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尖刀陣之後,是一段狹長的走廊,約丈寬,走廊兩側的牆壁上嵌着脂油燈,安靜地燃燒着。
凌鼕鼕跟上劉琪,兩人並肩而行,一時無話。
走了約半盞茶的功夫,來到一個略顯寬闊的空間,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面扇形的牆壁,牆壁上有七扇門一字排開。七扇門的上方各有一塊匾,分書“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看樣子是要我們從人生七苦中選一個門進。”劉琪悠哉的說道,絲毫不見緊張。
“嗯。”凌鼕鼕也淡淡的應了。
“我挺好奇這個‘求不得’的。你選哪個?”
“我選‘生’。”
劉琪聽後微微一愣,若有所思。
片刻後說道,“這‘生’門看起來寓意好,可是恐怕沒那麼簡單。”
凌鼕鼕聽後一笑,“那照你這麼說,我們都應該選‘死’門”。
劉琪一聽也笑了,“哈哈,好吧。在下先行一步。一會兒見”。
說完就推開“求不得”那扇門,走了進去。
凌鼕鼕也走到“生”門前,推門走了進來。
門內又是一段狹長的走廊,不同的是走廊兩側排布着兩兩相對的房門。一共十扇,門側各嵌着一個圓形牌子,有的牌子上寫着“忙”,有的牌子上寫着“閒”,看起來是用來辨識房間是否正在被使用。走廊盡頭還有一扇門,門上的牌匾寫着“出口”。
凌鼕鼕試着推了推“出口”的門,發現打不開,門側有一個圓形凹槽,看樣子是需要放進去鑰匙之類的東西才能打開。
凌鼕鼕沿着走廊返回,試着推了推掛着“忙”字木牌的門,果然也是推不開的。於是她推開了一扇掛着“閒”字木牌的門,走了進來。
進門後,房門自動關閉,從裡面打不開了。門口的牌子竟自動翻了個面,變爲“忙”字。
屋內僅有一副桌椅,書桌上放着一本書,另外筆墨紙硯齊全。還有一個小巧的香爐,正燃着薰香。
凌鼕鼕熄滅了香爐中的薰香,奈何房間內無窗,薰香的味道已十分濃厚。她又從胸前揹包中取出了一個用油布紙包着的溼帕子,將自己的口鼻圍住。
做好準備,她翻開了桌面上的書,藉着桌上的燭光閱讀起來。
“人生七苦,第一苦,生。請參賽者閱讀此篇後,在紙上寫下感悟,方可過關。”
凌鼕鼕接着讀下去,看起來是個小故事。
“臨江縣賈氏,世代經商,然人丁凋零,僅有一子爲繼,此子名爲賈復,浪蕩好賭。後家道中落,家中錢財悉數散盡,愈發落魄。賈復與其妻育有一女,名爲臻娘,幼時尚可錦衣華服,然至七歲,便與父母淪落街頭。”
凌鼕鼕越讀越困,眼皮越來越沉,在眼皮合上的一剎那,她暗道,“不好,中招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臻娘,醒醒,起來吃飯了”,是母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