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東東?”蘇月梅不知道這個赫連澈哪根神經不對勁,居然一聲不吭地就離開,怎麼說他們也算是朋友,總該道個別再走吧。
哼,真是個怪人!蘇月梅雖然覺得不可理喻,不過很快就因爲睏意而忘到了腦後,她打了個呵欠,抱着糖葫蘆和包子進了屋。
“堂主,且慢!”且說赫連澈正打算離開鳴翠坊,卻被莫名出現的竇月娥叫住。
“原來是坊主!”赫連澈停下,他看了一眼竇月娥道:“這麼晚了,坊主怎麼還未入眠?”
“堂主,手下有事想提醒你,但是不知道會不會讓堂主不高興?”竇月娥並沒有直接回答赫連澈的問話,而是反問道。
“你不會是想說蘇月梅的事情吧?”赫連澈知道竇月娥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此間的分寸他自會把握。
“堂主既然知曉,那手下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手下覺得堂主和這個蘇月梅似乎太過親密,如果堂主是對她有什麼想法,那麼手下勸堂主現在就打消這個念頭。”竇月娥警告道。
“竇坊主的意思本堂主不明白。”赫連澈望向了竇月娥,眼神帶着些許的寒意。
“手下是這鳴翠坊的坊主,自然知道這裡的姑娘以後將要遭遇的是什麼,我想堂主即使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應該是瞭解的吧。這些舞女不僅僅是鳴翠坊的棋子,更是堂主手中的棋子,堂主應該知道對於棋子只是利用而已吧。”
“竇坊主擔心的事情本堂主會注意的,竇坊主此刻只要按照你的既定方案去做就可以了,本堂主不會對此有任何干擾的。正如你所說,她們只不過是本堂主的棋子而已。”
“既然堂主這麼說,那麼本坊主就放心了。”竇月娥這才覺得心安,她不想看着堂主一代風華竟然沉溺兒女私情,於公於私她都覺得不妥。
“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本堂主就此離開。”赫連澈說着正要離去,卻被竇月娥再次叫住。
“澈兒,這麼晚了,不如今天就住在這裡吧?”那似乎是在挽留,但是似乎又有些生怯之意。
“你叫我什麼?”赫連澈回過頭,心裡頭莫名有些起伏。
“對不起,手下叫錯了,堂主!”竇月娥知道剛纔情急之下居然直呼了主人的名諱,這顯然是有些不妥。
“坊主,早些睡吧!”赫連澈似乎並不打算怪罪她,反倒說了一句貼心的話,這讓竇月娥的心不覺又有些暖意。
竇月娥眼看着赫連澈消失在夜色中,她心中有些不捨,她真的很想把真相告訴赫連澈,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澈兒,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一切,我相信那一天會很快到來的。”深夜裡,竇月娥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堂主,你回來了?”看到赫連澈風塵僕僕地回來,還穿着一身夜行衣,欣姌不覺驚訝。
赫連澈點了下頭,他揭下面具順手遞給了她,見狀欣姌一聲不響地接過面具,轉而把它掛到了牆面上。
“今日的信號彈,你幫我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赫連澈做好了以後這才說道。
“信號彈?”欣姌又是一愣,隨即似乎明白怎麼回事,又是問道:“堂主說得可是今晚放的那枚信號彈?”
“正是!”
“哦,這個欣姌知道,它來自宮中,是欣姌在宮中的內應所放。”聽到欣姌這麼一說,赫連澈不覺望向了她。
“怎麼,坊主覺得有什麼不妥嗎?”欣姌再次問道。
“你覺得的呢?”赫連澈並不同意通過信號彈這種方式來聯繫,畢竟這樣容易引起有意者的警惕。
“堂主,我想可能是事發突然,所以宮中聯絡的人一是情急就放了這枚信號彈,欣姌會告誡他們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方式。”欣姌知道堂主的意思,但是有時候命令下達卻不一定每個人都能遵守。
“本堂主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類似的情況!”赫連澈的聲音清冷,帶着一股寒氣。
“是!”
“說說看,什麼事?”赫連澈不覺緩聲又問道。
“回堂主,太子明日便會動身去西南,而此時二殿下卻突然出宮,還深夜去了碧府,手下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聯繫!”
“看來慕容恪終於是忍不住了,給我盯緊了。”赫連澈敲了敲眼前的桌子,吩咐道。
“是!”
