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鹹的...
白五月笑嘻嘻的說:“是鹽啊!”
程村長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中的小瓶子給扔了。
關鍵時刻穩住,程村長雙手捧着小瓶,渾身僵硬。
白五月無所謂的說:“看給你緊張的。鹽我這裡還有很多呢!”
隨着白五月的話,與她拿出的一大籮筐精鹽,南臨河徹底炸裂了!
“你掐我臉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做夢。”
“都是老爺們兒,你想幹啥?離我遠點!”
“這麼多得吃到啥時候?”
“你還操心吃不完?吃不完咱們就拿去其他村子換吃的呀!”
“你咋這樣?人家小神仙還沒發話呢,你就給決定了?”
“啊...那啥?我就是建議啊,建議!我也沒說不聽小神仙的呀!”
......
程村長的臉上老淚縱橫,千言萬語說不出。
白五月問他:“有沒有覺得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程村長點頭。
白五月:“有沒有覺得我是天外飛來的大可愛?”
程村長含淚狠狠點頭。
“啥也別說了,今天這事兒,我這輩子不會忘!”
齊嬸子高興之餘,眨着眼睛問:“呀,明日北臨河來人,咱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打出去?”
有人說:“鄉里鄉親的,何必那麼絕情?請出去就可以了。”
“那不行,得讓他們親眼見識一下咱們的精鹽啊!叫他們欺負人!”
“財不外漏,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白五月笑嘻嘻的插話說:“不怕,以後咱們要建設家園,搞防禦設施,誰敢打來,咱們就讓他們豎着來,橫着回去!”
齊嬸子好奇的問:“你要咋建設?”
白五月想了想,說道:“過冬迫在眉睫,還是建房跟禦寒在首位。吃的咱們可以用鹽去別的地方換。”
齊嬸子恍然大悟。
白五月又說:“女人們就安心在家鞣製皮草縫製過冬的棉衣,男人們開始啓地基,建設磚瓦房。最好能在村子外面建設城牆或者土樓。”
程村長搖頭說:“不瞞你說,早年我也在外面遊歷過,學過怎麼建房...咱們工具不足啊...”
白五月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建房,只有模糊的概念。
“你看,讓大象幫忙擡石頭,然後把不平整的石頭拼湊起來,縫隙塗上黏土怎麼樣?”
程村長瞬間眼睛一亮。
“好主意!我怎麼沒有想到?你可真是小神仙啊!”
涉及到自己擅長的領域,程村長激動的停不下來。
在腦子裡設想了一番怎麼採石取土,怎麼上樑,程村長眼冒星光的問:“那啥,大象真能聽話?”
白五月堅定的點頭,讓程村長哈哈大笑。
“好,就按五月丫頭說的辦!”
白五月還提議給大象建造一個可以取暖的象園,因爲大象的皮膚耐熱卻不耐寒。
程村長雖然覺得工程不小,仍然咬牙點頭。
“應該!大象可難得,說不準還能震懾馬匪。”
見程村長不用說明自己就能想明白,白五月很欣慰。
“程大爺,你先準備材料,回頭我給咱們村子好好規劃一下,以後就按照規劃把咱們村子給建設起來!”
程村長除了點頭說不出別的話。
“好,好,好...”
對未來有了信心,當白五月提議把換鹽的村民原路帶回來的獵物做成烤肉慶祝的時候,程村長沒有半點猶豫。
“你等着,我還有好東西呢!”
沒會兒,程村長笑嘻嘻的捧着一罈酒走了出來。
打開遮在瓶口的步,程村長吸着鼻子問:“怎麼樣?味兒帶勁吧?”
白五月咳了一聲,深感自己的酒品不良,應該控制自己。
但誰能拒絕南臨河的熱情呢?
南臨河的狂歡夜,幾乎沒有什麼過多的語言,大家的目標都在那烤的焦黃的鹿肉上。
再撒上鹽,入口讓人直嘆幸福。
沒錯,他們不再糾結,是直接把鹽灑在肉上的。
齊嬸子雖然肉疼心疼,也沒有說阻攔的話。
人這一生,總該有些這樣的日子,才叫活着的味道不是?
轉頭看向白五月,發現白五月在流眼淚。
齊嬸子緊張的問:“咋了?咋還哭了呢?”
白五月撅起嘴,嗷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想我媽了!”
齊嬸子詫異的問:“你娘?她在什麼地方?”
白五月打了一個酒嗝。
“死了...”
跟原主的親孃一樣,很早就離開她了。
哦,好像還有一個爸爸,只不過是再婚之後,變得不像是她的爸爸了。
向來孤獨的人生啊,到底什麼時候纔是盡頭?
白五月含糊不清的邊哭邊說着這樣那樣的事情,幾乎沒有齊嬸子能聽懂的。
她覺得,白五月不愧是小神仙,人家住的仙境跟她們這裡是沒有辦法比的。
原來神仙也思鄉啊...
她寶貝的哄了白五月好久,才白五月給哄睡。
沒想到,才閉眼沒有多久的白五月刷的一下又睜開了眼睛。
“酒呢?給我拿酒來!”
房間裡,白小葉已經被齊嬸子帶走,只有偷偷聽白五月說夢話的風北辰。
他很好奇白五月到底在說什麼,安靜的琢磨白五月到底來自哪裡。
結果,風北辰就這樣被白五月逮到,又抱又親。
見白五月神志不清,風北辰眯起眼睛輕聲說:“敢對朕這樣的女子只有你一個,你必須要對朕負責。”
白五月傻笑着說:“你,我養了!誰敢惹你,我饒不了他!”
風北辰不知怎麼就笑了,笑容放在小獸的臉上有那麼點詭異,眼中還有晦澀的藍綠幽光。
“這可是你說的。”
撲騰一聲,白五月原路倒下,但是沒有放開風北辰,而是把風北辰緊緊的抱在懷中。
風北辰聽着白五月的小呼嚕,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白五月被吵嚷聲驚醒,腦殼生疼。
“自作孽不可活啊!”
帶着渾身的酒氣,穿上外衣,眯着眼睛走出自己的院子。
好傢伙,北臨河這是來了多少人?
程村長底氣十足與北臨河村長迎面而立。
“都說了,你們的鹽我們不要了!你們想仗着人多勢衆欺負人,做夢!”
北臨河的村長是聽了來投奔的二人的說法,才帶了很多人來,要確保能得到南臨河的田地。
白五月把頭髮理了理,揉着腦袋,慢悠悠的走到最前,對北臨河村長說:“有事來跟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