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勝任給孩子去名兒這種大事,桃小夭還真是忸怩了,在座都是有文化內涵的人,要是因她一個口誤給搞砸了,豈不是誤了孩子的一生!桃小夭期間看了玉鳴嬋好幾次,可都被他給無視掉了,好像這本來就是她的任務一樣,不管他半毛錢事兒。
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了半天,桃小夭才躑躅道:“不如,孩子地表字就叫盼月吧,有睹月思人,繾綣歸盼的意,當然,這亦是爲你二人而取的另一個意思……同心千載癡情盼,守得雲開見月明……”唸完這句詩,桃小夭覺得自己都變得文縐縐的了,這句話就是說兩個真心相愛的人經歷了一場轟轟烈烈之後,終於盼到了長相廝守的時刻,用這句話來形容花肖兩人的經歷,其實最適合不過了。
言罷,在場三人無不眼睛一亮,“好字!好字!”花上離笑得甚是滿意。
肖紫芙道,“好一個盼月,沒想到桃姑娘還有一顆七巧個玲瓏之心啊。”
言下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盜用別人的詩句自然是最不要臉了,桃小夭尷尬地乾笑着,“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玉鳴嬋緊緊握着桃小夭的手,對桃小夭他可是頗有心得: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日漸傾斜,估摸着也該到時辰了,玉鳴嬋不得不打破這和諧融洽的氣氛,“二位,時辰不早了,我們該離開了……”
桃小夭曉知是劉懷謙的馬車就要來接應了,便客氣地謝過了肖紫芙夫婦的款待,便起身與玉鳴嬋下樓離開了客棧。
“桃姑娘請留步,在下還有一不情之請……”
桃小夭莫名與玉鳴嬋對視一眼,轉過身問道,“何事你儘管道來……”
花上離鬆開肖紫芙的手,上前一步,“不知桃姑娘可識得婓闕此人?”見桃小夭點頭,他又繼續道,“婓闕兄與在下是摯友,雖棋玉國上下對婓闕有諸多不待見的看法,旁人眼裡他更亦是個紈絝公子,但在下與他相交多年,卻知他是個極其重情義之人,若不是因他曾經相助,在下如今也許還是個窮困潦倒之人,亦不能與紫芙廝守一生……”
桃小夭聽了他這番話,差點沒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沒想到那隻被她折騰過兩次的金絲雀還有這麼個鐵桿哥們啊,真難得。
怪不得桃小夭回來開辦美容同仁堂的時候,還在懷疑那隻金絲雀是怎麼不來攪局了,後來一問玉鳴嬋才知道他已經出國做生意半年有餘了。
在桃小夭看來,那隻金絲雀,做生意是個幌子,泡妞玩樂纔是真吧。
不過,花上離接下去說的話確是讓桃小夭吃驚了,“婓闕兄半年前去蒼樂國途中認識了一個女子,他曾與在下在傳書中提過這位女子,說女子相貌姣好,劍術超羣,卻是個清冷淡薄之人,婓闕兄對她一見鍾情,卻不受其待見,女子行跡飄忽不定,婓闕兄亦是緊追不捨,不想這前不久卻發生了一件事……”
花上離頓了一下,桃小夭很想再聽下去,又聽他沉聲緩緩道,“他在這次的最後一封信上說,那女子刺殺琉峪國攝政王不成反被擒,婓闕兄心焦之際破釜沉舟,以萬貫家底壟斷了琉峪國的所有軍資,欲要這位新任的攝政王在皇帝面前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