話說因爲昨夜在外面溜達太晚,蘇月梅這一覺不覺睡到了日上三竿,要不是一旁的貓咪用爪子撓她,估計她要睡到中午纔會纔會醒來。
“完了完了!”知道自己睡過頭了,蘇月梅不覺驚慌失措,想來那榮老嬤早就在大堂等候,只怕自己又要挨罰。
果不其然,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看到蘇月梅出現在大堂,這榮老嬤不由地要發飆了。
“蘇月梅,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睜大眼睛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是存心不想練習了是吧!”榮老嬤瞪大了眼睛訓斥道。
“榮媽,我錯了,我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我也不想呀。”蘇月梅不覺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尷尬地回道。
“哼,睡過頭了,哎,我說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這樣的話要是被坊主聽到了,你覺得她會怎麼想,恩?”榮老嬤指着蘇月梅的額頭又是一頓臭罵。
哎,早知道昨天就不跟黑麪具出去逛街了,這下倒好,看着榮老嬤這架勢,指不定要把自己批成什麼樣呢,蘇月梅忍不住後悔。
“再說了,我一大清早就跑到這裡,等了將近半天你纔出現,你是不是有意想讓我在這裡白等你的?”榮老嬤不覺問道。
“榮媽,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聽到榮老嬤這麼一說,蘇月梅趕忙否認,她可不希望榮老嬤誤會自己。
“沒有?”榮老嬤兩隻眼睛極不信任地看着蘇月梅,她圍着蘇月梅轉了一圈,不由問道:“你身上什麼味道?”
“什麼味道?”蘇月梅早上睡得太晚,又趕得匆忙,所以匆匆啃
了兩個包子便跑了過來,此時聽到榮老嬤這麼一說,心裡頓時一驚:難不成這個老狐狸嗅出了什麼味道來嗎?
“恩,好像是肉包子的味道,不過好像又有糖葫蘆的味道!”榮老嬤湊近蘇月梅聞了聞忍不住說道。
靠,真是狗鼻子,聞得這麼準,此刻蘇月梅都不得不佩服榮老嬤這鼻子的靈敏度,不過佩服之餘,不禁又擔心被這榮老嬤發現什麼。
於是蘇月梅先發制人道:“榮媽,你在說笑吧,這裡哪有什麼肉包子和糖葫蘆,你是不是聞錯了?”
“哼,難說!”榮老嬤盯着蘇月梅,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可是看到蘇月梅一副坦然的模樣,她似乎也有些不太肯定了。
畢竟這段日子光顧着看管這個丫頭練習了,自己可是好久都沒有去外面集市逛逛了,這嘴早就饞了。
記得昨晚夜裡她還夢到啃肉包子呢,難不成自己這是因爲太饞了,所以這嗅覺都不覺失靈了。
“榮媽,我錯了,我不該睡懶覺,求你繞過我吧!”蘇月梅忍不住岔開話題,可憐兮兮地求道。
果然榮老嬤的思路被順利地轉移,見蘇月梅這麼一說,她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個小丫頭片子,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懲罰她一番。
哼,既然她害得自己最近都不能出去解饞,那麼她就罰這個丫頭中午不許吃飯,於是榮老嬤咳嗽了幾聲,鄭重其事道:“這鳴翠坊向來賞罰分明,既然你違反了規定,那麼老身就暫且罰你中午不許吃飯,靠牆倒立以示懲戒。”
“榮媽,可不可以……”
“不許說話,不然懲罰加倍!”榮老嬤厲聲喝道,她現在對這個蘇月梅很有意見,如果她膽敢再求饒,自己定然會加倍折磨她。
看到榮老嬤惱羞成怒的模樣,蘇月梅知趣的閉嘴,她知道自己這一關是躲不過去了,反正這榮老嬤早就看自己不順眼,正愁沒有機會懲罰自己,這下倒是稱心如意了。
看到蘇月梅老實地走到牆邊,然後開始坐起倒立的動作,榮老嬤這才覺得心裡平衡了許多,不過當她看到蘇月梅腿腳倒立不是很直的時候,不免又開始訓斥道:“把腿伸直,不要糊弄我老身,聽到沒?”
“知道了,榮媽!”儘管倒立氣有些不順,蘇月梅還是隱忍着回道,不過這倒立她也不是經常做,沒多久便不覺胳膊痠痛,感覺這血液都朝着這頭部涌來,不覺頭暈目眩起來。
“啊!”終於忍不住,蘇月梅身子一斜,整個人倒在地上,喘起氣來,見狀榮老嬤不僅不體諒,反而跑過來指着蘇月梅又訓斥道:“連個倒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老身要是你,早就沒臉活着了。”
聽到榮老嬤訓斥的話,蘇月梅這眼淚不覺在眼眶中打轉,天知道這倒立有多折磨人,她不信這榮老嬤能堅持下去纔怪,偏偏還說出這般傷人的話來。
“算了,我看這樣吧。”榮老嬤看蘇月梅委屈的模樣,於是又想出了了一個新的辦法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