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基佬是史上最強的戰士
四十五、基佬是史上最強的戰士
四十五、基佬是史上最強的戰士
面對着那位腳蹬紅雲、滿臉橫‘肉’的魔教大師姐,從半空中迎面投‘射’下來的一片流星火雨,縱然是基建團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猛男基佬,也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畏懼之‘色’。
——要知道,他們身上別說鎧甲了,就連衣服都沒穿,全都爲了秀肌‘肉’而赤膊上陣,要是抗打擊能力倒還湊合,但防火就很麻煩了……因爲通過前幾天從俘虜口中拷問出來的情報,知道魔教的法術會把自己火器也給禁了,所以他們根本沒做什麼防護的準備,就興沖沖地出來“痛扁廢柴”了。
就連那位‘精’通仙法的極品小正太粉嫩君,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是束手無策。
“……誒誒誒?這樣灼熱的噴‘射’,也實在是太過於‘激’烈了啦!人家會吃不消的說……”
——果然是個粉嫩嫩的極品小受啊!
話音未落,漫天的流星火雨已經轟然砸下,把一幫赤膊上陣的肌‘肉’猛男給燙得吱吱‘亂’叫,冒出一股皮‘肉’燒焦的臭氣。但在先前叫得最厲害的粉嫩君,反倒是沒有受到任何哪怕是最輕微的燒傷或燙傷——因爲三位肌‘肉’猛男在第一時間就把他推倒在地,用洋溢着汗臭味的身體將他牢牢地保護起來……
由此可見,不管在什麼地方,小受總是要被推倒的。
當然,作爲被三個猛男疊羅漢壓倒的代價,就算沒有損傷到脊椎,最起碼肋骨也要折斷幾根了……
見到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肌‘肉’猛男,被大師姐一把火就燒成了瘟‘激’,下面那些被打得頭破血流、傷痕累累的魔教信徒們,一時間全都‘精’神十足地歡呼起來:
“……神火無敵!紅燈照大地!李蘭‘花’大師姐果然威武!!”
“……神功一顯定江山,聖‘門’無敵世間雄!!!”
“……我聖‘門’橫掃天下,從無敵手!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唯有那位自稱“不朽之格里高利”的金髮*平頭肌‘肉’猛男,儘管同樣是渾身焦黑,但卻依然是一臉不屑的模樣,還伸手指着空中那位得意洋洋搔首‘弄’姿的魔教大師姐,用標準的“強者語”咆哮道:
“……口胡!口胡!你們這班弱‘激’廢柴,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你還是小窺了本大爺的勁啊!想要敗我,你們就是再練一萬年也未夠班呀!看本大爺把你這頭飛天母豬給‘射’下來!”
他一邊如此昂首‘挺’‘胸’地宣佈着,一邊居然把手伸到胯下,隨即猛地扒掉了身上唯一穿着的紅‘色’小‘褲’衩,‘摸’出一根堪比騾馬般強健的粗黑棍狀物,將頂端對着空中那位忙着招手顯派頭的魔教大師姐,厲聲叫道,“……看我不朽之格里高利最新發明的至高絕招——終極膀胱劍!給我‘射’啊!!!”
話音剛落,一股散發着腥臭氣息的黃金水,便從格里高利的胯下‘激’‘射’而出,在某種神力的作用之下,具備了足以擊殺強者的大能,霎時間便飛越了三百多步的距離,準確地命中了空中那位渾身放着紅光的大師姐……於是,只見她短促地慘叫一聲,就翻着跟頭被金‘色’水柱擊飛,化作了天邊的流星……
——飛在天上被一泡‘尿’水擊落……這恐怕是全世界最悲催最撲街的空戰死法了。
不朽之格里高利的終極膀胱劍,估計也絕對能稱得上天下第一劍(賤)招了!
