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的某一天,帝都學院門口緩緩走來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後。
走在前面的女孩十幾歲,穿着青色的T恤和同色的短裙,腳上還穿着同樣青色的涼鞋,渾身上下都透着青春洋溢的氣息。
一般來說真的有人很難駕馭青色,尤其是渾身上下的青色,但青蘿卻像是天生適合青色一般,青色在她的身上簡直相得益彰。
走在她後面的人不用說就是顧祁鈺了,他同樣也只是簡簡單單的穿着一些普通衣服,但出衆的外貌愣是讓他此時如同穿着華貴的禮服,行走在上層社會的酒會上一般優雅自然。
兩人一前一後走的時候,吸引了無數過路人的回頭留戀。
青蘿和顧祁鈺來到宿舍公寓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對顧祁鈺說“你現在住在哪裡,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顧祁鈺臉色一僵,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進去吧。我等一會要直接去向上面報告這一次有關於古城遺蹟的事情,暫時不回宿舍。”
顧三殿下說的上面,自然就是他家二哥了。
青蘿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在問清楚顧祁鈺住在哪一棟樓以後,才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回到宿舍,青蘿打開門,意外的發現房間裡的兩個人此時都不在。青蘿又到對面的宿舍用早就開通的權限打開門,發現裡面的三個人同樣不在。
不應該啊,青蘿摸着下巴想到,自己昨天和小夥伴們通過話,也說過今天就會回到宿舍,他們還興高采烈的說要在宿舍裡等她呢。
她的小夥伴們從來都沒有說話不算數過,如果真的被事情絆住腳步,也會提前和自己說一聲。
但現在他們全都玩消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想到這裡,青蘿一下子就急了,打開終端,聯繫青黛。過了一會兒,青黛的臉通過光屏出現在青蘿面前。
青蘿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到青黛的臉上居然有一道傷痕。青蘿的眉眼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如果她周圍現在有人的話,一定會被她渾身上下的煞氣嚇傻了,她盯着青黛透着疲倦的臉,一字一句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其他人呢?”
青黛在看到青蘿的那一剎那差點喜極而泣,眼眶頓時紅了,焦急的說道“小青蘿,你快來長春大道,要不然小白風快要被人搶走了。”
青蘿心一沉,顧不上仔細詢問,就直接飛奔下樓。來到學院門口,青蘿將懸浮車從空間鈕裡拿了出來,開門,進入,關門一氣呵成。
不一會,空曠的道路上,就出現了一輛懸浮車跟發瘋似的往前行駛。
長春大道,這個她當然知道,是帝都星最寬闊的主幹道路。這條大道上面有無數帝國轄下的星球商會駐紮,堪稱是整個帝都星的商業大道。
甚至還有人說過,如果哪一天長春大道遭到人洗劫,那麼天海帝國的商業經濟最起碼會倒退五十年。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要知道帝國對長春大道的管理極爲嚴格,甚至嚴密到了和帝宮相提並論的地步。
而且,早在很久以前帝國還專門爲長春大道單獨制定了一條法律,任何敢在長春大道動手的人都會遭到律法的制裁,從這就可以看出帝國對這條大道重視到了什麼程度。
青黛剛纔說,有人在長春大道搶奪白風。如果是在平時,青蘿一定會以外青黛居然也會和她開玩笑了。因爲這裡可是帝都星,怎麼可能會有人在帝都星的地盤做帝國明令禁止的事情。
但是自從剛纔見到青黛臉上惶恐中帶着無措的表情以後,青蘿就沒有辦法告訴自己,青黛只是再開玩笑罷了。
也就是說,真的有人膽大包天在帝都星上,公然違反帝國的法律。
顯而易見,能夠傷到青黛這些帝都學院的天之驕子,就說明對方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莽夫蠢貨。更大的可能只會是,對方要麼就是帝國內部的高層人員,可以完美的抹去這一行爲所帶來的惡劣影響。
要麼,就是對方擁有不懼怕帝國的實力。青蘿深吸了一口氣,她倒很希望是前者,因爲萬一是後者的話,那麻煩才真是大了。
如果是前者的話,還有商量的餘地。但如果是後者,誰也不能保證那夥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青蘿迅速的在心裡分析利弊,她想了想,決定和顧祁鈺說一聲。畢竟她有很大的把握覺得他就是帝國的三殿下,這件事情於情於理他都應該知道。
點開那個加入不久的通訊號,顧祁鈺驚喜的臉就出現在青蘿面前,他臉上明明還帶着一絲喜悅,卻強硬的壓了下去,他疑惑的問道“阿蘿?我們剛剛纔分開,你有什麼事嗎?”
青蘿平復了一下焦躁的心情,快速的把整件事都說了一遍。
顧祁鈺越聽神色就越嚴肅,等青蘿說完以後,他才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俊俏白皙的臉上佈滿了怒色,他直接說道“阿蘿,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查清楚這件事情的。”
說完以後,他意識到了青蘿此時在做什麼,臉上出現一抹擔憂,但他清楚青蘿的性子,也知道那些人對她的重要性,所以倒沒有說出讓青蘿不要去的話來,而是嚴肅着臉跟青蘿說自己馬上就趕到,讓她注意安全。
等結束了和青蘿的通話,顧祁鈺沉着臉,聯繫了他二哥顧祁墨。
他剛纔本來是打算直接去向他二哥彙報這件古城遺蹟這件事情的,但在途中卻發現衣角染上了灰塵,就想回宿舍換一件衣服。
誰知道衣服剛換完,就接到了青蘿的通訊。
帝宮之中,正端坐在辦公桌前認真處理文件的顧祁墨接到自家小弟的通訊,連忙將手裡還沒有處理好的文件放到一邊,笑眯眯的對顧祁鈺說道“小鈺兒,你回來啦。”
其實做爲一個資深弟控,顧祁鈺在現在的行程他簡直了如指掌,這樣說也只是順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