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大結局(七)

文國公冷哼,“走……好得很,我要看看,讓我走成什麼樣,沛兒,我們走。”

“父親……”文世子賴着不肯走。

“給我走——”文國公陰沉道:“我就不信了,誰還敢把我們怎麼樣?”

“父親,大表哥不好惹。”

“你老子就好惹了?”文國公直接吼道。

御林軍首領眉毛動了又動,“文世子請吧。”

陸家父子在陸家衆人的注視下,跟着御林軍走了。

文國公夫人看着父子倆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御林軍,突然轉身向後院而走。

“夫人……”

文國公夫人只管快步走,頭也不回,幾個貼身的僕人感到奇怪,她們相視一眼,趕緊跟上了她。

等到內院內時,文國公夫人對自己最貼心、最心腹的僕人說道:“我怕事情不好了。”

“夫人,不會吧,太子再怎麼着,也叫國公爺一聲舅舅,不會……”

“你不懂,親情跟權力比較起來,連狗屎都不是。”文國公夫人嘆道。

“夫人,那你想幹什麼?”

“把我的私房銀子趕緊運出去。”

“夫人……”僕人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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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國公夫人說道:“其他的,我也管不到了,只管我自己了,你趕緊跟你兒子、男人幫我運出去。”

“是,夫人。”

寧國京都陽城此刻如炸開的鍋,大街小巷、花樓酒肆……到處都在議論文公國世子搶女公審案。

“我的老天爺啊,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官府已經派各坊的坊正告知大家了,想聽案的,可以到太守府衙門口聽案子。”

“官府審案能讓人看?”

“是啊,以前不是沒有過嗎,我們老百姓都不知道這罪是怎麼定的?”

“要不,去看看,也去漲漲見識。”

“走,走……去看看……”

葉府

要不是葉大人年紀大,他一腳能揣死葉尚勳父子,“格孃老子的,你怎麼不去死。”

葉尚勳縮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兒子葉達年紀輕,不懂輕重,開口說道:“大伯父,這事又不是我們乾的,是四王爺……”

“你給我住嘴。”

“大伯……”

“閉嘴。”葉少正怒喝,“這事不是你乾的,你也是乾的,懂嗎?”

“四王爺是王爺,誰能敢把他怎麼樣?”

葉大人上前又是一腳,“居然還敢頂嘴!”

葉尚勳趕緊討好笑道:“哥,你說這事是我們乾的,就是我們乾的,我們認了。”

“你給我拎拎清,太子這是辦案嗎?他這是在整人,在肅清官場,你們懂不懂,要是你們不認女人是你們玩死的,四王爺就要被太子打壓,你們懂不懂?”

“懂了,大哥,這事我們認,可是大哥,你不能讓我們白認這事啊。”

葉大人見葉尚勳還算上道,說道:“你放心,你們爲四王爺擔了多少,我就讓葉妃報答你們多少。”

“大哥,你可得說話算數。”

“那是自然。”葉大人說道:“這幾天什麼地方都不要去,小心呆在家裡,我估計搞完陸家,就是我們葉家了。”

“大哥……”

“大伯……”

葉大人長嘆道:“先保命再說吧。”

陽城某衚衕小院

胡若沁見花朗回來,嬌弱弱的迎上來,“花郎你去那裡了,害得人家擔心了一夜。”

陰沉沉的花郎微微眯眼看向女人,“你大哥回來了?”

“是,花郎。”胡若沁心虛回道。

花郎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徑直回到房間。

胡若沁覺得此刻的花郎好像有什麼心事,難道生意失敗了?

京城太守府衙門

說子夜要回去的夏宗澤並沒有回去,他和一衆官員一直在整理案件,整理了一夜,一直到五更天時,才趴在書案上眯了一會兒。

三和拎着早餐進來,對夏宗澤說道:“王爺,跪在衙門品的官員,已經有幾個昏過去了。”

夏宗澤冷冷的說道,“等開堂了,讓他們進來。”

站在邊上的主審官趙傳明回道:“是,王爺。”

三和繼續說道:“衙門口已經人山人海了,大家都來看熱鬧了。”

夏宗澤問道:“那些涉案世家的公子們都帶過來了嗎?”

“回王爺,正在帶來的路上。”作爲佐官,方詠言回道。

夏宗澤點頭,“那大家趕緊吃早餐,早餐後開堂。”

“是,王爺!”

夏宗澤捋了一把臉,“你們吃!”

“是,王爺!”

夏宗澤到隔壁待客室,林怡然已經醒來,“怎麼不再睡一會兒?”

林怡然搖頭,“睡不着。”

“小白呢?”

“還沒醒。”

“讓他睡,我們先吃早餐,等一會兒要要打一場硬仗。”

聽到夏宗澤這樣說,林怡然笑了,“人生處處是戰場。”

“可不是!”夏宗澤邊說邊做到小桌邊,伸手盛粥,“趕緊過來吃。”

林怡然點點頭,坐到他身邊,伸手端起他盛的稀飯,“不要叫太子殿下來吃嗎?”

夏宗澤搖頭:“我已經派人叫過,他不過來,讓我們自己吃。”

“哦,方大人他們呢?”

