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戰爭的號角在東方吹響中

三十七、戰爭的號角在東方吹響(中)

三十七、戰爭的號角在東方吹響(中)

三十七、戰爭的號角在東方吹響(中)

舟山島.定海縣城

伴隨着一抹鮮‘豔’的朝霞悄然躍出天際,明亮的盛夏烈日又一次照常升起。

帶着海水鹹腥味的淡淡薄霧,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消散,顯‘露’出一片棧橋碼頭和漁船舢板的身影。而清晨趕早的魚市,也在灼熱的陽光和漁夫的吆喝聲中,緩緩地開始散去。

幾個在碼頭魂飯吃的無賴閒人,正被當值的港口小吏用皮鞭驅使着,揮汗如雨地清理着碼頭魚市散去後所留下的垃圾和污物。而另一些的水手、苦力,則是睡眼惺忪地剛剛走出氣味難聞的骯髒棚窩,一邊伸着懶腰搭着汗巾,到公用的水井旁邊排隊打水洗漱,一邊彼此‘交’頭接耳,打探消息,準備尋找新的工作。

在一陣陣清爽海風的沖刷之下,最後一絲松明和油脂燃燼的味道,也從礁石上那座熄滅了的燈塔中逐漸散去——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新上任不久的定海縣令馬千竹,此時剛剛從竹篾編織的涼蓆上爬起來,隨手‘揉’了‘揉’依然犯暈的腦‘門’,又擦了擦額頭滲出的一層細汗,便起身披了件襯衣,推開已經佈滿蟲蛀破‘洞’的窗扉,讓清晨的涼風吹入室內,然後對着頭上那輪看着冉冉生起的紅日,輕輕地眯起了眼睛。

此時的定海縣城,正籠罩一片‘豔’麗燦爛的嫣紅霞光之下,宛如沐浴在聖光之中的黃金之城。

但若是定睛細看的話,卻只能在這層燦爛的霞光下面,看到佈滿了青苔的斑駁城牆,坑坑窪窪的骯髒路面,茅草屋頂的簡陋房舍,以及日上三竿仍然行人稀少的冷清街市,還有早已坍塌的鐘鼓樓廢墟……很顯然,在這個天下動‘蕩’,民生衰敗的悲催年代裡,坐落在東海一隅的舟山島,日子似乎也不怎麼好過。

而經濟的蕭條,不但嚴重影響着老百姓的飯碗,也同樣影響到了官員們的腰包。

“……都在這破島子上蹲了六年了,啥時候才能想辦法謀到一個‘肥’缺啊?!”

看了看室內頗爲寒酸的陳設,‘摸’了‘摸’身上已經泛黃的襯衣,馬千竹縣令大人不由得喟然長嘆起來。

由於多年以來的朝政紊‘亂’,以及不時爆發的海盜襲擊,還有每一年定期來襲的颱風,導致舟山島上的海堤長期失修,連年決口,大片稻田被海水淹沒淪爲鹽鹼地,水利溝渠也是日益崩壞,讓島民的生計日益艱難。爲此,在這種窮困不堪的情況下,青壯年紛紛離開故土,前去北面日益興旺的大上海討生活。

如今全島只剩下了不到兩萬人口,縣城內更是隻有四五千人常住。由於被寧‘波’和上海這兩個大商埠吸引走了商船,舟山島上也很少有什麼西洋大船停泊,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外貿生意可做。

因此,在人口如此稀少,土地如此貧瘠,財源如此匱乏的情況之下,身爲定海縣令的馬千竹大人,光是要籌到糧米來供養一班縣丞、主簿、巡檢、衙役,還要向省裡足額上繳賦稅,就已經異常吃力,不得不三天兩頭地哭訴着要求減免。若是想要再撈什麼油水,基本上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了。

於是,他只能在每天從縣衙後院的二層小樓起‘牀’之時,憂鬱地眺望一番破敗的街景,然後慢悠悠的踱到更加破敗的大堂上——“官不修衙”這條官場古訓,在定海縣被執行得異常徹底,板壁發黴、樑柱朽壞、石階崩塌什麼的就甭提了,甚至連屋頂那個在幾年前被颱風掀起的大‘洞’,至今也沒有誰想到要去補上——跟自己手下唯一的幕僚師爺喝茶閒聊,或者批閱一些例行公事的文檔……像舟山島這種又窮又閉塞的小地方,通常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清閒歸清閒,卻同樣也沒有什麼搜刮和發財的‘門’路。

