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着馬車往家裡方向趕,突然,姑姑和五位五仙教的女子一邊打鬥,一邊從馬車前面經過。
我去!怎麼還在打啊?這打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這些練武的傢伙真是吃了沒事幹,好好的日子不過,整天打來打去的。有意思嗎?
突然,三五個漢子衝了出來,把我們包圍了起來。其中一個帥氣十足的眉清目秀的小夥子站在前面。
“我們是劫富濟貧的,人可以走,財物給我留下。”
我去!這大唐還叫人過日子嗎?長安城裡都總有打劫的,昨天才擺平了一波,今天又來了一波。這還叫人活不活啊?
娘一邊下馬車,一邊說:“幾位小哥!先別動武。有話好商量。”
“哦!原來是銀家七夫人啊!我大哥可惦記你了。”
“帶我去見見他吧。我的幾個女兒就麻煩幾位照料一下了。”
“誒!好嘞。”
“娘!你要去哪裡?”我趕緊下馬車問道,
娘回頭看了看我說:“你們在這裡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我看着娘跟着兩個漢子走遠了。然後就把目光就轉向了那個少年。我圍着他轉了一圈,打量了一番。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少年迅速抽出寶劍,在我身上嘩嘩的幾下,劍又收了回去。
“你要死啊!有幾下功夫了不起啊!”
“哈哈!我只是看你穿戴的太奢華了,所以想劫取些你身上貴重的飾品給窮人過日子用。”
“你是想說劫富濟貧嗎?”
“對!就是劫富濟貧。跟你們這些生活富足的千金小姐講,你們也不懂。”
這個少年功夫果然了得,就剛纔幾下子,我頭上貴重的飾品都已經在他手裡了。銀花也看到了少年的劍法,她陶醉的插話到:
“帥哥!你好威風哦。我好崇拜你哦。劫富濟貧的少年英雄。啊!真是羨慕死我了。”
我敲了一下丫頭的腦袋說:“死丫頭!你沒看見他劫的是小姐我嗎?”
“小姐!你穿戴的是夠奢華的了,就你的這些飾品。我做一輩子丫環也賺不來。況且!還有很多比我更窮苦的人,窮的連生活都過不下去呢。這位帥哥靠自己一身本領,去劫富濟貧。可算的是真正的少年英雄哦。”
少年笑道:“你看!連小丫頭都比你明事理。”
“她這就叫明事理啊?我看你們兩個都是幼稚的蠢蛋。”
此刻,我的兩位姐姐也下來了。他們看到少年這英俊瀟灑的樣,都陶醉了,都犯花癡病了。
“今天本姑奶奶有興致,就好好的給你們上一課吧。讓你們的腦袋開開竅。有些人好賭成性,輸光祖業還不夠,甚至連老婆兒女都能給輸掉,搞得自己窮困潦倒,甚至連自己養活自己都成問題。這樣的窮人,你給她一文錢,她也得去賭場輸掉。敢問,這樣的窮人值得救濟嗎?”
“這樣的人渣,還想要我救濟。我非一劍刺死他不可。”
“他的生命是他的,你憑什麼刺死他。假如我要刺死你,你是什麼樣的感受?”
少年無語,兩個姐姐和銀花也認真的聽着我說,甚至旁邊的兩個粗漢子也認真的聽起來。
“還有些好手好腳的年輕人,胸無大志。整天好吃懶做,遊手好閒。導致家庭坐吃山空。敢問,這樣的窮人值得救濟嗎?如果這樣的人都值得救濟的話?那不就成全了他們好吃懶做的懶惰行爲嗎?”
一個粗漢子說道:“咦!小丫頭片子,說的還真在理啊!”
“有些富人,白手起家。因受夠了窮苦的日子而發憤圖強,苦心研究新玩意兒,提供給人們使用,以換取相等的金錢。日積月累,成了富豪,卻依然勤儉持家。擴展生產,供養千百人家小康生活。敢問,這樣的富人能劫嗎?”
他們一個個聽得連連點頭。只有少年不肯服輸,但也無話可說。
“有些富人,遠赴千里,或風沙雨雪,飛沙走石般的天災,或虎狼蛇蟲,盜匪賊寇的劫殺。歷經千難萬險,把貨物運到城裡,提供給人們使用,換取相等金錢。敢問,這樣的富人能劫嗎?”
少年走了幾步說到:“按你這麼說,劫富濟貧也不對了?”
