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瀧原大師卻是一個性格極其古怪的人物,他想要拍的,那麼就算對方不願意,他就算拿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也要逼着別人去拍,但是他不願意拍的,就算你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吭個氣。
他,很挑剔,但是眼光絕對獨到。
而他則是鳶原度的創始人之一,鳶原度是日本發行量最多的雜誌之一,凡是被這個雜誌選上的人,就會成爲廣告界的寵兒,而鳶原度所拍的大部分都是在校的國中生與高中生,不一定要很漂亮,但是要完美符合瀧原宇野的審美標準,就是要讓他看的順眼,這是一個最爲奇怪的規定,所以每年的選拔,都是他親自前去想,作弊都不可能。
此時,瀧原宇野面不改色的看着擺在面前的話筒,好看的脣角微微撇向兩邊。“自然。”兩個字清楚的傳出。然後半天,再沒有任何一句話說出來,
記者小姐微微有些着急,她說了那麼多話,現在全日本的電視前的觀衆都在關注着他們,這個瀧原先生不會就給她這兩個字吧。
那也太簡單了。
但是,卻也更有性格了,她好喜歡……
“瀧原先生能否再講清楚一點?”主持人小姐不死心的問道,其實暗地裡,已經開始對他眉目傳情了,不過這個瀧原宇野貌似除了脾氣怪以外,還是一根木頭,業內最出名的木頭,對於美麗主持人的暗送秋波,顯然絲毫沒有發覺,全部擋在他的眼鏡片外面。
“主題爲飛,模特自然。”他終於在沉默了半天后,接着再說出八個字,卻再也沒有下文產生,其實這也算是瀧原宇野在採訪中,說的最多的話了,他向來只喜歡他的相機,對任何事漠視到極點。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有着最爲專注的眼睛,所以才能拍出最意外,最美麗的作品。
冰帝學校內,一棵梧桐樹下,細碎的陽光透過梧桐樹的葉隙,照在地上成了點點光斑,風輕輕的吹過,隨着樹葉的搖電,光亮忽明忽亮,照在此時沉睡的兩人身上,帶着些溫暖的又清涼的味道,明亮的陽光,投下了一道道細膩的清澈。
“茲郎,今天好奇怪,看起來好安靜。”身着男生校服的女生慢慢睜開雙眼,眼中是一片朦朧,似乎還在醒與不醒之間徘徊,她偏頭看向此時蜷縮着身子,睡眼朦朧的少年,少年長着一頭燦亮的淺金色捲髮,皮膚十分白皙,睡着的像子,還真像一個天使,他揉揉眼睛,看了看四周,果然是安靜了不少。
“恩……好像是,有點點。”說完,他又打了一上呵欠。脣動了幾下,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好像要沉入夢中的樣子。
“茲郎,你一定每天練習很刻苦,所以纔會這麼累。”音羽靠在樹上,眼皮沉的似在打架,慈郎是練,而她,剛是每天看不完的書,寫不完的作業,就連耳朵聽的也是英文單詞,她的真好累。
“恩……”少年迷糊的迴應一聲,也不知道聽到了沒。
音羽閉起雙眼,風一陣又一陣吹來,帶來不少清涼,然後她低下頭,從地上撿起衣服的外衣, 微張開雙眼,慢慢的站起來,將衣服蓋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翻了一個身,伸手將身上的衣服拉緊,平穩的呼吸起繼續響起。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音羽又走回樹前,然後繼續靠在樹上,閉眼,她,真的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