因此,在昔日裡傾家‘蕩’產湊了三千兩銀子上下活動,纔好不容易謀到一個縣令實缺的馬千竹大人,不由得成天長吁短嘆,擔憂自己籌集不到給上司送禮行賄的活動資金,最終會“兩袖清風”地丟官回家。

而最近的這一兩個月,馬千竹縣令大人的煩惱似乎又進一步增加了幾分,連鬢角的頭髮都白了……每當他看到‘插’滿了沿街家家戶戶,甚至掛上了縣衙大‘門’的杏黃八卦旗,都忍不住要哀嘆幾聲。

——不知朝廷那幫酒囊飯袋們‘抽’了什麼風,居然公然發文放開禁令,鼓勵魔教活動,轉眼間就四面起火八方冒煙,把東南江浙這片天下‘精’華之地給折騰得一塌糊塗!

根據市面上傳來的消息,非但江南各地已經成了魔教的天下,一時間村村起壇家家燒香,各級地方官府幾乎陷入癱瘓。就連他治下這座偏僻貧瘠的舟山島上,也來了一幫魔教下屬的“六離會”。總計約‘摸’有六七十條壯漢,在定海縣這等小地方,已經可算是聲勢浩大了。

這“六離會”專‘門’崇拜火神祝融,在魔教之中,似乎只是不入流的一家小分號,可排場卻一點都不小——領頭的魔教大師兄自稱‘風閒真人‘,戴着法冠,穿着道袍,手裡拿着青龍寶劍,口中唸唸有詞,嘴裡還能“噗噗噗”地噴火。而他麾下的魔教嘍囉們,也都穿紅衣裳,戴紅頭巾,腳上套了紅布鞋,‘胸’前還圍着個紅肚兜,上寫‘封槍不發,化彈爲泥‘兩排字,據說可以專克西洋火器、上陣刀槍不入。

自從上了舟山島之後,這位風閒真人就四處做法事開道場,表演神通拉人入教,順便“勸說”富戶們慷慨捐款捐米,當即就倒騰得是‘雞’飛狗跳。而看到魔教的聲勢如此龐大,一時之間,相信這玩意兒的人還真是不少,沒幾天就有上千人跑去參加,更有無數的杏黃八卦旗滿街飄揚!

舟山島的百姓,不管是住在城裡還是鄉里,這段日子也給魔教的人空口忽悠得如顛似狂了——男人們一個個都捏了符籙,互相稱呼爲師兄師弟,整天忙着燒香做法,連水稻田撂荒了也不管。

而那些往日不大出‘門’走動的‘女’子,也都換了紅衣服,結了紅頭繩兒,挎着籃子抓着扇子走街串巷,動不動就成羣結隊地聚集在一起,尖聲念着什麼口訣。真正厲害的神通,沒見着修煉成多少,而各家各戶珍藏的一點好東西,從日常酒食到衣服布料、銀錢首飾,卻是一車車地往魔教‘門’徒手裡送!

不少平日裡有頭有臉的富豪士紳,看着民情洶涌,在心驚膽戰之餘,也只得拉下臉面不要,腆着個大肚子換了一身紅布短打馬褂,整日裡跟魔教師兄師弟們魂在一塊兒。他們也不求修煉成什麼無敵神功,只求別給風閒真人打成二‘毛’子三‘毛’子,讓人家一把大火將宅院給燒光了!

———————————————分——割——線————————————————————

面對這樣一副烏煙瘴氣、羣魔‘亂’舞的怪現狀,馬千竹縣令感覺很是鬱悶——你們這幫信魔教的狂人瘋子,要殺洋人就給我去上海租界鬧騰啊!跑到壓根兒就沒半個洋人的舟山島來幹什麼?

