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能力爲‘神之手’是也。”
“被我觸碰到的生物,無論是誰來自何處,其能力都會被我奪得並使用。這就是我身爲‘貪婪’魔王的真面目。不過有一點,雙手的能力儲備僅僅只有這種程度而已,三根指頭作爲儲備的的地方了,大拇指作爲即將使用的地方另作他用,食指用作釋放技能,每個技能只能夠使用一次而已,每次只能夠持續五分鐘,這便是全部的真相了。”
光聽上去已經足夠具備魔王素質的能力,一個個體同時擁有六種各不相同的能力,並且代價只不過是輕輕地觸碰擁有者的身體一下而已。只能使用一次並不代表能力的使用次數是一次性的。只要擁有者一直存在於自己的身邊,這樣的能力儲備庫存就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若不是魔王的技能對於同是魔王的個體無效,指不定這已經是最爲強大的能力了。強者之間的交戰怎麼可能會持續分鐘的時間呢?五分鐘的話,早就足夠來回砍殺十個回合了。技能哪怕一個一個放,完美複製的形態讓擁有者立於不敗之地,並且能夠斟酌着情侶進行下一步的動作。這樣怎麼可能輸?怎麼會輸?
這樣的能力對自己來說是沒有作用的。只不過寒拓他自己不清楚而已,潛意識雖然意識到了什麼,但是理智一直讓他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畢竟……自己的黑色魔力,事到如今想想看,也並非是毫無緣由的。
那麼……作爲不針對自己的演習,緊緊跟着寒拓走在路上的魔王他,隨手從身邊扯下了一片葉子,只見碧綠色的光芒迅速從葉片之上流轉消失,猶如水流一樣進入了獸人的手掌地方,綠色的絲條猶如小蛇似的纏繞上了他的小拇指的上頭。
“那麼……看好嘍。絕對不要眨眼睛,只剩下這一次的機會能夠看得見哦。”獸人這樣說道,心念一轉之間,他緊緊握着自己的拳頭,然後光芒的流轉之間,輕輕地展開了拳頭。有突然茂盛起來的光芒照耀出來,一株淺綠色的幼苗眼看着從他的手心裡面漸漸生長起來,轉眼之間已經達到了三分米高的高度了。
寒拓眼見如此也不禁驚愕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徵徵地看着獸人手心裡面引發的“奇蹟”。這是生命的能力,即便是這柱小小的生長起來的幼苗,也是實實在在地創造了生命的形式。
倒是對方頗爲遺憾地說道:“這股力量……說到底還只是小小的草木的能力吶……真的全力施展出來的話,也僅僅只有這樣的程度而已了。”說完輕輕地一揮手,綠色的光芒便從他的手中散開了。
演示到此結束了,說到底對方會突然給自己一個這樣的演示,無非是給予自己一點點證據而已,並且是作爲一點交易的“籌碼”來使用的。在那般大庭廣衆之下——雖然現在看來估計並沒有誰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堂堂地說出來的東西,並且是如此帶有震撼滋味的事情,讓寒拓一瞬間想要相信是不太可能的。
當時只不過是傻愣愣地看着他,某一刻突然從自己的眼裡流露出了頗爲憐憫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像是一位已經到達了十七八歲年紀的少年,依舊傻不愣登地說着一些中二至極的咒語什麼,不免用鄙夷而可憐的眼神看着他。
世界如此奇妙,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會有的。哪怕是魔王如此帶有震撼意味的存在,也依然有不怕死的傢伙敢於去冒充他。這點情況就算在王國境內也有例子,更不用說事到如今已經對魔族什麼的並不抱有太大敵意的帝國人民了。
一開始寒拓自然不願意去相信的,不過現在他這一手能力所展現出來,逼得寒拓也不得不去相信他了。創造生命,單單是對於這個名字的定義來說,就絕對不是什麼三教九流的寶具的能力所能夠匹敵地了的。到達了這種程度,再不願意也必須要相信他的話了。
