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 、(永不言敗的菲裡.泰勒元帥和他的九場戰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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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永不言敗的菲裡.泰勒元帥和他的九場戰爭》(8)
一百三十九、《永不言敗的菲裡.泰勒元帥和他的九場戰爭》(8)
9、杭州之戰
在撤退回上海之後,爲了解除背後的威脅,菲裡.泰勒僅僅稍事休整,跟各國領事們堅定了討債的決心,就立即率領艦隊出航南下。在李華梅提督的指導之下,大膽深入杭州灣,直撲福建水師駐紮的杭州港。
深夜時分,李華梅提督率領2000東瀛浪人乘小艇登陸,直撲戒備懈怠的水師營寨。一位常居租界的修士付泉子,則自告奮勇地潛入杭州城,說服隨同福建水師出征的玉山門修真者臨陣倒戈,把福建水師的將校們圍困在西湖上的一個小島內,與他們的部隊隔離開來。而城內又有革命黨起事活動,早在李華梅提督殺到之前,就已經攻破巡撫衙門,把浙江巡撫和杭州知府給抓了起來。
於是,遭遇突襲又失去了指揮的3萬福建水師迅速崩潰,而被困的水師將官們也在不久之後宣佈投降,福建水師就此倒戈,杭州至此陷落,而大金朝廷也從此失去了最後一支比較能打的直屬軍隊。
在杭州之戰當中,耐色瑞爾遠征軍損失輕微,主要死傷的都是臨時僱來的東瀛浪人。
而在福建水師覆滅於杭州的同時,朝廷的另外兩路反攻隊伍,也都以失敗告終。
首先是攻打上海的東路軍,最終成了替租界商會服務的捕奴隊——由於朝廷不給餉銀、糧食和軍械,費立國大學士根本拉不起任何軍隊,只得縮回蘇州老家隱居去了。而被他丟下的一支500人小部隊,頓時陷入了沒糧沒餉的絕境。
爲了自謀生路,這支部隊的安爾樂和王啓年兩位主官,便黑了心腸做起了販奴生意:具體來說,就是以“招募新兵”爲名,在鄉下到處綁架壯丁,然後用繩子一串串捆起來,押送到上海租界,通過當地商人的轉手中介,賣給急需補充勞動力的東瀛島國——在大金王朝滅亡前夕的最後幾個月裡,王啓年和安爾樂先後從江南各府縣鄉村,擄掠青壯男丁六萬以上,其中只有約摸一半左右,被活着押運到了上海租界,然後又只有三分之一熬過了販奴船底艙的折磨,活着抵達了目的地……
其次是鎮江前線的平叛大軍,也同樣是整天忙着向世人秀下限、刷撲街感——由徵發南京市民組成的第一波討伐軍,一路邊走邊逃邊縮水,剩下幾個人剛剛抵達鎮江,就集體倒戈投靠了叛黨;
接下來由皇弟慶王率領的第二波討伐軍,名義上有3萬人,實際兵力卻只有5000人,論數量甚至還不如城內的革命黨,只得在鎮江前線沒完沒了地對峙。前線官兵與叛軍公然聯歡飲酒,還偷賣火藥軍械給鎮江城內的革命黨,而將領們卻根本管不動下面的人。
這虛弱至極的三路反擊,讓所有人更加清楚地看到了朝廷的虛弱與無能,帝國的崩潰頓時陡然加速。
10、帝國的加速崩潰
11月10日,安南國公,黑旗軍節度使柳宇,在福州發動兵變,斬殺福建巡撫、福州知府、福建布政使等要員,宣佈黑旗軍從此投靠革命陣營,與皇帝爲敵,從而拉開了翔龍帝國第二輪崩潰的序幕。
此前,雖然各路藩鎮全都桀驁不馴、行爲悖逆,名義上打着勤王救駕的旗號,實際上卻是在背後蠶食着朝廷的地盤,但好歹暫時都還披着一層朝廷官軍的外皮,在世人面前也有個可以敷衍的說辭。可到了此時,安南的黑旗軍節度使柳宇,卻是已經連這層官皮都不要了,直接光明正大地宣佈造反了!
