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月又說:“只要咱們做的好,南臨河出品的傢俱也是可以在外面賣的。”
青山村長激動之餘又擔心的問:“以後咱們都不種地了?”
白五月:“手藝人有手藝人的活法,以後你就知道了。”
青山村長終於安心,心想能靠本事掙錢,也是不錯的。
至少白五月不會少了他們的工錢。
南臨河富有,有工錢還愁買不到吃食嗎?
因爲青山人來時太過疲累,白五月沒有給他們準備歡迎的宴會,只是讓齊嬸子給所有人準備了好吃好喝,讓他們能夠休息好。
田地已經被證實了無毒,第二天,白五月決定放手給其他田地播種插秧。
出城的路上,白五月還在跟程村長討論種田的細節。
白五月:“咱們暫時能讓大象幫忙灌溉,但不是長久之計。我研究了一下,咱們可以挖出一條橢圓形的羅翁河分支。這樣咱們不僅僅是解決了灌溉的問題,還能種植水稻。”
程村長:“城主,你總說你不懂種地。我看,你比誰都懂!咱們要是有你這個腦子,就不用被餓了這麼多年了!”
白五月:“你就沒想過挖地分流是件根費時費力的事情嗎?”
程村長:“我覺得,你肯定是想到辦法了。”
都不用白五月說,就按照白五月那耐心不多、萬事從簡的做事風格,程村長留知道白五月不會把挖地這事搞太長時間。
兩人剛到田地,就看到北臨河等四村的村民正在跟南臨河的人爭執。
他們聲稱,南臨河的田地是他們的!
正好白五月到來,南臨河人乾脆站到白五月的身後,等白五月說話。
秀才一看白五月這麼威風,也想像白五月一樣。
於是他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頭,剛要說話就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樓塔等村的村長。
其中的百昌村長,站的比他還要靠前。
這這麼可以?
秀才向前一步。
百昌村長狀似無意的也跟着上前一步。
白五月笑呵呵的煽風點火。
“你們是還沒有選出誰是老大嗎?我到底要跟誰談?”
秀才勉強笑着對百昌村長說:“這事兒還是我來?”
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在嫌棄百昌村長。
一個沒讀過書大字不識的人,能說明白啥?
百昌村長一肚子氣,心道那就秀才你去跟白五月說,我還真想看看你們哪個嘴皮子更厲害!
他一後退,秀才纔對白五月說:“這片田地曾經有一半歸北臨河,現在城主要奪走咱們安身立命的根本便過分了。”
白五月:“有意思。你是不是覺得讀點書就可以脫離現實,然後隨便跟人講講道理就能說通了?”
秀才:“......”
白五月:“我的意思是,你有地契嗎?只要你能拿出任何一塊地是有歸屬的憑證,我二話不說,立馬給你讓地方。”
秀才:“按照風國的律法,誰先將荒地開墾出來,誰就是地的主人。”
白五月:“真要按律法來?那律法有沒有告訴你,地被開墾出來之後,要去衙門備案,然後讓衙門出地契?”
秀才:“咱們這裡並沒有衙門!”
白五月:“沒有衙門你跟我說律法?我就是律法你不知道嗎?”
秀才氣得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不講道理?”
白五月:“我早就說過,現實是沒有道理的。更何況,這裡的田地最先也是由南臨河人開墾出來,後來又被北臨河奪走。現在物歸原主,怎麼就沒有道理了呢?”
秀才用白五月的話堵白五月的嘴。
“你可有憑證?”
白五月微微一笑。
“憑證?”
小手一揮,口哨聲響。
正在河邊休息的大象們開始結隊慢慢向衆人的方向走來。
他們早就已經跟南臨河人形成了默契,幹活不用說。經常給它們送好吃的白五月更是它們的最愛。
秀才:“你要做什麼?”
白五月挑眉。
“你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嗎?”
秀才嚥了咽口水,退後好幾步。
這一幕給百昌村長看笑了,心道年輕人還是沒有定力。
他帶着自信向前一步,站到了白五月的面前,雖然他也對白五月充滿了恐懼。
但是現在,他的心裡更多的是對白五月的埋怨。
而且,樓塔跟五丁目的村長也是他出面勸到北臨河來的。
在他的心裡,他已經贏過了白五月一次,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白城主,咱們都是鄉里鄉親。如今南臨河的生活好了,讓些地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再說,大家一同派人看守田地才安全,免得讓野獸佔了便宜。”
白五月心道,我看你們纔是最大的野獸!
“我富,所以我就得讓地方?”
百昌村長表示,就是這樣。
白五月:“你是沒見過富人吧?你覺得會有像我這麼講道理的富人?”
百昌村長心道,你講道理?你最黑!
白五月:“怎麼不說話?沒話說了?”
百昌村長看了身後的樓塔村長一眼,頓時就來了底氣。
“話放在這裡,你們必須讓地方!不然,咱們天天到你們地上來鬧,看你們還能不能種地!”
白五月還沒說話,秀才就不同意了。
“咱們怎麼能用這麼野蠻的方法?”
百昌村長:“那你跟人家說道理不是沒說通嗎?咱們沒田地種以後咋生活?就算賴,咱們也得把地給賴回來。”
程村長:“你們...早晚遭報應!”
白五月勸程村長說:“別跟這些人置氣。”
話落,不慌不忙的象羣已經到了近前。
白五月最後對百昌村長等人說:“我的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的送人。”
“羅翁河周邊的地方很大,不是這裡,也能開墾出田地。”
“你們想坐享其成,把我們已經開墾出來的地要去是沒有可能的。”
“我的態度就是,你們再靠近這裡,我見一次打一次!”
秀才氣得渾身顫抖。
“野蠻,野蠻人!粗鄙!你以爲你開墾的地有什麼了不起?哼!”
白五月眨了眨眼睛。
“沒什麼了不起,所以請你不要惦記。”
秀才手一揮,對所有人說:“咱們走!”
他不敢表現出他對大象的恐懼,所以用憤怒來掩蓋。
這些人邊走邊叨咕。
“沒見過長的這麼好的地,芽都發出來了呢。”
“我看新芽的顏色正,不像咱們以前種的那種,看起來病懨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