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思青剛走出青蘿的門口的拐角處,就看到一衆隊友皆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暗叫不好。
看了看四周只有這一條路,打消了逃跑的想法。她硬着頭皮走上前,“你們怎麼還沒有走?”
蘇星河把眼睛笑成了一條細縫,說道“我們是一起來的,當然也要一起回去,你說對嗎?思青。”
明明小胖子的語氣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但巫思青渾身卻抖了一下,苦着臉,眼睛一閉“打吧,記得打人不打臉啊!”
巫思青忐忑地靜等着疼痛的來臨,過了一分鐘,預想中的痛感沒有如期打到她的身上,她茫然地睜開眼睛,發現她對面的隊友都好笑地看着她。
“你們不動手嗎?”巫思青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你還非常期待我們打你一頓嗎?”蘇星河反問。
“呃……你們原諒我了?”巫思青理清了他話裡的意思,驚喜地說道。
“看你以後的表現吧。”蘇星河說完後,走到凌冰宵的面前“凌少,你們地梵城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凌冰宵微微低頭,額頭邊的劉海也隨之落了下來,整個人顯出了絲絲的冰清玉潔的感覺,“我們接下來就去找地鐵城的那個人,讓他把從我這裡偷走的冰菱花種子還回來。”
原來據說被偷走冰菱花種子的地梵城的孩子就是凌冰宵。
蘇星河微微頷首,也跟着說道“我們地羅城也正要去找他,畢竟他可是意圖把我們地羅城的人當傻子耍,那我們當槍使。如果不杜絕這一現象,說不定以後是個人就以爲我們地羅城是個軟柿子呢。”
凌冰宵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對他說道“那我們一起?”
“一起。”
蘇星河和凌冰宵作伴,身後跟着浩浩蕩蕩的一羣人。
……
青蘿等人乘坐的這艘暗紅色的飛船共分四層,最下面的那一層是不對人開放的,所以除了內部人員,很少有人知道里面放的到底是什麼。
第二層是給那些綠級精神力到藍級精神力的孩童和他們的家屬居住的,由於人數較多,所以是好幾個人住在同一個房間。
第三層就是整個南域的紫級精神力的孩子同家人一起居住地地方,基本都是一個人一個房間,青蘿她們是個例外。
而最後的第四層則是留給伴靈師公會總部的人和飛船上的工作人員。
此時第四層的通道上,氣息冰冷的藍衣女子手裡拿着一個杯子,正不僅不慢地行走着。
來到靠近樓梯間的第一間房,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就打來了,屋裡露出的正是臉上帶着冷漠神色的厲無法,見到女子,他臉上出現了一絲柔和“鈴音,你怎麼來了。”
女子臉上也罕見地出現了一抹笑,如冰雪融化般美好,可惜在這麼個地方沒人看到。
“二叔,鈴音找你的確是有事,我們進去說吧。”語氣中難得出現了一絲嬌憨,厲鈴音說道。
“進來吧。”厲無法側身讓她進來,隨後關上了門。
兩人來到沙發上坐下,厲鈴音把手裡的杯子遞了過去,隨後俏皮地說道“二叔,你猜猜這是從哪裡拿來的。”
厲無法接過杯子,仔細地對比了一下上面的巴掌印,眼中出現了一抹精光“看這掌印的大小,可以判斷出是十歲左右的孩子烙印出來的,是這飛船上的孩子,我們今年的這一批學員?”
厲無法話中的這一批學院指的是紫級精神力的孩子。
厲鈴音毫不懷疑對方能看出這掌印是誰烙印出來的,她笑了一下,肯定道“沒錯,這是我們今年的這一批學院做的。”
“是哪一個?”厲無法激動地看着她,這一批孩子可是沒有修煉過的,就有這種怪力,如果經過系統的教學,還不知道會進步成什麼樣子。
“是地梵城的凌冰宵?這孩子家裡世代都是伴靈師,雖然沒有聽說過他們家族有人有這種怪力。但如果通過基因遺傳的話,他倒是可以遺傳來自他爸爸,地梵城城主的伴生靈通天冰猿的神力。那麼如果是他有這個怪力,倒是不足爲奇了。”厲無法猜測着。
看到厲鈴音老實的搖頭,他摸了摸下頜“不是啊,那難道是地羅城城主的兒子蘇星河,他們家族雖說不是凌家那樣的伴靈師家族,但近幾百年發展也勢頭很猛,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可以壓制住全是伴靈師的凌家,讓地羅城成爲南域第一主城了。”
“可是蘇家的伴生靈貌似一直都和怪力沒有關係啊,而且他們家的伴生靈不都是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嗎?”厲無法想了想蘇家的伴生靈,搖了搖頭,把蘇星河擁有怪力的可能性直接劃掉。
“除了這兩個人,還有什麼孩子如此天賦異稟?”厲無法有些不解,直接對厲鈴音說道“那麼多孩子,二叔實在猜不出來。”
厲鈴音看了看他的臉色,遲疑了一下,她剛纔高興過頭了,沒有想到二叔同安卡城的那個人之間的過節,她怕現在說出來,二叔會不高興。畢竟二叔這些年的惆悵,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看到她臉上的遲疑神色,厲無法似是明白了什麼,低聲問道“是安卡城的孩子?”
厲鈴音見他猜到了,也就不在掩飾了,直接把這個杯子是從青蘿一行人房裡回收起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對雙保胎中的一個?”厲無法似是自言自語道。
“沒錯,那對雙保胎是住在一起的,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確實到底是誰。”
厲無法抿了抿脣角,良久後笑着說道“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厲鈴音仔細觀察着他的臉色,確實沒有說反話,纔開口“我還以爲……”
“你以爲什麼?以爲我會爲難那個孩子?丫頭,你也未免太看低你二叔了吧。”厲無法好笑地看着她,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繼續說道“再說了,與我有過節的是那個人,我犯不着和一個小丫頭過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