緊接着,其餘藩鎮也開始了進一步背棄帝國的行動,在繼續擴張之餘,也陸續掛上了革命黨的旗號。
——五萬秦軍從關中南下,不過數十天時間,就迅速征服了蜀地;山東的齊軍在奪取了徐州、海州之後猶嫌不足,繼續渡過淮河南進,兵鋒已經直指揚州;而嶺南兩廣的各路藩鎮諸侯,在收到朝廷的徵召聖旨之後,先是尋找藉口百般拖延,遲遲不肯發兵北上救駕,後來更是炮製出一份“嶺南互保”的盟約,宣佈什麼“局外中立”、“保境自守”……等於是從大金朝廷內部脫離了。
至此,朝廷的實際版圖進一步萎縮,越來越多的土地被藩鎮控制,但康德皇帝卻無力討伐。因爲,依然效忠於他的軍隊已經所剩無幾,在帝都還有當面的大敵需要應付。
11月末,從杭州返回上海的菲裡.泰勒,發動第二次南京攻略,爲這個古老的帝國敲響了最後的喪鐘。
11、第二次南京攻略
11月29日,再次前來討債的耐色瑞爾軍隊,在鎮江郊外登陸,與當地的革命軍會合。而由慶王率領的朝廷討伐軍,以及魔教信徒,也在鎮江郊外佈陣迎戰。
當天,耐色瑞爾軍隊和魔教信徒展開多場血戰與鬥法,最終以魔教大師兄大師姐們的失敗而告終。
深夜,鎮江城外的朝廷軍隊爆發營嘯譁變,菲裡下令揮師追殺,輕易殲滅了這支最後的朝廷野戰軍。
12月1日,鎮江敗報傳入京中,朝廷緊急頒發了京師戒嚴令,封閉各處城門。
而在此期間,這個垂死的帝國,已經又開始了新的一**崩潰:
11月30日,武昌兵變,叛軍與官軍激戰一晝夜,最終控制了武漢三鎮,宣佈成立湖北革命軍政府。湖北巡撫、湖廣總督被迫乘坐戰船,向長江下游狼狽逃亡。
同日,西南雲貴各大藩鎮聯合宣佈獨立,自封革命軍鎮守使,並且換上了革命黨的旗幟。
12月1日,長沙兵變,常德、衡陽兩鎮兵馬連夜偷襲省府長沙,依靠內應破門入城,並且聯合本地革命黨別動隊,血洗湖南巡撫衙門,然後掛起了湖南革命軍政府的牌子。
同日,陝西彰武軍節度使,剛剛揮師入川的秦王李縱雲,於成都宣佈易幟革命,自封川陝大都督,建立川陝聯合革命政府,並且派遣使者乘船順江而下,聲稱要與各路革命軍首領商討“和平建國”事宜。
12月2日,兩廣獨立,宣佈成立嶺南聯合革命軍政府,由原兩廣總督暫時代理軍政府都督,並且用竹竿挑去了原總督衙門屋檐上的幾塊瓦片,以示“政權鼎革”、“破而後立”。
12月3日,南昌爆發政變,宣佈成立江西革命軍政府。
同日,原齊國公、威海軍節度使,如今的江北革命軍都督柳葉飛大帥,順利揮師攻入揚州。
——短短數日之內,大金朝廷旗下的最後這點殘山剩水,又一次被吞噬了大半。
而康德皇帝唯一還能夠指望的援軍——在中原地區坐擁十餘萬大軍的魏王完顏楚白,總算是放棄了與農民起義軍的糾纏,在11月16日勉強集結起五萬兵馬,從開封動身南下,以最快的速度趕赴南京救駕。
但他前腳剛剛開拔出徵,就立即後院失火——12月2日,留守開封的一干官吏幕僚,看到帝國已經註定覆滅,便與城外幾路農民起義軍,以及當地的革命黨線人探子,私下裡達成一系列協議,隨後突然發動起事,將開封城內對魏王死忠的軍隊,一律繳械驅逐,對外則宣佈河南獨立,建立中原革命軍政府……
於是,完顏楚白的勤王之路,纔剛剛走到一半,自家的老巢,就已經被一幫反骨仔給聯手端掉了!