看到這樣悲催的撲街劇變,剛剛振作起了士氣的魔教大軍,一時間又變得畏縮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基建團等待已久的援兵,也已經從後方趕來了。
“……轟隆……轟隆……”
伴隨着地面的劇烈顫動,幾顆堪比金石般堅硬的球形樹果,從森林中被高高地拋飛出來,砸在魔教信徒中間,如同遠程發‘射’的跳彈一般,一瞬間便把好幾個人砸得骨骼碎裂,七竅流血而死。
“……颼颼颼颼——”
緊接着,一片密密麻麻的‘精’靈弓箭,如暴雨般‘射’來,彷彿死神的大鐮刀一般,迅速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雖然有一部分魔教神漢修煉了刀槍不入的神功,對‘精’靈弓箭手的箭雨毫不在意,但是大部分的普通信徒,都只是剛剛放下鋤頭入教沒幾天的尋常農夫。除了人人都要修習的閉火分砂咒之外,他們對於魔教的各種神技,其實是一竅不通,所以一時間傷亡慘重,進攻的腳步也愈發地遲疑了。
然後,在一陣隆隆的巨響之中,幾棵巍峨高大的巨樹,以樹根爲腳,在樹冠上幾個‘精’靈德魯伊的驅使之下,緩緩地走到了魔教大軍的前方,一路濺起無數碎石泥土。
這些會走路的參天大樹,在樹皮上全都長着頗爲猙獰的五官,樹杈上則結滿了如同實心炮彈一般的堅硬果實,只要‘操’作者一發命令,就能向拋石機一樣進行遠程投‘射’,把對手砸得哭爹叫娘。
這就是‘精’靈一族的傳統守護者——戰爭古樹??(ancient??of??war)。
雖然在現代的熱兵器戰爭之中,由於敵不過高爆彈和燃燒彈的威力,移動緩慢、體型龐大的它們,幾乎成了天生的好靶子,已經被逐漸淘汰。但是當魔教的各種邪‘門’法術,將戰爭手段又拉回到純粹的冷兵器水平之時。這些體型巨大的戰爭古樹,就又成了威力無邊的最終決戰兵器——哪怕不用樹果進行飽和轟炸,光是直接衝進敵陣進行碾壓,就足以讓魔教旗下那些無組織無紀律的烏合之衆肝膽俱裂了。
更別提每棵樹上還都搭着木質碉樓,駐防着箭無虛發的‘精’靈弓箭手,時時刻刻都在密切地注意着敵方動向,沉着冷靜地狙殺任何一名敢於衝上來進行近身作戰的敵方勇士。
所以,當這些戰爭古樹出現在戰場邊緣之後,魔教陣營裡的暴徒們,便瞬間喪失了所有的鬥志。
“……我的媽呀,不幹了!不幹了!沒搶到半點好東西不說,還給打得這麼慘!再不走就要賠命了!”
“……沒錯,那個李蘭‘花’大師姐,跟着衙役來村裡忽悠咱們的時候,可是把自家神通吹得能移山倒海!結果當真打起來之後,卻是連人家的一泡‘尿’都扛不住!跟着這樣靠不住的臭娘們,真是賠錢又賠命啊!”
“……唉,誰叫咱們來得太遲呢?黃浦江西邊的繁華地面兒都被搶光燒光了,只好到東邊的這個破林子裡來啃硬骨頭——這下可好,把自個兒的‘門’牙給崩了……這正牌的西洋‘毛’子,還真是難對付啊!”
“……要不到上海縣城裡頭去碰碰運氣吧,那裡沒有正牌西洋‘毛’子,爲虎作倀的二‘毛’子三‘毛’子倒還是‘挺’多的,大多也‘挺’富裕,絕對颳得出幾分油水。而且照着如今的架勢,官府是絕對不敢多管的……”
“……唉,算了,咱老爹和大哥、二哥、三哥剛纔都死了,我要是再死了,就沒人照顧幾個嫂子和咱老媽了……還是安安心心回家,給村西那個周扒皮種地做長工吧!”
在這一片唉聲嘆氣的泄氣氛圍之中,哪怕幾個領頭的大師兄大師姐再怎麼跳着腳大罵,衆人也依舊堅定地扔掉了兵器,‘亂’七八糟地開始奪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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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危機似乎已經解除,姍姍來遲的丹尼爾中將,頓時也不由得在戰爭古樹上的指揮塔內鬆了口氣。
“……在我們抵達之前,基建團居然已經佔了上風?嘖嘖,這真是何等的強力啊!”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僅有區區百餘人的基建團猛男,正嗷嗷叫着追在上萬魔教信徒的屁股後頭,不時用狼牙‘棒’和斧頭‘弄’翻幾個落後掉隊的倒黴蛋。而戰場的地面上,則是橫七豎八地趴滿了支離破碎的屍體,基本上都是紅布裹頭的魔教信徒,死狀也都是慘不忍睹,基本上都被狼牙‘棒’給砸成了餃子餡……
還有許多半死不活的魔教暴徒,此刻已經被仙法制造的石筍刺穿了‘肛’‘門’,扎進了腹腔,高高地挑起來頂在半空中,一時卻還未死去,從喉嚨中發出陣陣慘絕人寰的悲鳴……饒是丹尼爾這樣久經廝殺的沙場悍將,看到這等又痛苦又恥辱的空前慘狀,心裡也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而他帶來增援的兩百多名‘精’靈戰士,見狀也都是忍不住菊‘花’一緊,雙‘腿’發顫。
不過,真正領導這批無敵基佬的逆天強者,倒是覺得這種勝利實在是小意思。
“……這也算不上什麼啦,我們基建團的勇士,對上魔教的這些懦夫死‘激’,就算一騎當千有些困難,以一對百總是不成問題的。倒是你們防守的江堤那邊,一下子‘抽’走了這麼多的兵力,真的不要緊嗎?”