當初他一看寒拓不相信自然是急了,看見寒拓都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彷彿下一刻突然找個旁邊的傢伙就對他說出自己的大秘密都是理所當然的。真要那樣的話,即便不怎麼相信的人會佔到八九成吧,不過自己苦心經營的身份終究是暴露地乾乾淨淨了。
所以才慌慌張張地有了這一幕。寒拓當初轉身就走,雖然有點兒感謝對方教會了自己霸氣的教程,不過對方若是一個把“我是魔王”這個詞彙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的傢伙的話,那麼還是走的遠一點兒會比較好也說不定。
寒拓作爲下課之後的消遣,剛剛看見了寒拓驚人的劍術之後的學生們和老師們也自然是不敢阻擋他們的去路的,只能夠像是摩西分海一般刷地一聲讓來了一條路,目瞪口呆地看着寒拓就此離開教室。真要說的話寒拓也不會做這樣招人記恨的事情,不過現在心裡頭關於霸氣的明悟還沒有完全散盡,急切地需要一點點兒安靜的私人空間才能夠慢慢地咀嚼今天一天以來所獲得到的知識。
那麼這個傢伙傻不愣登地跟過來的時候,不管他到底是怎麼樣,想做什麼事情,亦或是什麼身份,都讓寒拓頗有些不耐煩。
而對方卻是真的怕了,怕寒拓一個留神就把自己跟他說的話當成了一個笑話一樣在不經意之間就給抖落出去了。自己搞得長久深遠的計劃來看,也不想讓第一步纔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才急急地跟在寒拓的身後,偶爾之間會向他搭上兩句話什麼的,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話語的重要性。唯有讓他知道其中的利弊關係到底是多麼的重要,作爲最大秘密的秘密纔不會被他如此輕而易舉地給抖落出去纔對。於是有了現在的一幕。
寒拓此時被他拉到了某個角落,終於在這裡見識到了能夠創造生命的奇蹟。突然之間就有一種危機意識流轉在他的心頭,因爲他突然發現,這一路過來,不管是看着別人使用的魔術,亦或者是自己親自動手發動的魔術,每一個都不曾向這樣爲創造所賦予機會。
大家使用的所謂的“魔術”,說到底就是現世之中載滿了高純度火藥的雷貫子在到處稀裡糊塗地亂炸,真的還是得威力越大,這個魔術的評比程度也就越好了。
大家都是用“魔術”來轟來轟去的,作爲另外一個重要的事情,關於“創造”性的魔術,或者是革命性發展的物事。回頭去看看的話,居然愕然地發現空無一物。
沒錯,便是空無一物。作爲人類智慧的結晶和證明形式來說,創造是絕對不可或缺的重要至極的一個項目。整個世界如同是僅僅爲了殺戮而存在一般,到頭來哪怕只剩下了維二的兩個生命,也會毫不猶豫地舉起砍刀攻擊向對方。
長久如此下去未來都能夠遇見。沒有創造,何來的進步麼?話說這個蓋迪亞大陸的世界來說,其真實的面目到底爲何物到底是不能多麼清楚的。
作爲一個擁有人類的主觀智慧生物世界,沒有“創造”是絕對讓人無法相信的。
他還沒有搞清楚其中的緣由,而整個世界的網兜,正在一步一步地拉攏起來,全部集中在了帝國國都的這個地方,更是集中在了一個小小的人類的目標上面,卻是全部以他爲中心點而拉攏起來。不僅僅單純是一些陷阱,更多的是與之一同到來的諸多福利和機遇。
而獸人所作所爲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讓寒拓相信。而寒拓也認認真真的看了,在心中也在一定的程度上面認同了這個事實。
結果就是獸人他足足地跟着寒拓走了一段路,繞着一個建築物又重新跑到了劍術的演武場什麼地方了。一路上什麼安靜愜意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反倒是這個討人厭的傢伙跟着自己聒噪地講了一路了,讓寒拓他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煩躁。