而更加讓他感到鬱悶的是,根據朝廷頒發的訓令,每當魔教那些大師兄大師姐們舉辦法事的時候,各地官員還得穿上成套官服官靴,帶頭率領地方士紳焚香獻祭,用迎接傳旨欽差的禮節,去磕頭跪拜神位神龕……讓堂堂一地父母官,對着邪教‘門’徒卑躬屈膝到了這等地步,官威何在?體統何在?

到了眼下這光景,除了南京城腳下有禁軍彈壓,還稍微安穩一些。而稍微遠一些的江浙兩省各府各縣,已經差不多要變成魔教的天下了——到處都是繫着紅腰帶紅頭巾的大師兄大師姐,文弱一些的傢伙,還只是在鄉鎮之間耀武揚威,口口聲聲要盡誅各‘色’西洋‘毛’子,扶保大金江山,卻一心忙着敲詐勒索,對着土生土長的本國老百姓顯威風;而若是遇上強悍一些的暴徒,索‘性’直接轟走了縣官老爺,把衙‘門’改成香壇!縣城裡頭有什麼事情,都是最有面子的幾位大師兄們商量着公決,再麻煩不到縣太爺半點兒啦!

這可真是國之將亡,必生妖孽啊!

朝廷要是當真指望着這些傢伙來扶保大金江山,那滿朝文武就早該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而且,這等邪教暴民要是得了朝廷名義,氾濫開來,接下來基本上鐵定會有不測大禍!

事實上,不管京城朝堂上的高官大員們想法如何,江南的地方官員們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對於那些魔教徒衆而言,所謂的驅逐洋人、扶保江山,只不過是個敷衍金陵朝廷的幌子。而釘了黃紙簿子,對着那些“二‘毛’子”“三‘毛’子”一家家勒索勸捐,纔是他們的主業!

要是日後一旦當真魂得風生水起、勢力大漲,魔教那些教主、香主第一個要對付的絕對不是洋人,而是肯定會掉過頭來打進京城做皇帝的——人家那可都是上千年的造反專業戶了啊!

京城裡頭的那幫滿洲大爺,明明已經把江山都折騰得丟掉大半,連祖墳和龍脈都被人刨了,卻還要搞出這般昏招……莫非還真是害怕這江山社稷顛覆得不夠快嗎?

當然,雖說是“位卑未敢忘憂國”,但馬千竹縣令倒也沒那麼高的情‘操’和覺悟,只求着這些搞魔教的傢伙快快滾蛋,不要再‘逼’着自己跟耍猴似的參拜請神搞法事,就已經很是心滿意足了。

幸好,那位風閒真人在舟山島上折騰了將近一個月之後,覺得不能總是困守一地,又帶着一幫徒子徒孫,乘船到外島去開展傳教工作,七天前去了岱山島,接下來還要去嵊泗列島……雖然滿縣的杏黃八卦旗,依然在鄉野之間高高飄揚,但馬千竹縣令的耳邊,好歹是變得清淨了許多。

因此,馬千竹縣令就愈發地不願意看到風閒真人回來,甚至暗地裡紮了掛着風閒真人名號的小草人,天天針扎火烤作法詛咒,希望這個三流神棍最好在海上遇到風‘浪’翻船淹死,再也不要回來了……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的這個詛咒居然成真了!

——當馬千竹在縣衙‘門’用過午飯,正打算回去睡個午覺的時候,一個渾身溼淋淋的邋遢軍官,突然在幾個衙役的攙扶之下闖進大堂,給縣令大人帶來了一個喜訊和一個噩耗。

“……稟報縣尊大人,昨日下午,一艘足有山丘大小的西洋鉅艦,突然進犯我嵊泗列島!並且恰好遇上了風閒真人乘坐着離開該島的海船,一時間躲避不及,被那艘該死的鉅艦迎頭‘浪’翻!

由於海里有鯊魚羣在活動,雖然我等趕緊駕駛巡檢船竭力營救,但等到把人撒網打撈上來的時候,風閒真人已經變成了半截真人,另外半截不知去了哪兒,其餘教衆也是十不存一……”

如果說截止到這裡,對馬千竹縣令而言還是喜訊的話,那麼再接下來的消息,可就是噩耗了。

“……卑職前來報信的時候,嵊泗列島的水營炮臺便已陷落!還請大人速速啓奏朝廷,乞師援救!”

