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沐沐表現的好,自然該賞!”花永言毫不在意。
“那沐沐可以求皇上下令,讓二皇子陪沐沐一整天嗎?”樂沐沐睜着大大的眼睛,一臉期待的問道。
這一下子樂清的臉不免有些尷尬了,雖說沐沐和二皇子早有婚約,但是這沐沐一個女兒家也太不知道避嫌和害羞了。
但是相比於樂清,花永言卻是朗聲笑了。他聲音洪亮,威嚴十足的當真衆臣和各國使者的面,對樂沐沐允道:“好,朕允了!明日一整天月白都陪你。”
“父皇......”
“謝皇上恩典!”花月白的話還沒有說完,樂沐沐已經笑着跪地謝恩了。
起身的時候還不忘俏皮的向着花月白眨了眨眼。其實她並非不知輕重之人,會如此要求不過是想要多點時間陪在花月白的身邊,至於花月白到時要做什麼,她是定然不會妨礙他的。
宴會進行到此處,大約已過半,簡凝有些不確定的問向身後的巫實:“今晚真的會生什麼事情嗎?到現在爲止都還算正常啊?況且今日的歌舞姬都是宮中的,不太會出事。”
“在來之前我還不那麼確定,但是現在看到喬啓來了,我很確定!”巫實的視線往旁邊看了一下,涼涼道。
“那依你對喬啓的瞭解,能否猜到他們會如何動手呢?”簡凝問道。
“若是喬啓必然會採用最陰險的手段,但若是冰辰的話,想必目標會是花永言。”巫實道。
簡凝沉默了,其實這麼近的距離,依照冰辰的功力。應該能夠聽到她和巫實的對話的吧。
但簡凝有意無意的看向冰辰那邊的時候,他的面上卻始終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偶爾端起酒杯飲下一杯酒。
隨着時間的過去,簡凝的心也越來越不淡定,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焦急。
“凝兒什麼時候也這般沉不住氣了?”這時冰辰淡薄的聲音在簡凝的身旁響起。
場上歌舞絲竹之音不斷,衆人似乎都已沉浸在美酒之中......
“我們立場不同,自然心境不一樣。”簡凝看了眼冰辰道。“當然我也不否認。我確實沒有辰公子那般沉得住氣。”
恰這時一個小太監急急的身影跑了進來,低聲在花永言的耳邊說了幾句之後,又快的退到了一旁。
看到花永言面色的變化。簡凝一直繃着的心就更加沉了。直覺告訴她,出事了!
但沉穩如花永言,他卻只是對着那個小太監低聲吩咐了幾句後,便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似乎一切都沒有生一般。
簡凝見了,立刻對身後的巫實道:“一會兒趁着沒人注意。你去看看,這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嗯。”巫實本就有此意,明瞭的點了點頭。
這時夏侯焱突然湊過來了些,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派封陽去辦了。而且我看到花月白的人剛纔也似乎出去了。喬啓還沒有動作,這裡恐怕還有事情生,你還是將巫實留下爲好。”
夏侯焱的話巫實也聽到了。隨即道:“放心,這裡沒有我。喬啓一樣有個難纏的對手。”
既然巫實都已經這般說了,簡凝和夏侯焱也便不再廢話了。
找準了時機之後,巫實便離開了。
這邊的歌舞依舊,沒有多少人現異樣。
簡凝再看冰辰,面色平靜,悠閒的喝着面前的酒,好似全身心的在欣賞歌舞一般。
這時場中的歌舞已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引得衆人不斷拍手叫好。有一舞姬從含苞的巨型蓮花中冉冉出現,待到蓮花全部展開,在場中央出現了一個蓮花臺時,舞姬出衆的外表和卓越的舞姿更是一下子勾走了無數男人的魂。
可就在這般夢幻的場景之時,簡凝竟現天空之中出現了異樣。
好幾個類似降落傘,但又不完全是的東西從空中直降而下。因爲黑夜的關係,直到近時,衆人才現那巨大傘型之下的竟是黑衣人。
一下子場面頓時亂了,衆人不免惶恐,尤其是一些文臣和家眷,驚叫聲充斥了耳膜。
“來人,弓箭手!”花永言撥開擋在他前面的護衛,上前看着正在下降的那些黑衣人,冷冷命令道。
這樣從空中降落的方法確實不錯,只要找好位置和掌握風向,就可避免與他的侍衛正面相交。
但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之下,若是自己利用弓箭手,採取火攻,那麼他們必然出師未捷!
花永言一聲令下,弓箭手很快就已經準備妥當了,全部都對準了空中的那些巨型傘。
“放箭!”花永言立刻下令道。
一陣箭雨射去,很快就有黑衣人被射了下來。
“住手!”但這是綿音卻突然從禁軍後面出來,看了一眼那個被射下來的黑衣人後,立刻制止了弓箭手。
“皇后?”花永言有一絲意外,立刻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看他們的腰間。”綿音指着不遠處被射下的一個黑衣人,嚴肅道,“那是毒囊,若是一不小心將其射破了,裡面的毒氣就會散開來,到時候這裡的人都會沒命!”
“毒囊?那爲何他們不直接在空中劃破毒囊,讓毒氣擴散,這樣不是更加簡單嗎?”花永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能確定嗎?”
“若論用毒,這世上不會有比我更強的!”綿音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若是不信,大可繼續讓你的弓箭手射箭,但你的滿朝大臣是否會因此喪命,我也不會管。”
綿音又看了幾眼那個毒囊,之所以這些黑衣人沒有在空中將其割破恐怕只有兩個原因。
一來,今日的風不算小,若是在空中割破毒囊,毒氣恐怕會被風吹散,或是隨風飄到別的地方。
二來,毒囊一旦破裂,最先死的必定是帶着它的黑衣人,這世上沒有人會真的傻到白白犧牲自己的。即便他們要割破毒囊,也是在落地之後,在性命攸關,無計可施之際纔會那麼做的。
“小心!”阮子矜突然抽過一個侍衛手中的刀,快的擋到了花永言的面前。
原來花永言和綿音說話的空檔,已經有黑衣人抓住機會落地,朝着花永言和綿音的方向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