剛纔一直呆在基建團堡壘後面,安撫那些逃難僑民的猛男修士盜泉子,聽到戰爭古樹造成的巨大響動,也從後方騎着白熊轉了出來,聲若洪鐘地慢悠悠說道。
此刻的盜泉子,並沒有穿着他原先那身如水般平滑閃亮的青‘色’道袍,而是換上了一身竹篾和藤條編織成的輕便甲冑,外面塗了一層硃紅的油漆,手中的青‘玉’拂塵同樣被換成了一柄長劍。若非背後靠旗上那兩行引人側目的紅字“攪基天下正道,腐化衆妙之‘門’”,倒是與東瀛的大名武將頗有些相似之處。
還有被他騎在胯下的那隻大白熊,也不再是原本那副‘毛’茸茸、傻乎乎,憨態可掬的萌萌模樣,而是變成了一隻全副武裝、面貌猙獰兇惡的裝甲擲彈熊。——腦袋上戴着鑲嵌了尖刺的鐵頭盔,熊掌上套着一尺多長的銳利鐵爪,身上披着厚厚一層鐵甲,背囊中還塞了許多燃燒瓶和發煙罐,堪稱武裝到了牙齒……
但如此沉重的負載,也讓這頭可憐白熊的移動速度愈發地緩慢和笨拙,時速估計已經降低到了3公里以下,而且一腳下去就是一個兩寸深的大坑……實在是不折不扣的“慢熊”啊!
相對而言,丹尼爾中將乘坐的‘精’靈戰爭古樹,移動速度可能還要比這頭裝甲擲彈熊更快一點兒。
“……已經把他們打退回去了,並且幹掉了最少六七個大師兄,暫時應該不會再出問題。”
看見基建團長出來,丹尼爾中將也抓起一根堅韌的藤蔓,彷彿猿猴一般“呼”地‘蕩’下了樹杈,落到地面上對盜泉子回答道,“……那幫魔教信徒也真是沒腦子,隨便捆紮了四隻大木筏,每隻木筏前頭都有幾個‘裸’體‘女’人撅起屁股施展‘陰’‘門’陣**,然後就得意洋洋地渡江殺了過來。結果我軍又像往常一樣,讓戰爭古樹用鐵堅果一頓猛砸,就讓他們全都落水錶演狗刨了。現在改由塞爾聯邦領事統領豺狼人防守江濱……
唉,同樣的渡江失敗場面,這些天來已經基本上一模一樣地重複了六次,可爲什麼對面的魔教暴民們就是根本不長記‘性’,還是一定要這樣搞呢?他們究竟還有沒有長腦子啊?”
“……呵呵,那是因爲前後幾批來進攻我們的魔教暴徒,根本就不是同一夥人!”
盜泉子在熊背上聳了聳肩,咧着嘴笑道,“……魔教本來就是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超級大雜燴,各地的大師兄大師姐也都是經營着獨‘門’買賣,有利則聚,無利便散,根本沒有誰能約束。
最早攻陷了浦西租界的那批傢伙,如今早已搶得腰包鼓鼓,興高采烈地回去了。而還在繼續向我們進攻的魔教暴民,都是來得太遲,在浦西沒搜刮出什麼東西的倒黴傢伙,爲了避免跑了這麼多路卻落得個一場空,回去沒法‘交’代,這纔會嘗試着襲擊浦東森林……他們彼此之間又沒有多少‘交’情,連信奉的神明都各不相同,所以根本不會‘交’流作戰情報,更不用說是宣揚自家的丟臉戰敗了——正因爲如此,你才能守株待兔,看着一撥又一撥的各地魔教暴徒,用同樣的辦法渡江送死啊!”
“……可若是一直這麼被動挨打,也實在不是個事呀!”