“當然不對了,窮人是需要救濟,但是要看什麼樣的窮人。比如沒有勞動能力的,老弱病殘,或有急事難事的,這就需要救濟了,至於其他的窮人,只能扶持他們去做些什麼賺錢的項目,不能救濟。”
突然,銀花一聲慘叫。打破了我的演講。我回頭一看,只見一羣蒙面人,見人就砍。幾個守馬車的家丁早已被砍倒在地。銀花的胸前也插着一把銀晃晃的大刀。我是二十一世紀的公民,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看到銀花的樣子,我的眼淚瞬間直淌。蒙面人雙手拿着砍刀,,用一腳猛地踢開銀花的身體。這就向我的兩個姐姐砍去。少年迅速拔出寶劍飛身而去,與敵人打鬥起來。兩個粗漢子也迅速參加打鬥。
我衝到銀花面前,扶起銀花。她全身顫抖,綠色的丫環衣裙被染紅了一大半。她喉嚨裡咯咯作響。嘴裡微微顫動着,勉強擠出微弱的說話聲:
“小姐!你還……欠……欠……我……我……我……”
“嗚嗚嗚……,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佛祖在夢裡給我說過,說你是個好姑娘,他早已批准讓你死後昇天,去西方極樂世界享福。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你還得活下去,人間還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你還沒玩過呢。你可不能就這樣的死去了啊!嗚嗚嗚……”
銀花聽完我的話,面帶笑容的閉上了眼。
都說古代的人比二十一世紀的人更重視禮儀,可殺氣人來連眼都不眨一下。這樣的人怎麼能和二十一世紀的人比。雖說二十一世紀的人個個利慾薰心,可最起碼他們卻連殺只狗都會有點不忍心。
我的銀花就這樣沒了。我在大唐最親的人莫過於她了,她對我言聽計從,什麼事情都先替我着想。雖然和她在一起不過是短短的一兩天的時間。可卻比我在二十一世紀里長期相處的那些人還更親。在二十一世紀裡,雖然沒有這樣的血雨腥風,卻也沒有這樣的情深意重。
我大聲哭嚎,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禁不住的抽泣,使得我全身無力,四肢發麻。這是我五十多年來第一次嚐到過這樣的悲痛欲絕。也是我第一次這樣深痛的哭泣。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丫頭昨日的種種。
突然,一把銀晃晃的大刀,從我邊上劈了過來,少年用劍一擋,金屬的碰撞聲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接着就是一刀一劍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不斷的發出刀劍的碰撞聲。我的手都被劃破了,流出了點點鮮血,痛的我要命。他們還在對打着。
我的天啊!我要回二十一世紀去。這大唐可不是我呆的地方。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刀一劍,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的,我就不停的顫抖起來。胯下一股暖流就慢慢涌了出來,包圍了我整個屁股。少年趁機拉着我的手,猛地一蹬腳,往後縱身一躍,飛身撤離。我模糊的看到兩個姐姐也被兩個粗漢子帶着撤離的更遠了。我回頭想看看敵人是何許人也。可我看到的卻只是一大批蒙面人。領頭的是個婦人,她劃破的衣袖露出的手臂上,有一大塊紅斑。
少年輕功了得,瞬間就超過了兩個粗漢子。我和少年先回到了住處。這裡很簡陋,一個用土駐起來的院子,一扇用木棍拼湊起來的門。門下還有一個大水坑,從屋子裡延伸出來,發出陣陣臭味。院子裡是個大祠堂,兩邊還有幾間小廂房。
“謝謝你救我!快把我放下來吧。”
少年把我放下來,用鼻子聞了聞自己的手說:“哎呀!好騷啊!你剛纔講大道理的時候不是很牛逼嗎?怎麼現在嚇得屁股尿流了啊?”
我臉上熱辣辣的,害羞至極。雙手不停的去抓擰粘在屁股上的衣裙,恨不得一下子就能擰乾來。
“別擰了。再擰就要破了。到時候露出白白的屁股來,我看你怎麼辦?”
我猛地向他踢了一腳過去。
“你要死啊!還取笑我。”
他看到我這害羞的樣子,更是高興不已。
“好吧!我不取笑你了。哈哈哈哈……,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笑。你這樣子實在是太逗了。”
我趕緊岔開話題到:“咦!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姓鍾,名志偉!字作家,江湖人稱:無量幸福鍾志偉。你呢?”
“我叫銀萍。”
鍾公子看了看我的傷口,斷定沒有中毒之後。便從自己身上扯了一塊布條,這就幫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咦!這個是什麼啊?能不能給我瞧瞧啊?”
“哦!這是‘量天尺’。說是什麼上古寶物。只是從來就沒有人會使用。”
“能不能給我啊?聽着名字就是了不起的寶物。也許我能悟出其中的奧妙呢。”
“你要就拿去吧。反正我對這個也沒興趣。”
“謝謝了!呵呵!這就當做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吧。”
“你去死吧!你又沒送什麼給我。”
“我送了啊!我還先送東西給你呢?”
“你送什麼了?不打劫我就算不錯了。”
他指了指我的傷口說,“喏!這包紮傷口的布條不就是我送給你的嗎?”
我又是一腳踢了過去說:“你去死吧。”
鍾公子嬉皮笑臉的望着我傻笑起來。
我們推開院子大門,走進院子。不見一人。進了正廳,有一羣壯漢在廳裡聊天。鍾公子叫了一個漢子出去報官,再派了幾個人出去接應我的兩個姐姐和那兩個壯漢。
“這裡恐怕不安全了,我們得趕緊通知大哥纔是。”
其中一個我見過的漢子趕緊站起來說到:
“哦!大哥和銀家七夫人到後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