一開始就認爲會是一個十分高冷的傢伙纔對,身負高強的實力,並且擁有最爲兇狠的聲音,應該更加是一個不輕易地將自己心中說出來的傢伙纔對。
現在管他是什麼,是魔王也好,是某國的王子,或者只不過是一個獨出心裁的惡作劇也好——這些都無所謂,太過於聒噪的話,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精靈也好,獸人也好,普普通通的人類也好,擾亂自己的心情的傢伙都在心中被自己介入了不受歡迎的黑名單了。
更何況這個傢伙啊……與其說是什麼“貪婪的魔王”,或者更像是一個單純的逗比而已吧。或許是青春的荷爾蒙分泌地太過於劇烈,以至於受者做出了這個年輕才獨有一份的瘋狂的行爲也說不定了。
現在心思轉到自己這邊來……結果細細看來的話,或許自己的收穫纔算的上是最大的也說定。夥伴們隔着人羣向着這邊擠過來,關切地檢查着寒拓的身體的同時,也略略地看着寒拓的暮光流露出了羨慕至極的眼神了。
這一夥人是縱橫大陸的一支隊伍,結果除了托爾會有點兒能耐施展的話,其他人結果就是還不會了。作爲一支討伐魔王的隊伍來說未免有點兒太過於寒磣了。
看來自己需要準備一點兒東西給他們變強啊……寒拓暗暗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在心中默默地想到。
那一瞬間寒拓突然看透了莉法眼眸深處的意味……那是輕微地透露出了惶恐不安的意味的眼神,彷彿是一羣小孩子一起關係友好地玩耍,然而某一時刻在時光的漫過的歷程之中,赫然發現曾經自己的夥伴們一個個都成長地飛快,漸漸地大踏步地邁過了自己的身邊。靠着自己依舊不成熟的身體,小小的步子,無論怎麼努力都趕不上他們了。
這般徹入心扉的不安感覺。如果是一位父親看見女兒流露這樣的神情的話,估計會心疼地把她緊緊地摟緊到自己的懷中吧。寒拓看的猛然心中一顫,雖然莉法被寒拓直接霸道的眼神看了一下,隨即慌慌張張地紅着臉蛋轉過了自己的視線。
但是那個瞬間開始,寒拓覺得自己彷彿抓住了女孩內心之中所最爲真實的部分。
沒有人喜歡孤獨一人,孤獨不過是一個人對現世所無能爲力所產生妥協行爲罷了。
自己時常感受着孤獨的侵襲,然後莉法他們又如何不害怕着會變成孤獨一人的狀態呢?
安雅總是一副凜然堅強的模樣,但是自己也曾經看到過在戰場上頭也不回飛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她臉上所帶有的一長竄的淚珠;艾維爾一副沉默寡言,萬事都有把握的樣子,寒拓也曾經見過他在離開王都的時候,帶着那般戀戀不捨的情感遙遙地看着漸漸漆黑的城市了;托爾在自己的面前也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然而在那個夜晚,自己也是和她一起相互依偎着靠在一起,否則可能都無法度過那漆黑幽暗的夜晚。
不表現出來的話,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吧。然而孤獨的情感如同每個人的黑暗都存在於他們的心中,不會靠着單獨的一點就會因此消失不見。
每個人都不是一座孤島。
或許自己和自己夥伴們變強的歷練可能很快就要提升到日程了……
在寒拓的想法裡面。自己,艾維爾,托爾,莉法,安雅,這五個人的歷練日程正悄悄地提上了心頭。邊有的,邊思考着他們的日後,想着以後會出現的敵人,戰鬥,然後一個一個地在心中做出了總結歸納。
或許他此時還沒有發覺了,那個時候那個身影在遠處悄悄地看着自己的身影。那個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雖然自己僅僅計劃了五個人的日程,後來作爲師傅的寒拓,不得不在資源的分配上面塞入了第六個人的立足點。
使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