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臨河的城門打開,幾十只雪狼涌入。
它們速度飛快,動作矯健。
頭狼見到等待它的白五月,嗷嗚的低叫了起來,似乎在表示它的愉悅。
白五月眼尖的發現,雪狼的隊伍又壯大了...
好傢伙,原來自家雪狼把外面純野生的雪狼也給帶了回來。
不對,說這些是純野生的,似乎也不是。
白五月纔想到這些有可能是被馬匪養的其他雪狼。
沒想到它們還能相聚在一起...
動物的神奇,無法用語言去解釋。
白五月對新來的雪狼表達了自己的歡迎,表示她都養了!
其中還有一些剛學會跑的小雪狼,大約是春季出生沒多久的,萌萌的樣子十分可愛。
它們喜歡咬白五月的衣服、手指,還喜歡讓白五月摸肚子、摸頭...
不說它們是狼,誰都會覺得這些小傢伙是狗崽。
既然頭狼把其他雪狼都帶到了這裡,就證明它們已經把這裡當成是家了。
白五月讓風北辰跟頭狼商量同人一道巡視田地的事情。
頭狼就給白五月報告了一條消息。
它們偶然發現行跡可疑的人,看到了這些人在植物上塗抹東西。
憑藉敏銳的嗅覺,頭狼並不覺得那東西是好東西。
但是他也答應過白五月,輕易不傷害人類,所以就悄悄帶隊離開,也因爲這個耽誤了回城的時間。
白五月一聽便在內心感慨。
人類覺得動物不夠聰明只是錯覺,它們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交流方法,也有自行判斷的能力。
特別是狼羣,它們也懂的如何團結一致再分工合作。
白五月當下決定讓頭狼天亮就帶她去可疑的地方查看。
......
第二天,白五月隻身跟頭狼一道出發。
她有意脫離風北辰的幫助,希望能不再依賴風北辰的能力。
她也從頭狼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
大概,在頭狼的心裡,能夠跟人類沒有障礙的溝通也是好事。
白五月伸手摸了摸頭狼的頭,以示安撫。
同時,她心裡也在納悶。
爲什麼同樣是動物,她獨獨對風北辰有那種戀戀不捨的感覺。
每一次摸風北辰的頭,也跟撫摸其他的動物感覺不同。
雖然那種感覺很難解釋...
甩了甩頭,白五月把風北辰放到了腦袋後面,儘量不去想一隻要離開的獸。
很快,一人一獸就到達了可疑之地。
白五月仔細觀察了周圍所有的植物,發現並不是所有的植物上都被塗抹了這種帶有麻痹效果的藥物。
皺眉想着這些植物之間的關聯,白五月轉頭看到了正在田地裡忙碌的人,跟同他們一道忙碌的大象。
她笑了笑,心道她養的獸都是那麼可愛。
眼光一閃,白五月終於想到了被塗抹藥物的植物的共同點。
這些都是大象喜食的植物。
而且,這些新生的植物就長在田地周圍,大象們休息的時候,不是去羅翁河戲水就是到周邊吃草...
她的大象被人給盯上了啊!
下手的人應該知道他們下藥的藥量並不足以搬倒一隻大象,大概只是想讓大象出現身體乏力的效果。
他們也知道因爲春耕繁忙,大象夜晚同守夜人一起居住在田地附近,並不歸城...
不過,白五月也納悶,這些人要怎麼帶走身體以噸記位的大象呢?
知道這些並不是致命毒藥,並不會對大象的身體產生過分的影響,白五月就放任了,等待入夜再去抓現行。
她悄無聲息的回到南臨河城,拉上老鵰跟一些人手,白天讓他們幫忙耕種。
晚上佯裝離去。
沒走多遠,白五月就下令暫停,然後原路返回。
老鵰被白五月這波操作給鬧的終於忍不住了。
“我早就想問你搞什麼了!大白天讓我出城,還以爲有什麼大事。你現在要是不說,我立馬就走!”
白五月:“走唄,反正我也是好心讓你來看戲。你要是不想,我也不攔着。”
老鵰:“......”
算了,他說不過這小兔崽子。
當太陽最後的一絲光線消失在遠方的時候,安靜的空氣當中突然出現了緊張的氣氛。
一行人出現在白五月等人的視野當中。
說這些人是賊,他們的動靜大到根本沒有遮掩。
而且,他們是帶着發出咯吱咯吱響聲的木板車到來的。
老鵰:“他們怎麼看着這麼熟悉?”
白五月:“這秀才真是愛美,當賊也那麼一枝獨秀。”
老鵰嘖嘖了兩聲,心道秀才連衣服都沒換,頭髮也梳的服帖,蒙臉有用嗎?
這年頭,賊都當的這麼沒有誠意!
另外一邊的秀才可不覺得自己暴露了。
他觀察了周圍,再仔細看看南臨河的田地,然後泄憤一樣的毀了一小部分的莊家。
他在守田人察覺之前收手,讓人去查看守田人的動靜。
守田人已經在白五月的安排下提前入睡,正好合了秀才的心意。
他們笨手笨腳的來到象圈,互相觀望着讓其他人先上。
從他們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他們對大象仍然忌憚。
時間越拖越久,秀才終於沒有了耐心。
他深吸一口氣到達了無力伏地的大象身旁,伸出了自己顫抖的雙手...
百昌村長緊隨而來,小聲問:“你想好以後怎麼辦了嗎?萬一白五月找來,你真的有對策?”
秀才皺眉,心道事已至此,還嘰嘰歪歪什麼?
“既然來了,就別再廢話。”
百昌村長小心翼翼的學着秀才的樣子伸手摸了摸溫順的大象。
頓時,他感覺自己身體上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然後,他笑了。
這巨獸,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它們肯定是中了藥了,咱們現在就把它們運車上去?”
秀才得意的笑了笑,說道:“它們的反應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可以動手了。”
幾人七手八腳的要讓大象半推半就的上它們的車。
結果大象只是象徵性的哼哼了兩聲,結果紋絲不動。
秀才特別氣,覺得爲什麼他想做什麼,結果都是紋絲不動呢?
他把目標放到了小象的身上,心想小傢伙肯定輕一些,也容易對付。
他不知道,他踩到了母象的死穴,在靠近小象的一瞬間就被母象用鼻子扇了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秀才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