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叫了一聲。
“有辱斯文!”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說:“我是秀才,我是有功名在身的。難道你不怕我去衙門告你?”
白五月詫異的問:“咱們這裡有衙門?”
秀才一噎,尖聲吼道:“我去京城告你!”
白五月:“你還敢進京城?”
秀才:“......”
白五月都知道了啥?
白五月:“我聽說,京城的達官貴人特別不講人情。曾經有個書生跟某家小姐情同意和私定終身,結果事情敗露,書生就被小姐的未婚夫君給收拾了,直接被趕出了京城,可憐了小姐的一片真心...”
秀才:“......”
他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白五月:“下雨天涼,我就不跟大家講故事了。”
“這些牲口我帶走,作爲你們惦記我家大象的懲罰。”
“你們也不要不服氣,畢竟你們現在連自己都難養活,更不要說這些牲口了。你們看看你們把這些小可憐給餓的...哎...”
說完,白五月帶着牲口就走。
秀才沒敢反抗一句,因爲他要面子也心虛。
他覺得,比起這些牲口,他在北臨河人心目中的高大地位不能動搖。
轉頭看到百昌村長,秀才義正言辭的說:“咱們現在還不能跟白五月硬拼。”
百昌村長:“是不能硬拼...”
然後他坐到地上就開始哭。
“完了,都完了,啥都沒了!”
北臨河經過了一個嚴酷的冬天,能剩下啥?牲口還不都是他帶過來的?
之前他還跟留守的村民保證,要帶着牲口到南臨河配種學養獸經驗,然後讓它們長肥再生下幼崽。
要知道牲口跟人一樣,太瘦也是不能孕育產崽的。
這下,他要怎麼交代?
他這個村長還要不要繼續當了?
......
白五月回到南臨河城,放下牲口的事情就去找風北辰。
“無論你去哪裡,我必須要知道你的安全。”
風北辰:“......”
白五月看風北辰那沒有精神的樣子心裡就不舒服。
“你還沒怎麼樣呢就已經這麼虛弱了,你確定你能去其他地方?”
風北辰:“朕也不確定。”
白五月:“不確定我就不能讓你去!”
風北辰:“怎麼突然就不讓去了?”
之前不是已經默契的首肯了嗎?
白五月:“之前是我沒有想清楚。今天看到母象要保護小象的時候的眼神我才明白,這段時間我爲什麼不安。”
風北辰臉黑了。
“朕並非你的幼崽。”
白五月邊用手比劃邊說:“你這麼大點兒的時候就是我養了,你現在毛都快長齊了。我怎麼就不是你孃親了?就算不是孃親也是姐姐吧?”
風北辰糟心,感覺牙齒都癢癢了,想咬人。
特別想咬滿嘴瘋話的瘋女人。
但他也知道白五月是認真的。
所以他說:“只要朕平安,定然會傳消息回來。”
白五月皺眉,琢磨這個事情的可能性。
然後她說:“不,你是在敷衍我。”
“不是,你怎麼捨得就這麼敷衍我呢?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得不到你的消息會是如何的擔憂,如何的茶飯不思...想象不出來嗎?”
風北辰:“朕覺得,你不是能被輕易打倒的人。”
“再說,我是真的會想辦法把消息傳遞給你!”
白五月還是不相信。
風北辰:“你難道不相信朕嗎?”
白五月:“你看着像是告訴我了,實際上什麼也沒說。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風北辰:“給朕的時間不多,你難道還要繼續鬧情緒不理朕嗎?”
無奈,風北辰又開始撒嬌賣乖的手段,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刺激白五月。
白五月扛了一會兒最終沒能扛住。
“我是真的擔心你...”
風北辰不說話,就是用頭蹭白五月撒嬌。
白五月徹底沒了脾氣,只能帶着鬱悶的心情跟風北辰玩鬧。
但是她的心裡,這件事並沒有過去。
如果不能從風北辰這裡突破,那就從皇帝那邊動手好了。
如果她能把皇帝的詛咒研究清楚,說不定就能找到解開謎題的鑰匙。
等風北辰徹底酣睡,白五月找到暗七,詢問審訊的結果。
暗七搖頭,表示他已經確定和尚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現在他們的臉上淤積的黑氣已經能夠用肉眼分辨,並且黑氣並非在一般的醫學範圍內。
白五月知道,這可能跟該死的詛咒有關。
既然不懂,那就開始學習吧!
老鵰有不少藏書,但有關詛咒、禁術這裡的內容就特別難尋找了。
白五月好不容易找到一段記載,應用了以後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在抓掉了無數根頭髮之後,白五月躺倒,大腦空白,心情鬱悶。
......
南、北臨河的春耕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
這天,北臨河人耕種的時候見一其貌不揚的矮小道士經過。
這人的外表一看就知道是個沒本事的臭道士,醜不拉幾的看了就讓人覺得晦氣。
道士問一名北臨河村們。
“這裡可是南臨河?”
村民一聽是南臨河,都氣得咬牙切齒。
“臭道士,你來錯地方了!”
“滾,這裡不是什麼南臨河。”
道士:“兄臺這麼大的脾氣,日後怕是會有血光之災。”
被說要有血光之災的人一聽就怒了。
“晦氣的臭道士,胡言亂語!看我不打死你!”
道士心想,現在的村民都這麼兇了嗎?動不動要打死人的?
真的是他隱居的太久了?
眼尖的村民發現,這個道士一邊被人追着跑,一邊在用一本正經的表情思考事情...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最後,村民追累了,邊喘粗氣邊喊:“道士你別跑!有能耐你別跑,你把話說清楚!”
說到底,這人還是在乎血光之災的事情。
道士停住腳步問:“你是想讓我給你寫個符避災?還是算了,你沒有誠意。”
他又看了看周圍的莊家,撇嘴說:“死氣沉沉,養不活。”
再看其他村民。
“偏聽偏信,活不長。”
然後,他瀟灑的甩袖說:“我就說,我怎麼會被請到這樣的破地方來呢!”
話落,道士眼看着所有村民張牙舞爪的拿着揮着農具向他衝了過來。
“哎呦...沒想到你們如此熱情。”
說完,他扔下自己身上帶着的包袱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