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夭躡腳上前,端起桌上的燕窩清粥,往榻邊走去。(m首發)
“是誰?”桃小夭腳下一頓,沒想到一個生病的人警覺性如此之好。
隨之,若容從紗幔內掀開了看出來,一見是桃小夭,他就想從牀榻上下來,桃小夭連忙出聲將他攔住,“若容,你別亂動!我過去就好……”
桃小夭快步上前,纔將托盤放在案几上,若容便擒住了她的手,“小夭,真是你,你真的又回來了……”
桃小夭略微尷尬,卻不敢推開他,“若容,才幾日不見,你如何病成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實話,一看到他愈顯蒼白的臉,還有消減下去的下巴,桃小夭真真是心疼不已。
“你不要擔心,我這般模樣不過是苦肉計,對一些人所做地障眼法罷了。”
桃小夭擡頭臨摹他憔悴的臉,“可是我看着你這般樣子好難過……”
若容目光一熱,眼裡掩不住地歡喜,“小夭,能再見到你便好,只要能看見你,若容便心滿意足了。”
桃小夭目光柔軟,“真是傻瓜,快吃點東西,一定要讓我看到以前的容兒!”說着她將清粥端了起來,欲要親自喂他卻被制止。
“小夭,這我能我自己來。”見若容懇求,桃小夭只得應了他,將清粥遞給他手裡。
見他吃完過後,桃小夭甚是滿意,只是若容卻嘆了一聲,“小夭,實不相瞞,其實我如此做法也正是爲了公主,然則也是爲了我自己,你知道地,女皇一直想要一個子嗣。”
看到若容的樣子,方纔桃小夭一猜便知女皇親自前來是探望若容病情的真假性,無奈她卻只能苦澀一笑,“很多事情其實玉鳴嬋都已告訴我了,我雖不知道你與公主二人是怎地回事,只是這其中苦了人是你,容兒。”
不覺感動沁入心底,若容垂下濃密的長睫,“無奈是錯過了太多,如今有太多難言之隱開不了口。”
“若容,還有什麼事情是跟我說不得的嗎?這樣你一個人承受,心裡只會更難受,我實在看不下去。”
“不,不是你想得那樣小夭,若容不是有心瞞你,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現下不能與你說。”
知他的性子,桃小夭只能微微嘆氣,“你既不想說,我也強求不了你。”
就在這會,外面傳來通報聲,“主子,該用藥了。”
桃小夭看了若容一眼,連忙站起身,規矩地立在一旁,這會若容道,“送進來罷。”
“是。”送藥地人是方纔其中一位公公,他進門時暗自打量了桃小夭一眼,手下利索地將湯藥換走了方纔放清粥地端盤,接下來沒再琢磨一眼便自覺地退了出去。
桃小夭這邊鬆了一口氣,卻見若容將那份湯藥倒進了盆景裡,她連忙上前制止,“爲什麼要倒掉?”
若容舔去碗沿上的最後一滴藥汁,冷笑道,“這些藥來歷不明不白,不喝也罷。”
悉知宮內魚龍混雜,可桃小夭還是擔憂地看着他,“可是……可是你的病又怎能好?”
“小夭,你不必爲我這個事擔心,能好的時候自然就會好。”
也不知是不是受劉懷謙的影響作祟,桃小夭半信半疑道,“我不准你欺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