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來說,警方的做法是沒有錯的。
而且警察也是人,想的多些,沒有任何問題。當事人配合好了就可以了。雖然也有冤假錯案,但終歸是少數不是。
而且,張起巖這羣傢伙,把一個賓館造的一片狼藉,人家問問真心沒有不可。
特別那羣熱心腸的“大哥”們,甚至比張起巖都要激烈。
引用一句網絡流行語:吃瓜羣衆,不嫌事大。在這裡,還是也適用的。
說實話就這點而言,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也是壞事,關鍵還是在於正確引導。
不過,一起來警局的所有人,當時都是有共同經歷的,所以口徑也是基本一致,只是最開始的階段有些差異。
不過,基本可以確定張起巖和李月等人,真的一點過錯都沒有。而且,還要值得表揚的。
面對暴力分子,不妥協,並想辦法延遲犯罪分子的時間,給警察到來製造機會。非常難得。
到這裡,這件事基本也就告一段落了。
張起巖和李月出來的時候,其他人也已經在警局外面聚成一堆。不難猜測,國人的想法都很“高端”。
——無非就是吹牛皮,特別是因此還進了警局,那要是不大吹特吹一把,那都對不起自己。
反正就是:“我把我那屋子裡面的桌子拆了”“我都差點伸手了”……云云。
見到大家都在,張起巖忙上前表示感謝:“多謝幾位大哥幫忙,非常感謝,現在大家都餓了吧?走,我請客,大家一起吃個飯。”
“哪裡哪裡,一點小事而已”總之就是,聽見請客。那麼,不管心裡咋想,但是嘴上絕對是謙虛一番。
再次回到賓館,此時那些被損壞的東西已經全被收拾妥當。
按本來打算,張起巖是要將李月留在警局,並要求警局的人進行保護的,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張起巖臨時改變了主意,他覺得,把李月獨自留在警局有些欠缺考慮。
先不說警局願不願意,就算人家願意,那麼到了晚上,李月怎麼辦?就算願意,那麼六盤水市區離羊場村還有非常遠的旅程,想照顧都不及時,能放心?
思來想去,張起巖和李月商量一番後,還是決定讓李月繼續跟着。
結了房錢,告別那些熱心的“大哥”。倆人顧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朱盼盼家裡。
羊場村,位於貴州六盤水金盆鄉西南,平均海拔1600多米。
貴州多山,羊場村自然也不例外。也正因爲山多人稀,所以經濟相對來說就差了一些。
張起巖和李月倆坐在車裡,透過車窗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外面情況:
一眼望去綠茵遍地,近了才能看清那些高大樹木和野生藤蔓植物,有時還能看見一些蛇類,甚至野生動物。
————人均收入,有些低。不過現在國家也在大力扶持,不遠的將來,相信就會好起來的。
一個晚上倆人也都沒有休息好,不過想在村級公路奔馳的氣車上休息,也不大現實。
當然,這裡並不是中關村那種村。這裡是真正的山村。
好不容易,一路顛簸搖晃,總算到達目的地羊場村。
一下車,放眼望去,一片綠色海洋,讓習慣了大城市的人心情,在這裡分外的感覺到那種自然空氣清新。
村裡的土狗,或許更早的就感覺到了生人氣息,“汪汪汪”狂吠不止。
也因而惹得一些禽畜也跟着叫,一時間,大鵝“嘎嘎嘎”的叫聲和土狗等叫聲連成一片,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山裡的土狗生性都比較兇猛,不過有張起巖在,這些到是可以忽略不計。
遇見迎面走來的大叔,上前打個招呼:“大叔,麻煩你,請問朱盼盼家是住在哪裡?”
大叔打量了一眼張起巖和李月,:“你們是找朱家女娃?就在那裡,倒數第七間,就是那個”大叔邊說邊用手指着一個方向:“就那間”
迎着大叔手指方向,映入眼裡的是一所“一面青”的土房。
一面青就是房子的正面是磚石砌成,其餘部分還是由土坯搭建的房子。
如果在內蒙古,就是現在,還有很多地方還是土房,就是房頂,也沒有草鋪蓋的,全是泥土建造。因爲內蒙很多地方沒有水稻,所以,房頂沒有稻草。
來的時候,肯定是要有所準備的,除了必需品,還有一些其他衣物和一大堆其他東西,比如禮物等。
國人對於禮節性的東西還是非常看中的,不論在哪裡,去別人家串門都會帶些禮品啥的。
張起巖來到朱盼盼家門口,隔着木柵欄,往裡喊:“屋裡有沒有人那?”喊了幾聲後,從屋裡就走出來一個50歲左右的老太太。
沒辦法,張起巖也看不出這個中年女人到底多大,因爲在農村,長年的操勞,基本都非常顯老。
有時候,明明30多歲,有可能看上去都會有40多歲。
“大娘,請問這是朱盼盼家嗎?”
“是的,你是哪個噻?”大娘操持一口貴州腔普通話詢問張起巖的來歷。
“我是朱盼盼的朋友,和朋友來這裡旅遊,路過你家,過來看看”
張起巖並沒有敢把朱盼盼被綁架的事告訴大娘,那樣可能會讓老人家着急上火,萬一在病倒了,那可真的是,不知道說啥好了。
最少目前這樣,朱盼盼一家還能淡然生活。
“哦,那就進來吧”
“我朋友還在外面,我把她叫過來。”張起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着不遠處的李月道。
幫着李月把所有東西都拿了起來,背在背上,不過讓張起巖沒想到的是,大娘也跟着過來了,幫着拿東西。
其實,普通老百姓,不管家裡貧窮還是富貴,都是很好的。那種樸實無華、慈祥和真心實意的心態,一點都不做作。很容易就讓人生出親近感覺。
特別是像張起巖這種從小就是孤兒的他感覺溫暖。
一路上邊聊邊往朱盼盼家裡走:“大娘,朱盼盼沒在家嗎?”
“她出去了,託人捎信,要過幾天才回來”
“聽說大叔被蛇咬了?治好沒有啊?你家就朱盼盼一個孩子嗎?”
“還有倆男娃,盼盼最小。倆娃都結婚了,搬出去住。盼盼和我們在一起。”
“盼盼她爸在屋裡養着,大(dai)夫說這些日子再養養就可以下地幹活了,盼盼每個月都往家裡寄錢”大娘一邊走一邊有些驕傲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