……

片刻之後,大金王朝傳承千年的政fǔ專用通訊系統,便開始了瘋狂的運作。

“……諸位大人,這是縣太爺的緊急公文,三級加密!軍情如火,請務必立即發送!”

伴隨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戒備森嚴的定海縣驛站‘門’外,一位衙役手裡捧着一隻‘精’致的小盒子,氣喘吁吁地遞‘交’到驛站收發室的執勤隊正手中。

雖然朝廷官場上的風俗,一向是重文輕武,但管理驛站的軍士,可不是普通的綠營兵,而是還兼着內務府的差事,相當於朝廷秘密戰線上的情報員,不要說一個小小衙役,就是縣令本人,也得以禮相待。

所以,執勤隊正只是倨傲地點了點頭,然後接過盒子,與兩個副手一起仔細地檢查過火封漆印,待到一切確認無誤之後,便‘摸’出官印蓋個了戳,轉身走到內院的一間青石小屋‘門’外,輕輕在‘門’板上敲了幾下,卻並沒有開‘門’,而是從旁邊的一個小窗口內,把盒子遞進了屋裡。

而待在屋子裡的驛站祭酒,也很快就對盒子完成了檢查,並填寫了一張回執單子,蓋上公章從窗口裡送了出去。隊正將回執‘交’給了衙役,衙役則同樣認真地檢查了一番,便拿着回執單子覆命去了。

接下來,屋內的驛站祭酒翻出一張空白的信箋,按照某種奇異古樸的聲腔,將縣令送來的公文誦讀了一遍,再由旁邊的書辦提筆記錄下來,變成一組誰都看不懂的詭異文字,然後按照一冊密碼本翻譯成樂譜,‘交’給了在另一間房屋內值班的樂師。而樂師則按照着翻譯完畢之後的樂譜,在龐大的樂器架上找到了一具對應的‘玉’編鐘……又過了一會兒,一曲美妙的音樂聲,便在屋內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

wWW☢ tt kan☢ ¢〇

與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宮大內,一間頗爲幽靜寬敞的大殿裡,上百具‘玉’磬中的一具突然不敲自鳴。而旁邊跪坐着的三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也趕緊提筆記下樂譜,隨後便‘交’給了殿內的當值書佐。

當值書佐立即找出密碼本,將樂譜翻譯成了一堆讓人看不懂的文字,隨即拿給皇宮祭酒誦讀解密,讓他把這篇‘亂’碼又一次還原爲初始的公文,然後再跟一張回執一起遞‘交’給了本殿的太監管事。太監管事填好回執,將公文副本和回執一起簽押入庫,便拿起公文正本,匆匆走向了皇帝陛下日常起居辦公的乾清宮。

又過了片刻,在康德皇帝完顏德昭的‘私’人小書房‘門’外,便響起了大內總管孔令旗的聲音:“……陛下,浙江省定海知縣馬千竹加急密奏,有重大軍情稟報……”

———————————————分——割——線————————————————————

……雖然如今的翔龍帝國,已經在野蠻人的昏庸統治之下,變得日益愚昧、僵化和衰朽,全身都散發着腐敗的氣息。但是,在過去那個黃金時代殘留下來的若干遺產之中,仍然能夠發掘出一些值得我們讚歎的閃光之處……其中,這個帝國的‘玉’石樂器傳訊體系,就是一項最值得我們引進和推廣的偉大發明……

……在一千二百多年前,爲了保證這個龐大帝國的政令傳達通暢,當時最傑出的東方修道者們通過數十年時間的鑽研,終於發明出專用於即時通訊的雷系仙術,用來代替速度緩慢的郵差和不怎麼可靠的信鴿。

該仙術被固化在‘玉’質的器皿中,無需麻煩那些神秘的修真者,只要尋常的凡人官吏就能‘操’作。只需保證定期日曬充能,便可每天使用十次,一次最多可以傳遞一萬個音節或五千個方塊字。縣府級驛站的小型‘玉’編鐘只能支持一條單線,朝廷六部和皇宮則各有幾十臺‘玉’編鐘組成的信息中心……

