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蕭璟暴喝一聲，手中的短刃猛然爆發出強橫的力量，渾身上下真氣遊走，一下子就把素給頂開。
素被蕭璟頂的跌跌撞撞，不敢相信的望着蕭璟，有些惱怒：“你怎麼會突破到了煉骨！”
素的秦腔果然帶着很大的楚風，蕭璟勉強聽懂了素的話語。
“你就猜去吧！”
蕭璟懶得搭理他，手中的短刃按照平日訓練教導的劍法猛然朝素刺去，素不過是開竅，自然不是蕭璟的對手。
終於，蕭璟發現了素的破綻，右手忽得一動，短刃迅捷刺出，那柄秦國制式短刃就已經插進了素的喉嚨之處，瞬間一大股鮮血噴出，濺了蕭璟一身。
蕭璟學的這個劍法，是殺人的劍法。他沒有花裡胡哨、各種秀操作的花樣技巧，只有最簡單的殺人本領。
軍中教導的招式，都是殺人技！他不會教你一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劍法，他只會教你平凡卻有效的技巧。
軍隊不需要花式，只需要殺人。
素出身楚國，學習了楚國的技巧，對秦國技巧只是略懂皮毛。
而楚國的技巧，多半都是優美盎然的劍技，那些粗鄙實用的已經沒有多少人會了。
短刃被蕭璟緩緩拔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氣瞬間就涌進了蕭璟的鼻子內，讓蕭璟感到有些刺鼻。
我殺人了？
蕭璟有些茫然，他的前世不是什麼網絡小說中常見的主人公，什麼超級兵王、無敵殺手、職業特工之類的，也不是天才學霸、廢物學渣這樣的。
他只是一個努力朝着不掛科目的掙扎的學生狗，一個平時看些小說卻轉眼忘記作者科普的普通人。
蕭璟記得，穿薛之前經常有作者描寫，第一次殺人會有一股噁心感。
但蕭璟....內心一動不動，頗爲平靜。甚至還有點興奮和激動。
蕭璟二話不說，上前一步割下素的頭顱，強忍着刺鼻感提了起來...血腥無比。
蕭璟這個時候纔有一股噁心的感覺，在殺人的那一刻卻完全沒有。
蕭璟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解決戰鬥的晃夫伍長，興奮地開口道：“伍長，我這算斬首一級嘛？”
晃夫伍長給予了蕭璟一個肯定的眼神：“算，不僅如此，你還有發現楚間的功勞。”
蕭璟心裡咯噔一聲，順勢開口道：“伍長覺得我會被封什麼爵？”
晃夫聞言，倒是仔細想了會兒，開口道：“公士是綽綽有餘了，可能會是上造...這得看軍法官怎麼判了。”
“上造之爵，可得兩宅地，配三頭牛，蓄隸兩人。”晃夫語重心長地對着蕭璟道，“恭喜你。”
開心啊兄弟，這麼厲害嗎？
蕭璟也十分高興，對着晃夫迎合了一聲後，自己的內心也生出一個想法：楚間被發現了都有如此重賞，那我這個魏間呢？
蕭璟暗自決定把這個秘密埋在心裡，誰都不告訴。平時也不聯繫魏國的一切。如果黑袍使者前來，便勉強聯繫一下。
蕭璟決定腳踏兩條船，秦魏都有個保障。
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完成任務，萬一失敗了就要留在這裡啊！所以還是提前爲失敗做好準備吧。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大批腳步聲，孫勝邁入了營帳，看了一眼素和欣的屍體及首級，開口道：“此二人爲楚間？”
“稟屯長，正是。”
蕭璟與晃夫一起，朝着孫勝行軍禮道。
“有何憑證？”
孫勝點了點頭，繼續開口詢問道，“若殺良冒功，陷害秦人...是什麼罪罰，你們應該清楚。”
我清楚個屁！
蕭璟在內心忍不住回了一句，幸好孫勝境界還不是很高，無法讀心，否則蕭璟估計就涼了。
“稟屯長，有其二人標記爲證！”晃夫伍長似乎很熟練這個過程，帶着孫勝出門，探查了素和欣搞的標記。
同時，孫勝屯長拿出了一個圓木球，突然振振有詞了一番後，點了點頭：“好，你們二人的功勞某已經記下了，待戰後爲爾等請功。”
“謝屯長！”
蕭璟連忙上前，開口喊道。晃夫也有點高興，同樣拜道。
回了營帳後，衆人清理了一下屋內的血跡，興奮的睡不着覺。
“蕭璟，沒想到你竟然立了功。”敢有些羨慕，在內心詢問自己爲什麼不早點起來，要是自己撞到了，這功勞不就是他的了麼？
當然，敢也只是想想。他自己心裡清楚，如果是他半夜起來撒尿，是一定不會關心素和欣爲什麼離開去了哪兒，他絕對會撒完尿就回來睡覺。
“晃夫伍長爲什麼會這麼熟練啊？”蕭璟忍不住了，把剛剛自己的疑問講了出來。
因爲晃夫去回報具體的過程了，因此不在營帳之內。
“你不知道了吧？”消息最爲靈通的慧明嘿嘿一笑，開口道：“晃夫伍長當初就是揭發趙國間諜而獲爵的！”
蕭璟恍然大悟：原來是有經驗啊。
同時，蕭璟的內心更加警惕了：他自己就是一個魏間，遇到這個經驗十足的伍長不得不小心謹慎，不被他看出端倪。
話說回來，這個伍可真的有趣，一共五個新兵，兩個楚間一個魏間...這個伍可以改名叫誰不是臥底了。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後，各自都有些乏悶，於是便睡下了。
......
距離闞山裡不到千里的陳縣，秦軍再一次發動了夜襲。
八萬秦軍將士已兵臨陳縣，軍旗洌冽，塵土遮天，刀槍敝月。
秦軍陣型的上方不由形成一股強橫的真氣漩渦，逐漸凝聚成一隻猛虎，殺意縱橫。
秦軍的將士們頓時感到真氣平添了三分，彷彿是技能沒了CD一般。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秦風裡的《無衣》從秦軍將士口中傳唱出來，戰力更加加強。
同時，陳縣裡的守軍看到了一個讓他們有些恐懼的身影。
“莫慌，我大楚萬勝！”
陳縣內，陳縣封君之子陳雲親自登上城牆，爲楚軍將士鼓氣。
話雖如此，但陳雲雙眸之中也閃過了一縷絕望。
他也是懂兵法之人，自然知道剛剛的那一波加成，直接讓王賁有了半步法相的實力！
陳縣之內，最強者景銘不過是歸元二重天。
“陳縣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