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進入了臘月,空氣裡異常的寒冷,外界一切的景物都是白色的。路過御花園的時候,再次見到上次如眉堆雪人的地方,令朱棣觸景傷情。
前眼的一切,讓他不經想起李清照的《武陵春》中的一段: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這朱棣第三次來冷宮。第一次,是去見如眉;第二次,依舊是爲了她;第三次居然還是爲了一位長得跟她有着同樣面貌的女人。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天意呢。
不同的事,前二次,是去見自己的愛人,而今日之行,卻是要去見自己的仇人——那個害死自己最愛的人。
“皇上駕到!”雖然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卻沒有想到他來得這麼早。
對於朱棣的到來,早在意料之中,她並沒有上前行禮,而是繼續穩如泰山般的坐着。
“全部人都給朕退下!”看見她沒有行禮,朱棣並沒有太大的反映。
“想不到,小小年紀的你,居然會有如此心計,難道在你眼中除掉那些人,朕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嗎?”在朱棣眼中,她做這麼多的目的主要是因爲至今沒有得到冊封。
“哈哈……”仰天長笑。“敢問皇上,經過了這麼多之後,在你眼中,寧兒做了這麼多就是爲了得到你的恩寵嗎?”隨之嘴角冷冷的一笑。
從進門起,這個她居然敢不向自己行禮,這讓朱棣已經很不舒服,而剛纔的話語間全部都是用“你”,更是讓他的惱火。
“後宮的女人,哪個不想得到朕的寵愛,你要明白,朕既可以讓你上天,也可以將你把入十八層地獄。”如眉亦是如此,何況是你。
“那是你後宮裡的女人,我是高麗的公主。而且我要聲明一點,我從未想過要去當你後宮裡的女人。”做你的女人,那成什麼了,**。
“哼,朕怎麼要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子。”朱棣對她的話呲之以鼻。
“我心如蛇蠍,你忘了當初是誰要陷害如眉,是淑妃,是誰要害她流產,是淑妃啊!還有,是誰說她是亂黨,讓她禁足永樂宮的,又是誰害得她流產的,是誰利用了她,讓她生無可戀的。這一切全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高麗公主憤怒的將一切罪過指向了朱棣。
“住口!你胡說!”對於她的話,讓朱棣再一次想了從前的過往,一字一句,像燒火的鐵一般烙着他的心。
“你是心虛,因爲她會死全部都是因爲你,你是信不過她,如眉是多麼愛你,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可是你卻做了什麼……”
“不要再說了……”此刻人朱棣像一頭受傷的獵豹發出哀號。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是你給朕下套,是你害死如眉的,朕要親手殺了你,爲如眉報仇……”說着,便拿起隨身帶着的佩劍向高麗公主刺去。
望着那把向自己刺來的劍,她沒有閃躲,而是站立不動,靜靜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知道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惜,母親,他也許已經將你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