從此之後,那些頂級的音樂家和耳力特別靈敏的人,便成爲了國家級的戰略人才。在各地的重要驛站裡,都有設置着安放有特製‘玉’質樂器的堅固小屋,在屋外由最‘精’銳的士兵嚴密守護。屋內則常備有樂師和書辦,負責將送來的公文翻譯成樂譜發送出去,並將接受到樂譜記錄下來,翻譯成公文‘交’給地方官府。

爲了保證同樣的信息傳遞效率,上古的伊瑪斯卡帝國不得不在境內建立數百道空間傳送‘門’,每天都要消耗數量驚人的寶石、‘精’金、秘銀等稀有材料,‘花’費代價高昂得令人咋舌。更可怕的是,在實際使用的過程之中,還會時不時地從傳送‘門’內跑出一些奇異的怪物,給帝國造成巨大的損害。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還引來了深淵大君狄摩高根,一瞬間就毀滅了足足半個伊瑪斯卡帝國。

而翔龍帝國的音樂共鳴系統,相對來說就要廉價和安全得多了。唯一的不便之處在於,這種特製的仙術樂器組合,在使用之時必須保持絕對的安靜和穩定,因此根本無法安裝在顛簸的船艦上。而攜帶此類設備的陸軍,也必須在安營紮寨之後,才能跟後方的朝廷進行收報和發報……

事實上,對‘玉’石樂器進行處理,篆刻各種符文和靈力迴路,實現同步信息傳遞法術的固化,是一項非常複雜的工藝。在東方世界的歷史上,只有茅山、蜀山、龍虎山三家修道‘門’派曾經能夠掌握,而到了三百年前,東方修真界徹底崩潰之後,這三家‘門’派皆已消失,製造傳訊樂器的工藝自然也隨之失傳。

但是,如今統治着這個帝國的大金王朝,從三百年前舊王朝遺留下來的皇家倉庫裡,還是找到了足夠數量的備用‘玉’石樂器,又通過‘精’簡驛站數量,限制公文長度,降低發報頻率的辦法來延長使用壽命,終於勉強讓這套‘玉’石樂器傳訊體系一直運轉到了現在……

……

這個極爲先進的官方通訊系統,一度在對外極端保密的情況下,安全平穩地運轉了很長的時間。

然而,在這個動‘蕩’紛‘亂’的世界上,萬事萬物都有始有終,帝國和王朝自然也一樣會有盛衰興亡。隨着舊王朝的動‘亂’崩潰,曾經的最高機密也無法再被嚴密保護。

等到下一個新王朝建立之時,這套神秘的傳訊機制也被生活帝國附近的蠻族們所掌握。雖然他們並沒有足夠的財力,給自己建立起一套全國‘性’的通訊系統,但如果只是爲將領們配備齊全一套用於監聽和破譯的簡單設備,倒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於是,邊境軍情的泄密屢屢發生,讓翔龍帝國的將軍們傷透了腦筋。無論他們採用怎樣複雜的密碼,都很難保證長期不被對手破譯。

最終,這個令人苦惱的問題被一位來自偏僻山區的進士,用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解決了。

這位進士的老家,是一座被羣山和‘激’流封閉的貧苦小鎮,‘交’通條件十分糟糕。居住在那裡的人們,始終保持古老的民俗,唱着古老的歌謠,說着古老的方言……基本上除了本地人之外,沒有誰能聽得懂。

所以,這位進士便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將需要發報的公文按照這種方言念出來,再按照標準官話音節寫成相應的文字,最後用他們家鄉的歌謠編譯成樂譜,進行發送。

這個保密手段最終大獲成功,雖然敵方依舊能夠截獲這些樂曲,可是翻譯出來的天書沒有一個人能懂。

因爲這些樂曲的來源,是一本來自上古的雅言典籍《大風》……

於是,在以後的歲月裡,這個偏僻小鎮便遠離了貧困和饑荒,成爲了全國唯一全民吃官糧的地方。當地的年輕人,從小就開始學習各種上古樂譜和雅言,然後無需通過艱難的科舉,就能被直接選拔入朝廷擔任官職,跟一位將要和他長期共事的皇家衛士一起,配屬在各地的驛站和官衙,享受最優厚的待遇,處理最機密的公務。待到年老之後,他們會帶着爵位和財富離職退休,返回家鄉安度晚年。

