放箭!”
“可是娘娘,如今敵我扭打在一起,若是放箭的話,恐怕......”侍衛長有些猶豫的稟道。
“怎麼,你是打算抗旨嗎?”綿音一記冰冷的眼神過去,侍衛長頓時噤聲,低下了頭。
這裡的毒氣已經開始蔓延了,若是再不控制的話,極有可能飄散到殿外,到時中毒的人可能會更多,場面更加難以控制。
在綿音看來,犧牲一部分人以達到控制毒氣,絞殺敵人,確保最大的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既然沒有意見了,還不趕緊放箭!”綿音冷冷道。
此時,本已在夏侯焱的護送下出去的簡凝,看到阮子矜久久沒有出來,又心急的跑回了門口。
看到大批的弓箭手已經將出口統統包圍,每一人都拉緊了弓,只待侍衛長一聲令下,便放箭!
簡凝一驚,不顧一切的擠了上去,阻止綿音道:“不能放箭!子衿還在裡面!”
阮子矜被衆多江湖中人包圍,一時之間竟難以脫身。
綿音看着簡凝皺了皺眉,一下將她甩開。簡凝被急急跟來的夏侯焱穩住身體,纔不至於摔倒。
“看好她!”綿音看了一眼夏侯焱,語氣默然的說道。
言罷,一個閃身,重新殺了回去。
綿音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劍,那一刻,她猶如一個機器一般,將所有阻擋她的人都一一斬殺,一直到阮子矜的身旁。
“毒氣已經蔓延。你儘快出去。”綿音一邊爲阮子矜擋下不斷襲來的進攻,一邊對她說道。
“那你呢?”阮子矜一腳踢開身前的敵人,回頭問道。
“不用管本宮,出去!”綿音話落,一掌打在身前的一個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被綿音強勁的內力所傷,不但整個人飛了出去,而且還壓倒了身後上來的幾個人。
阮子矜看了綿音的功力。知道她非等閒之輩。便也不再猶豫了,快的向着門口處移動。
綿音與他們纏鬥了一陣,待到阮子矜出去之後。便準備抽身。不想這時,原在一旁調息的喬啓突然就站了起來。
綿音眉頭深鎖,手下的動作更是狠戾了幾分。
喬啓看着綿音,冷笑了幾聲道:“看來這一次是我敗了。但是你也未必是贏!我還會再來的,哈哈哈......”
喬啓瘋狂的笑着。直接突破屋頂,逃離了。
綿音一招“橫掃千軍”將迎上來的人都震了開去,迅的退到門口後,冷厲道:“放箭。一個不留!”
“嗖嗖嗖——”一陣箭雨頓時密集的朝着殿中而去。
即便是高手,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中也難以倖免。
“娘娘,可是需要屬下帶人去追?”綿音出來之後。侍衛長看着逃離的喬啓,立刻請示道。
“即刻封鎖皇宮各個出口。”綿音冷聲道。
此舉未必抓得到喬啓。但卻是現在必須的,最起碼能夠搜捕其餘混進宮的江湖中人。
“子衿,你有沒有怎麼樣?”簡凝看到阮子矜原本華麗的宮裝上此刻已經完全變了樣,再顧不得其他什麼,一臉着急的問道。
阮子矜下意識的環視了一圈,現大家都受驚不小,根本沒有精力注意到她的情況時,才微微搖了搖頭,對簡凝道:“我沒事,放心吧。”
“子衿,都是因爲我,你剛纔差一點......差一點就......”簡凝的臉上滿是愧色,一下抓過阮子矜的手,說道,“計劃取消了,我即刻就去求靈隋皇上,對外宣佈你並非真的靈隋公主,是之前搞錯了。”
“當初開始容易,但現在想停下卻沒有那麼簡單了。”夏侯焱在一旁認真道,“阮子矜既然已是靈隋的公主,那麼就必須當下去。”
“爲什麼?”簡凝脫口而出,看向夏侯焱道。
“很多事情都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尤其是皇族的事情。”
簡凝愣神之間,綿音已經走了過來。
“焱太子,今日宮中出了這樣的事情,本宮代表靈隋向您致歉。”綿音保持着一個皇后該有的威儀和姿態。
“本殿倒是沒有什麼關係,皇后若是還有別的事情,儘管可以去處理。”夏侯焱點了點頭,淡笑道。
綿音看了看簡凝,又看了看阮子矜,隨即道:“若想坐穩公主之位,讓滿朝文武真心臣服,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我明白,謝皇后娘娘。”阮子矜立刻點頭道。
“你應該稱呼本宮爲母后。”話落,綿音就昂朝着衆臣走去。
阮子矜即刻向簡凝道:“凝兒,不用爲我擔心,相信我。”
阮子矜快的跟上了綿音。
“來人,先帶諸位大人下去休息。”綿音吩咐完一旁的小太監,又轉身朝着衆人道,“在皇宮戒嚴期間就委屈諸位大人暫且留在皇宮了。”
“臣等遵命。”衆人齊聲回道。
“皇后娘娘,微臣斗膽,敢問皇上現在情況如何?”樂清上前一步,低聲詢問道。
“樂太師請隨本宮來。”綿音點頭示意道。
花月白和樂正羽等人隨即跟了上去,樂沐沐想跟,卻被樂正羽阻止了。
原本混亂的場面慢慢變得有序。離開許久的巫實和封陽也在此刻回來了。
“宮中還出了什麼事?”簡凝即刻問道。
“時疫,今晚戌時三刻時分後宮多人同時病,經太醫診斷已經確診爲時疫。花永言已經下令將染病的人隔離,而且還封鎖了後宮,所有人無事不得隨意出來。”巫實回道。
“時疫?怎麼好端端的會突然生時疫呢?”簡凝幾乎是一下子就想到這事一定和喬啓有關。
“現在太醫院的診療情況怎麼樣?”夏侯焱沉聲問道,“到目前爲止,染病的又有多少人?”
“回主子,太醫院的情況不容樂觀,這次時疫非同一般,傳染極快,最先爲病人看診的太醫已經染病,現在人心惶惶,恐怕靈隋後宮要亂。”封陽如實的回道。
“一場時疫不管如何來勢洶洶,對綿音來說都不是什麼難題,一切只是時間問題。”夏侯焱沉思着說道,“那麼冰辰和喬啓這一次的目的何在呢?難道只是爲了製造靈隋的恐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