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罪,奴才該死,都是奴才沒有看好太子,才導致太子私自出宮被皇上責罰,還請皇后娘娘懲罰奴才,奴才不會任何怨言,只是還請皇后娘娘看在奴才多年衷心待主的份上,讓奴才去西山寺繼續服侍太子殿下,奴才求皇后娘娘了。”小李子當即跪在地上,那頭磕得砰砰響。
他知道這次太子私自出宮了,罪責堪大,皇后娘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他對殿下是一片忠心,不想因此就和殿下分開。
“哼,算你明理,不過太子私自出宮,你居然瞞着本宮,你可知罪?要不是徐總管那邊給本宮透漏,本宮就是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皇后娘娘一想到這就不由地生氣。
若是先前她能早早知道太子私自出宮,定會找個理由陪着皇上,也不會讓事情敗露,如今軒兒被罰西山寺面壁思過,只怕已經成爲衆阿哥的笑柄,這要是傳出去,估計黎民百姓對軒兒這個太子也頗有意見,這都是因爲這個狗奴才沒有及時通報的原因。
“狗奴才,本宮今天要是不罰你難解本宮心頭之恨。來人呀,把這個狗奴才給我杖責三十。除此以外,本宮命你以後要及時彙報太子的行蹤,如若讓本宮發現你再有任何隱瞞本宮的地方,本宮定不輕饒。”
“謝皇后娘娘一片體恤之心,奴才日後對殿下和皇后娘娘定當竭盡全力,忠心耿耿。”小李子雖然被侍衛拖走,但是心裡依舊感恩戴德。
畢竟這裡是宮內,皇后娘娘如此懲罰,對他已經實屬不易,想來也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輕饒了他。看來,日後他定要長長記性,切不可再任由太子胡來。
“回椒房殿!”皇后娘娘看着偌大的一個明德殿,因爲沒有太子的存在而顯得異常冷清,於是不由嘆了一口氣,命令擺駕回宮。
“起駕!”衆宮女太監隨即跟隨而去。
翠鳴坊,這幾日頗不安寧,至於不安寧的原因,全是因爲蘇玉香,不,現在她已經改名爲蘇月梅,對,全是因爲蘇月梅的原因。
蘇月梅,自從那日被容老嬤安排住了下來,這幾日她就頻頻犯規,這不僅連累了她自己,更是害的和她一起練習的舞女也跟着苦不堪言,故此這些舞女是橫豎看她不順眼。
“把腿擡起來,擡高!”教坊的姑姑司徒雪指着其中的一個舞女訓道。
“司徒姑姑,我的腿已經擡得夠高了!”那個舞女似乎極爲不滿,一臉的不悅。
“茉莉,你是姑姑還是我是姑姑,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司徒雪看上去和坊主年齡相仿,不過看上去極爲嚴厲,好像一個冰美人,說話都不帶一絲熱氣的。
“是!”那個叫茉莉的姑娘只得用力向上擡,擡起的一瞬間因爲肌肉拉伸不由又小聲地唏噓了一下。
司徒雪見狀似乎十分滿意,這才把視線轉移到下一個,也就
是蘇月梅的身上。
只見蘇月梅那弓着腰貓着身子雙手抱腿,那腿擡得不高不說,還彎的像扭曲的蝦腿,看上去費力的很。
“哎!”見狀司徒雪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坊主怎麼會選這麼一個人來到她們舞坊,難道不知道她們舞坊培養得都是未來的精英部隊嗎?就憑着這個蘇月梅這種連基本功都不紮實的貨色,只怕是在給鳴翠坊增加麻煩而已。
哎呦!如果能叫出來,蘇月梅此時真想叫出來。她從小就不擅長舞蹈,對於這些基本功什麼的更是一竅不通。雖然她曾經練過跆拳道,不過那都是花拳繡腿,自娛自樂玩玩而已,從未認真對待過。
現如今倒好,這幾天頻頻要練習擡腿,可憐她這一條瘦長腿就跟個備受折磨的蚯蚓一般,橫豎都不舒服,更別提伸直了。
“擡頭,挺胸,收腹!”司徒雪雖然看着頭疼,但是還是用指揮棒對着蘇月梅相應的部位提示道。
“哦!”擡頭、挺胸、收腹,蘇月梅雖然按照司徒雪的指示做了,但是整個身子又不由地呈後仰趨勢,那姿勢看起來別提有多彆扭了。
“還有腿,給我伸直!”司徒雪對着蘇月梅的腿猛地敲了一下。這一敲不要緊,疼得蘇月梅身子一軟,直接坐在地上抱着小腿叫了起來,引得衆姐妹都側目望去。
“蘇月梅,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我命令你馬上站起來,把姿勢給我擺好!”司徒雪從沒有見過這麼不成規矩的舞女,她覺得自己的怒血就要被這個女子引爆,要不是因爲坊主的特意交代,她早就對這個蘇月梅不耐煩了。
什麼春香樓的花魁,什麼去年花祭的冠軍,在司徒雪看來,這個女人就是靠着一張好臉蛋博得男人的好感而已,就她這樣連最基本的舞藝功底都沒有,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花魁。