而這些人唯一的苦惱則在於,根據朝廷嚴令,他們絕對不能在外人在場的情況下,隨便說家鄉土話、唱家鄉歌謠,也不能在沒有貼身皇家衛士監視與保護的情況下,擅自離開工作地點和家鄉。

在這個國家的民間,他們通常被人尊稱爲“風語者”……

——《東方遠征回憶錄——征服翔龍帝國之篇》

魔法‘女’神選民菲裡.泰勒著,深水城終點書局dr2009年出版……

二十一最淺的地下城上十三神只形象敗壞工程下十八更加麻煩的應對措施六古董型的侵略者上六十二瘋人院點兵2抱歉今天遲了三十五暗夜女神的野望上一百三十四激鬥喪屍羣上二十八倒黴的一夜一百地毯式心靈攻擊和全頻道魔法阻塞中一百二十四勝利只是緩期死刑8八十四道長的憂鬱四十八孤城一日破上七十六天下謀棋三二十大蕭條十七一個政權的悲劇六十三碧血黃沙下月初求票八十九從地獄到天堂也只有一線之隔中一百六十三空中強制拆遷6一百零九燃燒的錢幣之城一百零一地毯式心靈攻擊和全頻道魔法阻塞下一百五十配種爛尾太監龍的華麗新婚下本卷完求月票七十一峰迴路轉四十二這地方窮得就剩下金子了第11章 緋翔虎.李華梅(下)四十五莎爾女神的降臨一百四十聖君臨朝大政奉還下二十四國會月度會議下七十八五國討債團正式成立五十七決戰之前須先殺盟友祭旗上二十八瘟神艦橫掃新耐色瑞爾上二百十七妖物大暴走二百十三伏見無血開城下五十要想富先修路要想活得堵路二十四大江戶異聞錄八十八從地獄到天堂也只有一線之隔上二十七無心者與終身臨時工第7章 君亦是亡國之君(下)六最摳門的議會六十危機四伏的旅途四十史上最強法師的魔法教學上一百一十英雄的血色黎明1一百六十八憑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5一百十六鐵王的悲劇人生五十災難開幕1一百八十三三尊新菩薩上十二章 甜美的南國假日上二十七聽伊奧勒姆講那過去的故事下九十九至遠森林之戰下八十二以神的名義走私五十六暗流涌動的大江戶上六十二這世界到底誰讓誰二十深水城的瑣碎日常下一百四十五各懷心思的官軍們下二在北方下六啓程八十四前途迷惘七十七小人物大時代上九十三熱烈迎候頂頭大boss蒞臨指導二十四失意的精靈名將一百五十二囧意盎然的神無月3六十七惡意討薪vs惡意欠薪5二十六樂極生悲中七十最糟糕的公務旅行一百六十駛向陽光燦爛的大海七十七小人物大時代上第2章 無聊的漫長旅程二十三大陸會議主席三紅色壽衣的挫折一百零七龍騎士的逆襲下二十八富有深淵特色的混亂宴會上二十四大江戶異聞錄九十一女武神歸來下二十四大江戶異聞錄三岩層下的怒火十大奧術師的新家一百一十一英雄的血色黎明2八十六三角洲攻略3四十六沙丘之戰1一百八十五河未過橋先拆上四十三衰敗之國悲哀之民一百十二胯下噴射史上最淫賤防空兵器中一百四十海上遇襲五十三最後的遊牧潮下三十黑日巫妖的災難日三十四遠距離革命異聞錄上九十二星火燎原上一百一十五英雄的血色黎明6八十五天堂與地獄只有一線之隔下四十七進退兩難的戰局下五十要想富先修路要想活得堵路一百三十二永不言敗的菲裡泰勒元帥和他的九場戰爭1八蘿莉兇猛一百三十五各人的決斷1三十二燃起的烽煙上二十六生命線七十九軍隊與天體營上三十九仙人式大迂迴二十四國會月度會議下一百三十一從婚禮到墳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