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與她之間的相遇或許真的是註定的,在那盆矢車菊中,就開始註定了,那麼,如果真的是這關,他會好好的守護,守護這場命定的紫色相遇,就像他的網球一樣。
旁邊的少女很安靜的聽着課,她不時的會回頭看他,給他的也一抹清透的笑意,很婉約,也很舒服。
幾節課的時間不長不短,也許是因爲有幸村精市在,也許是因爲她真的很容易適應一切,她過的到比想象中的好許多,適應的也比平常要快很多,他與她其實並不算熟識,但是,卻好似已經認識很久了。
而她,也將全班的人識了大半,大部分了他們先來找她自我介紹的,有些可能因爲害羞,所以總是不好意思向前,只是不停的用眼睛看着她。
立海大的這一月,或許,比她預計中的要好許多。
只是,幸村精市,她不明白,他到底是一全什麼樣的人呢?她再一次迷茫了,還有,他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說她會在這裡過的很好。
這算是他的承諾嗎?低頭,垂眼,額間的髮絲遮住了她的雙眼,眼內有些淡淡的薄光閃過。一個像矢車菊優雅的少年,真的太過美好。
中午放學後,音羽合上了書本,雖然是第一天上課,但是,卻沒有什麼壓力,比起冰帝來,立海大的女生顯然要安靜很多。
她正翻着書中的書,擡頭間卻看到了幾個女生向他們走來,幸村精市一直是淡淡的笑着,柔和如水的笑意,十分的清澈而又幹淨。
“幸村,我有幾道題不知道,你一會幫我講講好嗎?”其中一個女生聲音柔和的傳出,眼中帶着某種期待。
“好。”幸村精市點頭,依舊的溫柔有禮。
“幸村,我想參加繪畫社,但是,我還不會畫畫,你能教我嗎?”又是另一個女生,顯的比前面一個要大方一些,只是臉上的紅暈,還是有些出賣了她的羞澀。
“恩。我會介紹你去繪畫社,至於其它方面,你可以不用擔心。”幸村還是溫柔的回答,沒有半分猶豫。絲毫沒有半分的拒絕之意。
音羽側過頭,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輕顫了一下雙眼,原來,他真是習慣的。他對所有人都是如此。
收好書,她仔細的打量着少年,慢慢的,卻輕微的蹙了眉。
她看到他的笑,是很溫柔,只是,如果認真去看,卻可以發現,他的眸底是一片距人與千里之外的疏遠。
說是溫柔,其實他纔是最冷淡的那個人纔對。什麼也沒有拒絕,卻是拒絕了所有。
最燦爛往往是最孤獨。最隨和往往是最遙遠,幸村,你,也是屬於這種人嗎?
所謂的距離,原來也只不是距離之間,低下頭,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本筆記本,伸出手指輕輕撫磨着。而她的臉上,揚起的又是寂寞一笑。而後,嘆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