丹尼爾一邊揮手示意戰爭古樹再次發動,在幾個‘精’靈德魯伊的施法‘操’縱之下,轟隆隆地挪動樹根,回防黃浦江畔,一邊有些憂鬱地對盜泉子說道,“……過去他們一直只是從浦西渡江攻擊,我們還有一道黃浦江可以據守。但從這次的情況來看,已經懂得取道上游繞過黃浦江,從我們背後的東邊殺過來……這一次繞到浦東的魔教暴民只有萬餘人,還恰巧踢上了你們基建團這塊鐵板,總算是沒出什麼事。但若是像浦西陷落的時候那樣,上百萬信徒彷彿洪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涌進來……”
說到這裡,他那纖細的身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恐怕就會非常危險了!”
但對於如此可怕而又悲哀的前景推演,盜泉子卻是不以爲然地發出了一串大笑。
“……哈哈哈哈!丹尼爾兄弟,你這傢伙真是太疑神疑鬼了!浦西租界都已經搶光燒光了,浦東這片地方明顯就是沒有多少油水的硬骨頭,除了一些腦子一根筋的愣頭青,又哪裡來的上百萬魔教暴徒來跟咱們死磕?沒看到這幾天的浦西廢墟上,還在飄揚的杏黃八卦旗已經越來越少了嗎?”
他跳下白熊,用蒲扇大小的手掌拍了拍丹尼爾中將的肩膀,隨口安慰道。但是由於沒控制好力道,結果差點將纖瘦的金‘精’靈中將給按倒下去。
“……他們這次還能夠糾集起一萬多號烏合之衆,繞過黃浦江前來進犯,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奇蹟,差不多把最後一批‘精’壯給蒐羅光了。而且此次失敗之後,魔教方面的士氣必然更加低落,更難糾集起大批敢來送死的狂徒——剩下的人都被殺得怕了!這些傢伙的心中肯定都有一筆賬,與其在我們這邊撞得頭破血流、死傷累累,既不得名又難得利,倒不如去劫掠周邊的其餘府縣……隨便給他們扣幾個二‘毛’子三‘毛’子的罪名,就能理直氣壯地燒殺劫掠,這等好事又該到哪裡去找?更何況……”
盜泉子擡起頭來,眯縫起眼睛,遠遠地眺望着前方一衆魔教信徒狼狽逃竄的背影,蔑視地比了箇中指,“……就算他們還敢再來送死,那又如何?在我們眼中,這班人全都是不堪一擊的無用廢柴啊!”
“……這個……呵呵,若是按照閣下的說法,這幫魔教暴徒都是土‘激’瓦狗的話,那麼被魔教打得全線崩潰的原租界守軍,豈不是連廢柴都更加不如?”
丹尼爾中將苦笑着說道,同時用一種魂合着敬畏與羨慕的眼光,望着那些正在如砍瓜切菜一般追殺魔教信徒的基建團肌‘肉’猛男,“……說起來,我們能夠在強敵圍攻之下守住浦東,還真是幸虧有您的這幫暴力狂基佬助陣啊!我在之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一幫未經訓練的民兵能夠發揮出如此水平……”
“……那也是很自然的事——同‘性’相愛的基佬,乃是這個世界上從古至今最好的戰士,我們基建團的聖軍,可是天下最能打的部隊啊!”
盜泉子得意地‘摸’了‘摸’鐵絲般的鬍鬚,揮舞着砂鍋大小的拳頭說道,“……對於出生入死的戰士們來說,與戰場袍澤同生共死所產生的友情,很容易會進一步昇華爲愛情,而這樣做的團隊內部,也比其他團隊擁有更多的信任和默契。尤其是我們基建團的聖軍,更是幾乎全都兩兩配對,就算是受挫戰敗,也從來都不會有誰膽敢背棄戀人而潰逃。哪怕是兵臨絕境,所有戰死的人也都會面向着敵人……”
“……好了好了,我承認你們基佬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戰士,這總該算是好了吧!”
丹尼爾中將對此只能繼續苦笑,“……面對如今這樣詭異的戰場,我過去所習慣的一切的戰略戰術,似乎都發揮不起來啊!原本熬夜編撰的那份步兵‘操’典,如今看起來只能丟進垃圾堆裡去了……”
話語之間,他從口袋裡‘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上面燙着書名《制勝的學問——‘精’靈皇家陸軍火槍手新編訓練指南》……雖然這本冊子糅合了丹尼爾的畢生所學和無數實戰經驗,但在逆天到完全不合情理的‘陰’‘門’陣和閉火分砂咒面前,卻又實在是英雄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