“我真的很努力地在做啦,可是我伸不直呀,你讓我怎麼辦呀?”蘇月梅拍了拍屁股站起來,一臉的不情願,可是這在司徒雪看來就是偷懶耍賴,卻又自以爲是的表情。
“蘇月梅,你給我聽着,雖然你是新來的,但是我作爲舞坊的姑姑,卻不能對你有任何特例,不然就是對其他舞女的不公。今天如果你這個姿勢達不到我的要求的話,我命令你不準休息。還有,和你一起練習的衆姐妹,也必須要跟着你一起受罰。”司徒雪算是下了死命令了,她是實在不想看着蘇月梅這麼鬆鬆垮垮,又一點自我責任心都沒有的樣子。
“納尼?”蘇月梅覺得這下可真是倒黴透頂了。自己伸不直被罰也就算了,可是讓衆姐妹跟着自己一起被罰,這心裡頭還真是有點個……
“對不住了,衆姐妹們!”蘇月梅在心底暗暗說道,再看看衆女子都像看着仇敵一般地望向自己,那眼神似乎恨不得立馬把她殺死,蘇月梅覺得自己現在儼然已經成爲大家的公敵
,她嚇得趕忙收回目光,開始有模有樣地試着擡腿。
“咳咳,大家不要光看着她,你們也一樣,如果你們要是練不好這個動作,我一樣也不輕饒!”司徒雪看着衆人都望着蘇月梅,不由提醒道,衆人見狀便又開始收心專心致志去練習。
“也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像她們一樣!”蘇月梅暗想,她看着左邊右邊,前邊後邊,那些舞女身姿優美,腿也擡得筆直又高,儼然跳芭蕾舞的楷模,而自己夾在中間就像是個小丑一般,可笑的很。
哎,她本就是不是跳舞的苗子,光是這基本功就快要把她給折騰死了,真不知道何時纔是個頭呀?那個,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換個部門呢,譬如讓她去廚房做飯,或是去打掃庭院等等,只要不讓她再練這什麼狗屁基本功就行。
不過蘇月梅也知道這些自己想想也就算了,想那坊主花了雙倍的價錢買了自己,又怎麼會輕易讓自己去做那些誰都可以去做得事情,看來自己這苦日子可是沒個頭嘍!
“蘇月梅,你又在想什麼,你這樣下去怎麼練好基本功?你給我專心點,難道你是真想讓大家跟着你一起受罰嗎?”看着蘇月梅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司徒雪又是一喝。
“哦,我會努力的。”蘇月梅見狀不由應道,隨即又開始費力地伸腿。只是這腿伸出去還沒有兩秒鐘,蘇月梅就覺得這腰也疼,那個肩膀也不舒服,這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可是看着衆人都在認真地練習,蘇月梅想自己就算做不好,至少也該裝裝樣子吧,不然那個司徒雪又要看她不順眼了。
此時,舞房之上,赫連澈正雙臂交叉神清氣閒地坐在隱蔽處看着下面。他其實對於下面這些舞女的培訓內容並不感興趣,甚至覺得枯燥至極,可是當看到那訓練有素的舞女中突然冒出一個姿態不那麼優美的,不禁覺得甚爲好笑,這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一羣白天鵝中突然冒出一隻醜小鴨來,另類的很。
難道她真是春香樓的花魁?如果赫連澈先前不是看着她逃離春香樓,又一路尾隨,他也不相信此刻舞坊的那個女子就是那個讓太子迷戀不已的小花魁。
只是憑着她這舞蹈的基本功都不會,赫連澈不知道蘇月梅是怎麼當上花魁的?對此,連澈很是奇怪,甚至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蘇月梅是故意的,不過看着她吃力的模樣,似乎不像是裝得,這讓赫連澈有點想不通。
赫連澈覺得這個蘇月梅身上似乎有一團迷霧,讓他搞不清楚。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完全不同,一點花魁的架子都沒有不說,而且有點吊兒郎當,像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奇怪女人,赫連澈也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你們都給我好好練習,不準鬆懈,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若我回來發現誰在偷懶的話,小心我對她不客氣!”司徒雪指着衆人冰冷地說道,隨即她轉身走出了舞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