12月4日,最新建立的浙江革命軍從杭州北上,順利攻克湖州、宜興諸城,進入江蘇境內,沿途幾乎未遭有力抵抗。隨後又沿着太湖西岸繼續北上,兵鋒直指南京。
同日,費立國大學士於老家建立蘇州革命政府,自封太湖巡閱使。
12月5日,眼看着全國淪陷在即,再也沒有援軍可以指望,康德皇帝完顏德昭終於放棄了首都,攜帶親信侍衛、六宮嬪妃、文武官員合計約3000人,向西匆匆奔赴皖南,預備沿途蒐羅各地的殘存官軍,籌集兵力、餉銀和糧秣,然後伺機渡江北上,“巡狩”淮西,與魏王完顏楚白的兵馬會合。
臨行之前,皇帝力排衆議,任命剛剛逃回來的慶王完顏那桐爲南京留守,抵禦即將到來的入侵敵軍。
12月6日,菲裡再一次率軍抵達南京東郊的紫金山,並且於12月7日控制了城外的全部炮臺和要塞,對城內展開斷斷續續的炮擊,以求製造恐慌氣氛。
12月12日,完全修復的祥瑞號浮空戰列艦,終於飛越大海,抵達南京城上空,城中軍民的抵抗意志隨之崩潰。殘餘守軍自發地放棄了抵抗,而城內的革命黨探子則打開了城門,迎接菲裡率軍入城。
南京留守慶王完顏那桐拒絕投降,被下屬臣僚斬殺。
至此,南京陷落,第二次南京攻略結束。通過在這座百萬人口大都市內繳獲的戰利品,菲裡不但自己連本帶利地取回了欠債,還發了一筆財。而與他結盟的革命黨,也終於完成了推翻皇帝的革命大業。
12、戰爭尾聲與皇帝之死
在帝都南京陷落前後,大金王朝殘餘的最後幾片土地,也迅速被新生的一個個“革命政府”瓜分。
其中,李華梅提督的艦隊沿着長江水道向西挺進,迅速佔據了安徽沿江各大城市。
而駐紮在安徽北部的最後一支朝廷官軍,魏王完顏楚白所部,也於12月16日深夜,在鳳陽爆發兵變。魏王完顏楚白率領少數親兵彈壓失敗,被迫於棄軍逃亡。次日,鳳陽成立革命政府。
dr1994年12月27日,李家艦隊攻克安徽省城安慶,安徽巡撫不知所終。
至此,全國各省都推翻了朝廷的統治,貌似革命已經。
但在12月30日,逃出鳳陽的魏王完顏楚白,卻親自率領1800親信衛隊,發動了舊王朝的最後一次反擊,於黎明時分突襲安慶城,奪回了這座省城。接着,趁着李華梅的艦隊尚未趕來鎮壓,他就再次放棄安慶,只是在城內蒐集了若干船隻和糧草,然後乘隙渡江南下,進入安徽南部的山區,與隨從侍衛已經星散大半,所剩不過數百人,處境極爲狼狽的康德皇帝御駕會合。
在會師之後,這支垂死掙扎的舊王朝殘部,又收攏了一些散落在地方上的潰兵,從而苟延殘喘了一段時間,甚至擊敗過幾支前來追擊的小股革命軍,在皖南山區足足周旋了一個月。但最終,到了dr1995年2月,這支無路可走的舊王朝餘孽,還是在一處名叫“龍空山”的地方被團團包圍。
此時,康德皇帝和魏王完顏楚白身邊僅剩了2000軍隊,而追剿他們的李華梅提督和菲裡.泰勒將軍卻帶來3萬大軍。面對這樣1:15的兵力對比,康德皇帝終於再也無力掙扎。
因此,在經歷了一番短促而激烈的血戰之後,大金帝國末代皇帝完顏德昭,在2月14日戰死於龍空山,被巨熊軍團的小銀龍雪風用一口龍息噴成了冰塊。至此,翔龍帝國征服戰爭正式宣告結束。
小結:
依靠一支僅有2000~3000人規模的雜牌軍隊,一支最多隻能算是中等規模的二流艦隊,然後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通過三場規模並不算大的戰役,付出了大約1200~1500人戰死的代價,就導致了一個擁有百萬大軍、億萬人口的龐大帝國轟然崩潰,一個傳承三百年的王朝瞬間毀滅……
如此堪稱奇蹟般的偉大,不僅讓所有關注此事的國際觀察家們,掉了一地的眼鏡,即使是作爲當事人的“卡拉圖大陸征服者”菲裡.泰勒閣下,也感到了極其的驚詫和震撼。按照他在日記裡的描述:“……我原本只是打算在一座破房子的門上輕輕踢一腳,想要給欠債的主人提個醒,然後就驚訝地看到,整座房屋居然嘩啦啦地坍塌了下來……”
事實上,這個理論上坐擁百萬大軍的東方古國,在它走向覆亡的前夕,始終未能在任何一場戰役之中,動員起3萬人以上的軍隊——第一次南京攻略,康德皇帝在理論上朝廷力量最強的南京周邊地區,滿打滿算也僅僅集結了大約28000名士兵,並且這些部隊還都被革命黨嚴重滲透,臨戰之前就潰散了一大半。
