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複雜的事宜之後,拒絕了美惠回家看看的提議,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有了幾分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真田和美惠將他們送到車站,美惠依依不捨地告別,真田和手冢只是互相點了點頭,真田眼中其實早就冒出了熊熊戰意,沙紀想,若不是手冢的手有傷,他們兩塊自動活動冰塊附加網球迷早就找個地方打得熱火朝天了。
“沙紀拜拜,有空就回來找我玩。”美惠扁了扁嘴,揮了揮手,一臉不捨。
“拜拜。”沙紀笑笑,隨着手冢上了車,其實她完全沒法想到美惠和真田竟然會走到一起,現在看來吧其實他們兩個還是挺般配的把。
大家都好就好,在神奈川她沒有什麼牽掛,一個藤原美惠,一個幸村精市,最多再加上一個安培零,想到後面兩個人沙紀的頭突然就開始疼了。
“沙紀,那個精市學長他……”美惠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她點什麼。
“別說了。”沙紀搖了搖頭,她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當分開的時候總會想要相聚,當相聚的時候纔會發現根本不知道怎樣開始這樣的相聚。
“我走了。”
沙紀揮了揮手,轉身做到車的內側,車緩緩開啓,駛向家的方向。
沙紀沒有看到身後美惠錯愕的表情,更沒有看到車的不遠處一張臉龐笑若花般卻悽美孤寂。
神奈川的微風中,他的紫發緩緩飄起,留下了一張若隱若現的臉龐,眼角有幾分光亮,額頭上還有幾滴汗水,大衣散亂地披在他的肩上,包裹着瘦削的身體。他的目光就這樣隨着車移到遠方。
沙紀想,如果那個時候她能坐在窗邊,和美惠再好好地揮手說聲再見,那麼她可能就能看到他了,看到那個自己想了很久唸了很久也怕了很久的身影,哪怕只是一眼或許就足以讓她放棄之後做的決定,留在他的身邊,守着他,照顧他。
“精市學長……”美惠呆呆地看着身後那個如同神一般的身影,又轉頭看了看已經開走的車,他看到什麼了?看到了多少?
“她還好嗎?”幸村微微笑着,擦了擦因爲奔跑而出的汗,強忍着身體上因爲疾病而產生的疼痛問道。
“嗯,很好。”美惠點了點頭,眼中就像被侵入了沙子一般,如此的酸澀,澀得令人想哭。
“那就好。”幸村笑着低下了頭,一手扶着旁邊的強,一手搭在頭上,她很好,那就好。
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就算你沒看到我也好,當我沒能好好的保護你的時候,就註定了我失去了保護你的權力,在失去這項權利的同時我能做的便是看着你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