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風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他這才清醒過,見上官厝怒氣衝衝地瞪着自己,嚇得趕忙跪在地上。
“畜生,你這到底是犯得什麼昏?”上官厝不曾這樣嚴詞罵過上官如風,要不是看到他剛纔那個混不吝的樣子,他還朕捨不得這樣罵自己的親生兒子。
“爹,孩兒錯了,是孩兒一時亂了心智,求你不要動怒。”
“哼,別以爲爹老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就是爲了個女人嗎?你倒是給老夫好好想想,是爹媽養育你這麼多年重要,還是區區一個只見過一兩面的女人重要?”
“爹,如風知錯了,如風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毛病。”上官如風自然知道哪個重要,他也深知自己太過放縱,失了方寸。
“記住你說過的話。”上官厝一甩袖怒氣衝衝地離開。
很快,上官飛燕便從如畫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對於哥哥和自己一樣的遭遇,她理解的同時又有些同情。
不過心底私下裡又不免鬱悶,到底她和哥哥欠了慕容兄妹什麼,爲什麼兩個人偏偏會同時喜歡上他們兄妹了,偏偏他們兄妹倆對此一點感覺都沒有,真是造孽。
“小姐,東郡王邀請你明日出去遊玩,可取?”如畫問道。
“去!”這次,上官飛燕欣然同意。
二殿下府中,慕容恪一臉的抑鬱,他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好久,似乎自從得知慕容霸當了太子的那一日便開始了,如今是有些忍不住了。
“月兒,可有辦法對那慕容霸下蠱?”慕容恪終於決定下手。
“殿下,可以!”於是古月兒對着慕容恪的耳畔輕聲地說了些什麼,很快慕容恪便隨即點了點頭。
恰逢當月宮中聚餐,皇室成員多聚集在一處吃喝。酒過三巡,慕容恪趁着衆人不注意,從袖中暗地掏出一個竹筒,把裡面的無影蟲蠱倒入了那酒杯中,隨即站起身遞給對面的慕容霸道:“皇兄,你爲人平散,深得人心,皇弟敬你!”
難得慕容恪這樣低調的人都給他敬酒,慕容霸很是開心,他接過酒杯剛想一飲而盡,突然看到父皇正盯着他們兩個人看,於是就藉着慕容恪遞過來的這杯酒湊到慕容晟的身邊道:“父皇,你不僅爲了國事操勞,還要爲了我們這幾個皇子操勞,兒臣覺得這杯酒要先敬父皇以後才能喝。”
“好!”對於慕容霸的話,慕容晟很是受用,於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父皇!”見狀,慕容恪想要阻止,可惜已經晚了。
“怎麼,有事?”衆人不覺都望向慕容恪,爲了不讓衆人起疑,慕容恪只得端起身旁的一個酒杯對着慕容晟道:“既然皇兄作先敬了父皇,那麼兒臣也就此敬父皇,希望父皇金安萬福。”
“好了,這些個客套就不必了,你們幾個皇子不如一處喝去,就不要再夥上朕了。”慕容晟擺了擺手,他可不能和這些年輕人比,話說剛纔 那杯酒下肚,他怎麼覺得頭暈暈的,莫不是真老了?
此時,遠處的令
妃朝着慕容恪投來一記責備,她不明白平日裡最沉得住氣的兒子今日怎麼如此莽撞,險些失了禮數。對此,慕容恪心知肚明,奈何人多,他不便向母妃解釋。
回到府中,令妃這纔開口責怪,“恪兒,今日你怎麼如此沉不住氣?知不知道下面很多雙眼睛在看着你,都巴巴地看着你出醜。”
“母后,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父皇的那杯酒有問題!”慕容恪不得不說出緣由。
“什麼?”令妃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內幕。
“本來我給慕容霸的酒是下了無影蟲蠱,可是攝人心魄,吸人精血。可是他卻沒有喝下,卻敬了父皇。”慕容恪難言心中的錯亂,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你的意思是皇上中了無影蟲蠱?”令妃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做了如此愚蠢的一件事情。
“恩!”見慕容恪點頭,令妃不由地指着他罵道:“愚蠢!”隨即又急切地問道:“可有解藥?”
此時古月兒走了出了,她定定地看着令妃道,“沒有,只怕皇上會無疾而終!”
聽到這樣的答案,令妃只覺得心口一痛,她氣憤地指着慕容恪和古月兒道:“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弒君,還有恪兒,你這是弒父,是會被天下人唾罵的。”
見令妃如此一說,慕容恪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沒有想到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此時不免後悔,於是不免指着古月兒道:“爲什麼你先前不告訴我這無影蟲蠱沒有解藥?”