杭州之戰,進駐杭州的福建水師和當地原有的官兵,加起來約有30000人左右。
第二次南京攻略,大金朝廷在鎮江戰場號稱擁兵3萬,其實只有5000兵馬,而留守在帝都南京的軍隊,則有8000左右。但在菲裡.泰勒率部進抵南京城下的時候,這8000守軍已經有2600人跟着皇帝出逃,5000人自行逃散,仍然在城內撐場面的,不過是區區數百個倒黴鬼而已,故而只是稍一恐嚇便獻城投降了。
在戰前,這個國家實際存在,並且仍然受朝廷控制的軍隊,大約在6~10萬人之間,但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一被革命黨滲透,三分之一是掛名的紈絝,並且還要分佈在相隔甚遠的許多個省份,戰時難以調動。
所以,與2000~3000人規模的耐色瑞爾遠征軍相比,翔龍帝國在本土單獨任何一個戰場上能夠召集起來的軍事力量,其實並沒有特別明顯的數量優勢,至於質量上就更是糟糕透頂——在整個戰爭過程之中,這個朝廷的軍隊表現得不堪一擊,完全稱得上是軍人恥辱。
按照菲裡自己的描述就是:“……當我在東瀛作戰的時候,我經常在思考一個問題,世界上還有比這地方更加廢柴的軍隊嗎?等我到了翔龍帝國的時候,才非常驚喜地發現,原來還真的有啊!”
因此,這個用3000人征服3億人口的軍事奇蹟,實際上主要是建立在一個腐朽帝國的自我毀滅之上。
當時,如果沒有菲裡.泰勒將軍的大膽冒險,一戰戳穿這隻紙老虎的畫皮,那麼大金王朝這具早已應當死去的殭屍,或許還能依靠一股虛幻的慣性,繼續在我們這個世界的政治地圖上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在這裡,引用一段菲裡.泰勒閣下在日記中的抒情描寫:
“……歲月是最無情的殺手,無論是怎樣的輝煌燦爛,都擋不住漫長歲月的風化侵蝕。
這個時代的翔龍帝國,早已不復昔日那個“黃金之國”的風采,而是如同垂死的老人一般,從骨子裡散發着腐朽衰敗的氣息……這個經歷了太多風吹雨打的老大帝國,已經從文明的根基上開始崩潰了。
這個可悲的國度,差不多正處於這樣一種詭異而麻木的酣睡狀態,並且在這種酣甜的睡夢之中,用早已不復存在的強大與威望來欺騙自己。而事實上,它已經只剩下了衆多的人口,遼闊的疆土和沉重的負擔,以及毫無生氣的文化、日益縮水的財富與虛無縹緲的霸權。
爲了避免被揭穿真相,這個帝國不得不像麻風病人一樣,極力避免同外界接觸,結果卻讓自己變得更加愚昧無知,傲慢無禮和與世隔絕。只知道粗暴地掛出“不要碰我”的牌子,卻絲毫沒有保衛自己的能力。
——很遺憾,我們目前所處的世界,並非一個治安良好、彬彬有禮的上流階層住宅區,而是一個充斥着暴力、掠奪和血腥的混亂鬥獸場。如果手裡沒有砍刀、匕首和狼牙棒,就算在門前掛上“不要碰我”的牌子,也不可能阻止強盜和竊賊的強行進入……在賊窩之中,懦弱的老好人是必然會反覆受欺負的……”
關於戰後處置的爭議:
在戰爭結束之後,菲裡.泰勒閣下並沒有把翔龍帝國變成耐色瑞爾的殖民地和附屬國,甚至沒有扶植一個容易操縱的“友好政府”,只是在席捲了舊王朝的皇家藏寶,又略微拓展了上海租界的土地之後,就揮師撤離了這個國度,因此很是被國內的一些報刊詬病,認爲他過於講究道義,而忽視了國家利益。
——按照西方世界在這個時代的通行做法,當道義符合自己國家利益的時候,就講道義,不符合自己國家利益的時候,就放棄道義。因此,恪守道義放着便宜不佔,就會被公認爲是傻瓜的愚蠢行爲。
但事實上,菲裡.泰勒閣下在當時的做法,已經是他爲了實現利益最大化的唯一選擇了。
對於這場“卡拉圖大陸征服戰爭”的成功標準,可以有多種定義。如果僅僅是爲了完成初始目標,就是討回那筆被康德皇帝賴掉的鉅額債務,那麼菲裡.泰勒在第二次南京攻略之後,就可以說他已經成功了。但如果他想要以南京城爲根據,在這個帝國的腹地建立起新的殖民地,那他離成功還差得很遠!
