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這麼厲害的大妖居然對自己這麼客氣,司文都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但他不知道,桃夭夭生長在這裡這麼多年的自然也是親眼看見過琉璃學院在司文的帶領下,變得越來越聲名遠播。
同時,來來往往的學員也越來越多,這就代表着琉璃學院越來越熱鬧。
像桃夭夭這樣喜歡熱鬧的大妖,司文能夠讓她所居之處變得熱鬧繁華,她怎麼可能不對他有好印象呢。
再加上對方是琉璃學院的院長,她自詡是學院的一份子,對院長客氣一點又怎麼了。
但是司文不知道啊,所以覺得受寵若驚。不過這裡的所有人當中,還真只有桃夭夭能夠有這個實力單手拎着一隻大妖,這要是放在其他人手上,指不定他早就跑了。
所以,司文再三思索,決定還是厚着臉皮說道“大人,這隻妖族還是由您來看守吧。”
桃夭夭並沒有意外,她也知道只有自己纔有這個實力看守小老鼠,剛纔問的那句話只不過是禮貌性的問一下這裡的主人而已。
“哦,對了,我還發現了一些事情,可能會對你們有幫助。”桃夭夭將她在小老鼠身上發生的異狀都告訴了司文。
司文眼神一閃“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用這隻妖族來做文章。”
比如說來交換一些情報,按照獸潮幕後人對小老鼠的在意程度,或許能夠弄到比這還要重要的東西。
小老鼠聽見他不懷好意的嘿嘿笑聲,整隻鼠都縮成了一團,看起來特別慫。但是沒人看到的是,一支璀璨的尾羽就像是無火自焚一樣,化作一縷清煙消失。
遠在千里之外的某座宮殿內,最高的那座主殿上的王座之上,端坐着一名黑髮如瀑,面容俊美的青年男子,他支起一隻手杵在下巴處,雙眼緊閉,看起來就像是小憩一般。
突然,他睜開眼睛,那赫然是一雙金綠色的瞳孔,華麗非常,璀璨奪目。
尾羽無火自焚的同一時間,也正是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男子眉頭微皺,對着空曠無人的宮殿低聲喊道“來人。”
他的聲音和他的瞳色容貌一樣華麗磁性,在空蕩蕩的宮殿中迴盪着。
很快就有一個穿着青色衣服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有一張豔麗的臉,因爲原型的緣故而顯得妖冶,她戀慕的看了一眼王座上的男子,然後迅速的低頭恭敬的問道“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土魁去哪裡了?”男子不緊不慢的問道。
雖然男子看似語氣平常,但深知他對土魁在意程度的女子卻不敢認爲他只是隨口問問,謹慎的開口道“回大人的話,土魁帶領數萬蠻獸前去圍攻人族的琉璃學院了。”
男子神色不變,他站了起來,依舊是淡淡的“誰讓他去的?”
女子面色僵了僵,低垂下去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忿。土魁在大人手下所有的大妖當中,資質是最弱的,當初若不是大人耗費血脈之力,他如今不可能與自己並列成爲大人的心腹。
女子向來看不上這等血脈薄弱的妖族,更別說這個妖族還奪去了她最仰慕的大人的所有目光,所以她對土魁生出殺意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怎麼,啞巴了?”男子慢慢踱步走到女子面前,他雖然看起來單薄,但身高卻不低,起碼比眼前的女子要高出一個頭,他俯視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着迷的看着他垂落下來的一縷髮絲,似是被蠱惑了一般“大人,爲了我們的計劃,土魁是自願前往的。”
她話剛落,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女子整張臉都被打得往一邊偏去,嘴角滑落一縷血絲,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男子。
“你在騙我。”男子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但渾身上下卻散發着森冷的氣息“那孩子一向膽小懦弱,他不可能主動去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一定是你慫恿他。”
女子放在兩側的手捏得緊緊的,看到男子的一系列變化,她突然有種莫名的開心,這可是第一次對方這麼直白的因爲她露出不一樣的情緒。
她伸出一隻手,將嘴角的血跡抹淨,眉眼間再也沒有以往僞裝的低微,她像是放開了所有的束縛一般,嘴角挑起一抹肆意“爲了大人的計劃,我們所有人都可以豁出性命,他憑什麼就可以例外?”
男子挑了挑眉,有點沒想到一向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這人的膽子居然一下子變得這麼大了“他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女子剎那間出離的憤怒了“不一樣?就是因爲他是大人的心上人,所以大人才如此厚待於他,這些我們心裡都清楚明白。可是,您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也不怕那些正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同族心寒嗎?”
女子被這一句話弄得理智全失,不管不顧的就將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男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翠碧,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翠碧以爲到了這個時候,男子還是一心想要隱瞞,也就不管不顧的撕破臉“如果他不是您的心上人,您爲什麼對他如此另眼相待,還要我們所有人都要對他恭敬有加。”
翠碧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更是覺得她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不過是一隻資質普通,隨處可見的普通妖族,要不是當年您用自身的血脈之力幫助他,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化形爲大妖,更不可能與我等並駕齊驅。”
“您爲他做這一切,不是愛他至深,又是什麼?”
男子似乎十分驚訝,被她說出的話震了半晌後纔回過神來“我和他都是男子,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翠碧冷笑一聲,理直氣壯的說“我們妖族壽命悠久,能尋到一個真心人就已不易,而且大人的血脈如此尊貴,子嗣必然艱難,既然如此,那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
男子退後幾步,坐回了座位上,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原來,你們私底下竟然是這麼想我和那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