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走訪了頭幾個商家,他們一開始的態度很堅決,若是酒莊沒法給個交代便對其做出毀約,但在桃小夭與若容的循循善誘之下,終於有所鬆動,答應先將這個月的買賣做完,再做決議改動。
桃小夭私想,只要這幾家大門戶答應他們的條件,那麼其餘的小商家就很容易擺平了,這種事情,大多是跟風造勢。
從最後一家商鋪出來,桃小夭鬆了好大一口氣,想想前面走了這幾家不知浪費了多少口舌,又喝了多少茶水,現下可是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若容將馬車喚來,回頭問桃小夭,“妻主,這就過去?”
“這時辰該是差不多了……”
“那我們便趕緊走吧,我想妻主也該餓了……”
桃小夭私下派人送了張紙條到林府,她得先將那林家小丫頭給騙出來!
桃小夭與若容一道去了那酒樓,又吩咐了掌櫃備了一桌的飯菜,這事兒就在這裡辦,而且還能填肚子,真是太好了。
桃小夭剛喝了幾口湯,不多時,便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來到了他們面前,眼前隔了幾層紗簾,桃小夭也看不清簾外人,但看身影,估摸就是那林家丫頭不會錯。
桃小夭起身立在一邊,擡眼與若容使了個眼色,若容會意地點了點頭。
“你個小奴婢爲何見到我家主子還不下跪啊?”桃小夭梗着嗓子陰陽怪氣地叫喚了一聲。
“主、主主子?”那林家小丫頭怕是不明所以,還沒回過神來。
“怎麼這麼沒規矩!跪下!”桃小夭這一聲冷喝果然見效,只聽耳邊噗通一聲,簾外人已經嚇跪了。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奴婢真的什麼都沒說!”
桃小夭心裡偷笑,這會若容輕咳一聲,學起那小皇帝地聲音還真有幾分相似,“做事如此不利索,本公子還留得你何用?”
那小丫頭戰戰兢兢地答道,“主、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會突然被發現,奴婢、奴婢……”
若容打斷她,“那你爲何把梅花糕私藏了?”
林家小丫頭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奴婢沒有私藏!那、那梅花糕是公公讓奴婢給調包地,那塊梅花糕是、是公公取走了啊……”
桃小夭故意大喝了一聲,“主子、她胡說八道!這一切都是這小賤婢一人所爲,那梅花糕也是她下的毒,要說這罪,就該讓她一人頂了……”
那小丫頭被這一句話嚇得猛磕頭,“主子饒命!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
“住口!”若容他望着簾外之人,冷漠問道,“你是婉兒地貼身丫鬟,侍奉她這麼多年,你當初既然敢下了手害得她,爲何如今就背不了這罪名?這便是你……罪、有、應、得!”
“不……不!奴婢、奴婢都是被逼得……公公、您不是答應過奴婢,要替奴婢贖身,還有、還有一百兩送我還鄉!”
聽她此番一言,桃小夭心裡冷笑,已然恢復了自己的聲音,“你怎如此愚笨?一百兩還鄉?替你贖身?你以爲這樣你就可以洗脫罪名,逃離這是非之地了?若是上邊再拿你父母性命要挾你,你又如何?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待宰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