——菲裡能夠用一支如此弱小的軍隊,輕鬆打進南京城,擊斃那位倒黴的末代皇帝。不是因爲他的實力太強,實在是由於這個帝國中央政府的力量太弱。
而此時的翔龍帝國,並不是沒有能征善戰的軍隊,也不是沒有英明勇武的將領,更不缺乏先進的軍火和戰艦,只是它真正的國力和軍力所在,目前並不在中央,而是分散在野心勃勃的各地藩鎮。但在帝國危亡的時候,這些坐擁強兵的藩鎮,基本上都沒有阻撓菲裡的進軍——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反而還在康德皇帝的背後狠狠地捅了無數的軟硬刀子,與菲裡聯手葬送了這個礙事的舊王朝。
正是有了絕大多數軍閥藩鎮的默許和支持,菲裡才能以如此單薄的軍力,取得奇蹟般的輝煌。
當時,像這樣投機取巧的成功,隨着康德皇帝之死,也已經基本走到了盡頭。
——各地藩鎮雖然希望推翻腐朽透頂的舊王朝,但卻絕不希望換一個遠隔萬里的耐色瑞爾帝國騎到他們頭上。甚至就連讓耐色瑞爾軍隊長期盤踞在帝都南京,也是讓他們不可接受的——最最不能接受外國殖民統治的,就要數先前與菲裡合作得最密切的革命黨了。
一旦沒有了這些本土勢力的支持,又得不到本土的強大後援,菲裡麾下這點兒可憐的兵馬,灑在遼闊的東方土地上,就彷彿烈日之下的一滴水,只需片刻時間的炙烤,便會迅速湮滅。
所以,在的頂峰毅然抽身而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供人遐思,其實是當時菲裡的最佳選擇——不管怎麼說,通過這場戰爭,不僅債款被索回了,就連原本頗爲封閉的翔龍帝國市場,也已經被徹底打開了。光是各個割據政權的軍火訂單,就足夠費倫大陸的商人們忙碌很長一段時間。
至於這個國家在推翻了帝制,建立了革命政權之後的未來前景,大多數國際觀察家都不太看好。
確實,舊帝國的朝廷官員,都只知道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對皇帝沒有絲毫的忠誠。
但這個國家的所謂革命者,眼下也都看不出任何爲理想而無私奉獻的大無畏精神,根據批評家的說法,他們根本就是在爲自己搞革命,而不是爲人民搞革命,毫無一絲愛國的激情與熱血。絕大多數革命者在平時就可以面不改色地把刀子砍向革命同志,一旦局勢稍有不利,就叛變倒戈層出不窮。等到革命事業稍有成功,又馬上開始奢侈**,生活作風墮落,弄得兵比槍多、官比兵多、小老婆又比官還多……
根據劣幣驅逐良幣的一般法則,革命團體之中相對有活力和責任感的成員,目前正在彼此的傾軋和內訌之中,極爲迅速地消耗殆盡,抱着各自的理想死去。而剩下的人,大多是披着一張革命外皮的舊官僚和舊軍閥,全都把個人利益放在國家和黨派利益之上,沒有誰想要真正地拯救或者說守護這個國度
因此,在這個國度,雖然舊時代的餘燼,已經在戰火中灰飛煙滅,但新時代的曙光,卻還遲遲未曾降臨……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之內,這個不幸的國家,必然還要經歷一段相當漫長的黑暗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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