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午時,江源還是會放血給巫行雲飲用,這已經快成了江源的一種習慣。
巫行雲的身高模樣不再變化,按照現在現代人的標準來說,就是18歲左右的面容,170左右的高挑身材。
雖然巫行雲的身高模樣不再變化了,但體內的功力卻在一天天增加。
她已經完全去掉了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缺陷。
看着巫行雲飲完自己的血後,又在盤膝運功。江源覺得有些百無聊賴,一時間又想不出怎麼打發時間。
琢磨片刻後,他乾脆也盤膝坐在一旁,想試着在體內提取出易筋經書中所說的那種能量。
平常的武功都有描述內力是怎麼形成的,等於手把手教學怎麼走路。
可是易筋經梵文描述的內容,卻只是告訴你,等你有了那種能量後,你可以非常強大。
即使這樣,江源還是想試試。
他坐在岩石上,心靈緩緩地放鬆。
漸漸地,他彷彿心無外物,不着一縷塵埃。
此時,他儘可能地屏蔽了五感帶來的感受,他彷彿不處於這片天地,這片宇宙。
他的意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肉體裡,探索着自己肉身的奧秘。
這種情況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巫行雲叫他……
“喂,江源,你沒事吧?醒醒?”巫行雲正輕聲呼喚着他。
“嗯……”江源悠悠醒轉了過來,卻發現時間已經從午時到了傍晚。太陽不久後就會落入峽谷,消失不見。
“我從午時一直盤坐到現在嗎?”江源很詫異,在自己的印象中,時間沒過多久啊……
“沒錯,我盯着你可有一段時間了,你一直一動不動的。”
“要不是你的心臟正常跳動,呼吸均勻,我真以爲你出什麼問題了。”
“你是在練那易筋經嗎?”巫行雲的臉突然湊近過來,好奇地盯着江源。
“嗯……對……”面對巫行雲近距離的臉龐,江源有些不自然地迴應着。
“那有練出什麼嗎?”
“呃……暫時沒有……你可以別湊我這麼近嗎?”
“切……誰稀罕似的!”聽到江源這麼說,巫行雲趕緊別過頭去,起身走到一旁。
“既然已經這個時間點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落腳吧。”江源說着,從岩石上站起身,跳到了地上。
巫行雲扭過頭,看着江源,面無表情地呵呵一笑。
“我去,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源感覺被無形的利刃刺中了心靈。
“沒什麼意思,只是本座已經對你瞭如指掌,剛纔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情緒。”巫行雲神叨叨地說道。
“是嗎?……我可是建議去客棧的,你看這是什麼?”
江源從兜裡掏出了一袋銀兩,在手上掂了掂。
“哦?看來是阿朱那個心思細膩的姑娘,給你放在馬匹上的。”
巫行雲瞥了眼江源手裡的銀子,頓時猜得八九不離十。
“嗯,我也覺得是她,喬峰那種糙漢子可幹不出這種事。”江源點點頭。
“那還等什麼?!我們抓緊時間上路吧!”
巫行雲說着已是快步來到馬匹旁,翻身一躍,頓時,矯健的身姿坐落在馬上。
見狀,江源暗暗鄙夷,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之前還對我陰陽怪氣地呢……
很快,兩人便是騎着馬來到了最近的一處鎮上,找了家看起來頗有牌面的客棧。
一來到客棧前,巫行雲就風風火火地跳下馬來,叫喊道:“給我上最好的酒菜!另外開兩間最好的客房!”
本來客棧的小二倚靠門旁,無精打采的,突然聽到巫行雲的喊話,頓時一個激靈!
“好咧,客官裡面請~”小二頓時精神抖擻,諂媚道。
哎呀,這敗家老孃們!啥都是挑最好的,這點銀子夠用幾天啊?!江源在後面腹誹不已。
江源臉色有些陰沉地下馬,來到小二面前。
他伸手指了指前面已經端坐在桌旁的巫行雲,又往後指了指兩人的馬匹。
“懂?”
小二連忙點頭哈腰,“小的明白,爺,您放心好了,一定幫您辦妥。”
江源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大咧咧地來到巫行雲旁邊坐下。
等到酒菜上來後,江源只是快速扒拉幾口,便讓小二帶着他上樓去了。
因爲他隱隱覺得自己之前練習易筋經,好像快琢磨到了什麼……
只留下巫行雲一個人在樓下,慢慢地品嚐酒菜。
來到自己的房間,江源在牀上盤膝而坐,再次慢慢將自己的心靈沉澱下來。
他心無外物,仔細感受着身體裡心臟的跳動,五臟六腑的輕微震顫……
漸漸地,他好似聽到了江河奔流的聲音,這是他的血液在身體內流淌。
他的意識沉浸在血液的江河中,隨波逐流,四處漂泊……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體內彷彿有一盞盞燈亮了起來,體內無數的細胞在活躍跳動。
彷彿這纔是它們本來的樣子,原本的它們只是在沉睡。
隨着體內細胞不斷甦醒,點亮,江源整個人的體表也是泛起一層白白的微弱光暈。
豁然間,江源開朗明白了過來。原來真的有莫名力量潛藏在人體內部。
隨着江源身體的能量初步覺醒,其體內細胞裡殘餘的絲絲內力也是被瞬間消化掉了。
似乎那種能量不允許內力真氣的存在,非常霸道,充滿了毀滅性。
之前江源的內力是藉助細胞做存儲,寄存在細胞內,而現在這種能量,是激活細胞後,才甦醒察覺。
激活細胞後,那種能量直接是將細胞內的內力真氣給消化吃掉了。
雖然如此,江源卻沒有覺得可惜,因爲他感覺到那種能量非常強大!
“哈哈哈,我成功了!我做到了!!!”江源站起身來,哈哈大笑着。
“是哪個王八羔子,半夜鬼叫呢?!當心我拿刀活剮了你!”
“吵吵啥?深更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
“一羣殺千刀的,都tm給勞資閉嘴!”
江源興奮地大叫,打破了夜的寧靜,成功引起了客棧裡衆人的一片喧譁。
鍋碗瓢盆乒乓聲,頓時不絕於耳。
而始作俑者江源不敢再造次,急忙吹息了蠟燭,掩上被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