“殿下,你問了嗎?”古月兒挑了挑眉,隨即又道:“你既然讓月兒下蠱,自然是想置人於死地的,不是嗎?”
“你?”慕容恪覺得古月兒說得很對,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他指着古月兒,卻無話可說。
“殿下,切不可婦人之仁,你可是未來的儲君,事已至此,不如趁着皇上還清醒的時候逼宮。”古月兒大膽的建議讓慕容恪母子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一個小女子居然有這麼大的野心和膽量,當下都愣住了。
“你到底是何居心,爲何要潛伏在恪兒的身邊?”令妃覺得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雖然看着美麗,卻又是極其危險的。
“令妃娘娘,你不必擔心,當年殿下對月兒曾有過救命之恩,月兒是不會害殿下的,月兒只是想助殿下一臂之力而已。”古月兒說得極爲輕鬆。
“救命之恩?本殿下怎麼不知道?”慕容恪突然問道。
“殿下可是忘了,十年前京門大亂,你曾經放過一個女孩?”古月兒問道。
“你就是當年京門大亂中要被處死的女孩?”
“正是!”古月兒點了點頭,“所以,殿下應該相信月兒的忠心,月兒後來輾轉到了西南,後面的事不說殿下也應該猜的到。”
“原來如此。”怪不得當日那個老者硬要把女兒嫁給自己,想來是這個古月兒想要報答自己。
“殿下,令妃娘娘,現在已經如此,即便沉浸於痛苦也是無
濟於事,倒不如將錯就錯,抓住機遇,放手一搏,或許也是一個機會也未嘗可知。”
見狀,慕容恪和令妃不覺都陷入了沉思。
掖庭,赫連澈又變了一個小魔術,不曉得他用得是什麼方法,竟然讓一塊手絹陡然變成鴿子,隨後又變成一朵玫瑰。
“公主,這朵玫瑰送給你了!”說着赫連澈把玫瑰遞給公主。
“耶,這花居然是真的,快告訴本公主,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對於赫連澈剛纔的小魔術,慕容煙雨甚感興趣。
“秘密!”
“不嘛,告訴人家好不好?”慕容煙雨抓住赫連澈的衣袖,撒嬌道。
“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一件事!”赫連澈作了退讓。
“什麼事?”慕容煙雨好奇。
“聽說這宮中有地下通道,不知真假?”赫連澈問道。
“有是有,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慕容煙雨皺了皺眉,“你不會是想知道地下通道的秘密吧,那可是我們皇室的秘密哦,你打聽這幹嘛?”
“前日聽人無意中提起,所以不覺好奇。”赫連澈攤了攤手,隨即道:“既然是你們皇室的秘密,那我就不打聽了。”
不想赫連澈的這番話倒是讓慕容煙雨記在了心中。難得赫連澈對那地下通道感興趣,她記得母后的椒房殿中有地下通道的地圖,可是母后小心謹慎的很,悄悄把它藏了起來。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能找到那地下通道的地圖來,誰叫她是洛雲鳳的女兒呢?次日,她趁着母后不在的時候,偷偷跑到了椒房殿,並在母親內室的暗格中找到了地圖。
“呶,看看這是什麼?”慕容煙雨把地下通道的地圖遞給赫連澈,一臉的興高采烈。
“地下通道的地圖!”待赫連澈打開以後,驚訝的發現。
“呵呵,沒想到吧。”對於赫連澈的驚訝,慕容煙雨表現得很是鎮定,她指了指地圖道:“這可是我從母后的宮殿中偷出來的,借給你一個晚上,明日必須還給我!”
“好!”對於赫連澈來說,一個晚上足以。
“知道嗎,要不是篤定你是我的駙馬,本公主纔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讓你看到呢?是不是很感激?”
赫連澈知道慕容煙雨是想討要獎賞,於是不覺說道:“公主喜歡什麼,儘管和我說,只要我能辦到的,定會不遺餘力。”
“包括你本人嗎?”公主湊上前來。
“這個?要看緣分了!”赫連澈一笑,想來他和公主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他心自是明白,只是公主不知道而已。
“緣分,我想我們應該是極有緣分的。”公主盯着赫連澈定定地望着,似乎想透過他那雙清澈的眸子望到他的內心去。
“希望如公主所願!”赫連澈未置可否。
是夜,赫連澈徹夜未眠,照着地下通道的地圖又重新繪製了一幅,要不是他擅長工筆畫,只怕這麼細緻精微的地圖一夜畫出來還真是困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