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遠處連綿起伏靜默的羣山,看着這條蜿蜒起伏一望無盡的道路,秦楓思索,是時候一個人出去闖闖。
自從穿越而來一直都有好兄弟們陪伴,每每遇到危難都能夠化險爲夷。現在自己經過一年多的歷練,也學到了不少拳腳上的本事,也學到了大宋時代的人情世故,若不獨自出去闖一番,確實有些不過癮。
況且,許多水滸好漢們都散落在神州大地,還等着自己去收集。等到自己成功歸來,飲馬川的發展必定是另外一番景象。
主意打定,秦楓對大家說到:“衆位兄弟,我決意短時間獨自出去闖蕩一番。不僅僅是要勸史進回心轉意,也想在這天下走上一遭。體驗各地風土人情,也結識天下好漢。此去多則半年少則三月,你們請回到飲馬川發展山莊,等我回來大展拳腳。”
衆人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大家剛剛在江州大戰一場,現在傷口還沒有癒合,人馬還沒有安歇,甚至都還沒有回到他們嶄新的家園。現在當老大的半路要走,他們去到薊州該如何安排,手下兄弟怎麼安置,又各自該做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從他們渴望的眼神中展現出來。
秦楓這半路上早就想好了一切。他大聲道:“我們經歷江州的重重磨礪,現在已經是生死弟兄。我提議大夥們結拜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不離,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這個表態正好符合衆人心意,大家都拍手贊成。
秦楓命人取來香蠟紙錢,把美酒海碗也準備妥當,就在這官道的路旁擺下神龕。
隨後,他引領着李彩霞、病關索楊雄、拼命三郎石秀、病大蟲薛永、黑旋風李逵、混江龍李俊、催命判官李立、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船火兒張橫、浪裡白跳張順、神機軍師朱武、白花蛇楊春、跳澗虎陳達一同跪在神龕前齊齊發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榮辱與共,生死不離……”
儀式結束後,病大蟲薛永拉着秦楓說道:“秦莊主,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你請示。”
秦楓呵呵一笑道:“你我兄弟,有事不妨直說,怎麼婆婆媽媽搞起什麼請示來了?”
薛永呵呵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在江州劫法場時,你佈置在無爲軍城中到處放火製造混亂。我有個徒弟喚作通臂猿侯建,他是江州本地人,在黃文炳家中當裁縫,也喜歡舞刀弄槍。我便叫他潛入無爲軍,領了十幾個兄弟在裡面放火製造混亂,也算立下功勞。”
他說:“我希望莊主也將他收入麾下,免得有朝一日被查出來,他便要遭受滅頂之災。”
秦楓拍手道:“這樣有情有義的好漢我當然要收留,而且還要將他等同衆位兄弟。你快書信叫他前往薊州,或者我派幾個弟兄護送他也成。”
薛永擺擺手道:“我只需書信一封,他自然知道前來薊州。至於派兄弟同行,這就不必了。畢竟目標越大危險越大。”
秦楓點點頭,緊接着便開始佈置。衆人回去之後飲馬川秦家莊園由病關索楊雄總攬指揮;鐵面孔目裴宣負責莊園法紀;神機軍師朱武協助楊雄管理山莊;拼命三郎石秀帶領白花蛇楊春、跳澗虎陳達、病大蟲薛永、黑旋風李逵負責山莊騎兵和步兵的訓練指揮;混江龍李俊協同船火兒張橫、浪裡白跳張順、催命判官李立、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負責在薊州建立一支水軍,以備後用;李彩霞帶領通臂猿侯建負責山莊後勤保障;杜裡、鄧飛和玉幡竿孟康負責山莊防禦;鼓上蚤時遷負責往來消息傳送;陳利民爲隊伍的訓練顧問。
一口氣佈置完這一切後,秦楓和衆人灑淚揮別。
臨行時,他回頭望了李彩霞一眼。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李彩霞也正望着他。
望着她含情脈脈的眼神,秦楓的心都快化了。但他知道,如果兒女情長便會英雄氣短,自古溫柔鄉就是埋葬英雄好漢的墳墓。所以他咬咬牙一狠心,轉身縱馬便走,留下一路煙塵。
一路風餐露宿,取道關西正路,望延安府路上行。越是往西,越是荒涼。原先綠油油的叢林變成光禿禿的山坡。山嶺崎嶇、寂寞孤村,很多地方方圓百里都無人家,秦楓是披星戴月宿荒林,暴雨黃沙登險道。落日趕路聞犬吠,嚴霜朝露聽雞鳴。免不了飢食渴飲、夜住曉行。
真他媽辛苦,早知道還不如留在秦家莊園吃香喝辣的。
這種思想也曾在他腦中一晃而過,不過他克服一切艱難險阻,繼續堅持前行。
正所謂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在艱辛行走了半月之後,前方終於看到第一座較大的城池。
城池有十多丈高,由於年代久遠早已被封殺侵蝕,露出破敗之象。城外揚起漫天黃沙,往來的大多數人都用粗布蒙着頭臉躲避風沙,秦楓也拿出一件衣服遮住頭臉,只剩下一堆黑黝黝的眼睛。
走進城池,彷彿換了一方天地。這裡熱鬧紛繁,跟城外的蕭條破敗形成鮮明對比。城中往來人羣是熙熙攘攘,商業也非常發達。雖然比不上江南的繁華,但在西部有這麼一座城市,也足夠過往人羣好好休整一下了。
問過當地人,這裡名曰渭州,也有個經略府。
秦楓緩步前行,當看到前面的一處茶坊,才感覺飢腸轆轆,便信步走了進去。
在茶坊裡找了一處偏僻座位坐下,他問道:“小二,來一壺上好濃茶,再來些家常點心。”
不一會兒,一壺熱騰騰的濃茶和一盤點心就擺在桌上。秦楓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用手抓起點心就往嘴裡送。
小二捂嘴而笑,他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秦楓卻問到:“請問此地的經略府在哪裡?”
小二回道:“出門往右,穿過兩條街就到。”
秦風問道:“請問經略府有個叫王進的教頭嗎?還有叫史進的人沒有?”
小二撓撓頭皮道:“這裡的教頭有好多個,姓王的就有好幾個,叫史進的倒是沒有聽說過。”
他一回頭,立刻指着剛剛進來的莽撞大漢說道:“這位魯提轄是經略府中人,你無論找誰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