“在隔壁,快吃吧,馬上就要開堂了。”

“知道了。”

文國公一身戾氣,那模樣恨不得能吃人,可是一路而來遇到的情景,讓他吃人的賊臉在不知不覺中冷卻下來。

“父親,怎麼有這麼多人,他們想幹什麼呀?”

是啊,他們想幹什麼?

坐在馬車上,文國公仔細聽着外面胡言亂語。

“聽說太子殿下要爲李大人主持公道,要把文世子繩之以法。”

“我怎麼聽着覺得不可信呢?”

“我開頭也覺得不可信,可太子殿下說要公審,還讓我們這些民衆聽審,這應當不會假吧。”

“說得也是,朗朗乾坤,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他,我也覺得,那怕就是做樣子也會把文世子辦了。”

“對,對,我聽說除了文世子還有其他家公子!”

“那今天可有熱鬧瞧了。”

“是啊,以前都是權貴瞧我們窮人的熱鬧,今天我們窮人可以瞧有錢人的熱鬧了。”

“誰說不是呢……”

……

馬車裡,文世子害怕的問道:“父親,大表哥這次難道玩真的,不會真的砍了我的頭吧。”

“別胡說,他敢……”

“父親,可大表哥是太子,他有什麼不敢的。”

“太子怎麼了,他頭上還有王上呢。”

“可王上他管事嘛?”

文國公說不出話來了。

寧國王宮

宮外寧太子公審文世子的事情已經傳到宮裡了,侍人正在回話,“王上,太子殿下和三王爺告了假,今天就不進宮給你請安了。”

“要請什麼安,我和山真道長正聊得歡,可沒時間見他們。”寧王說道。

侍人回道:“是,那小的就去回話了。”

“慢着……”山真道人眯眯笑道。

“咦,理他們做什麼,我們下我們的棋。”寧王不高興的說道。

山真道人捋須笑道:“我就是好奇,想再問兩句宮人,寧王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不介意,道長想問什麼就問吧。”

山真道人捻鬚問道:“剛纔你說太子和三王爺整夜未回府,一直在太守府辦理案子?”

“回道長,是!”侍人說道:“聽說太守府原來的官吏都跪在門口,案子是江南來的才子們辦理的。”

“竟是這樣。”

“是,道長。”

山真道人捋須說道:“要是能去聽聽就好了。”

“這個有什麼好聽的,隨他們怎麼折騰。”寧王不耐煩的揮手:“趕緊下去,別打擾我跟道長下棋。”

“是,聖上。”

侍人退了出去。

山真道人捋須笑眯眯的看向寧王,“有這樣出息的兒子,你一直沾沾自喜吧?”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寧王擡眉笑道。

山真道人以爲他會謙虛兩句,想不到竟如此直白,仰頭大笑,“哈哈,想不到,你跟你媳婦一樣有趣。”

“我有兩個媳婦,你說那個?”寧王故作不解的問道。

“你說呢,夏禹禾?”

寧王慢慢擡眼,“道長,你不下棋?”

“夏禹禾,重活一世的感覺怎以樣?”山真道人突然問道。

“哈哈……”這下輪到寧王大笑了,“你終於開口了,你說呢道長?”

“無爲而作,你似乎成功了。”

“哈哈……”寧王夏禹禾說道:“前世寡人殫盡竭濾,精精兢兢爲國爲民,卻仍然被農民起義軍殺死在亂世,。”

山真道人接話道:“所以,這世,你遠離紛亂,只管享受?”

“臭老道,你那隻眼看我只管享受了?”寧王不滿的說道。

山真道人反問:“你是坐朝處理政事了,還是上戰場殺敵了?”

寧王仰頭大笑,“重活一世,我只做一件事。”

山真道人眯眼道:“呆在寧王的位置上迷惑人?”

寧王停止大笑,悠悠說道:“看似無所爲,實則一直爲兒子鋪路,要不然,他們能一路順暢走到現在,就那些世家、那些外戚能讓他們安然長大?”

山真道人捏起一粒白子,“你知道我會來?”

“不知道!”

“那你的前世有什麼?”山真道人悠悠問道。

寧王回道:“不是跟你說了,無盡的戰亂,天天打打殺殺,我累了,所以這一世,我不要理朝政,不要上戰場,我要做個修道的閒人,要壽終正寢走完這一生。”

“你做到了。”

“是,寡人做到了。”寧王感慨說道。

山真道人把棋子放到棋局中,隨口問道:“一個月後登基?”

寧王搖頭。

山真道人彷彿瞭然般擡起頭,“你一早就想好了?”

寧王點頭,“對,我在等,等兒子自己掃平道路,我就可以宣佈做個自由自在的太上皇了,就可以跟你雲遊四海了。”

“想得可真美。”山真道人咂嘴。

寧王得意極了:“那是當然,誰讓我有兩個有用的兒子呢?”

山真道人哼道:“你怎麼不說那兩個沒用的兒子?”

寧王神色一收,正襟說道:“作爲人父,他們能平安活到老,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兩個大兒子有仁慈之心,能讓他們的弟弟終老,我又擔心什麼呢?”

“哈哈……”山真道人感慨大笑,“你果然就是人生贏家啊!”

“那是自然,都重活一世了,還不把握,那得多虧。”

“哈哈……”

太守府衙門

從人山人海中擠進衙門,這一擠,把文公國所有的希望、想法都擠完了,在踏進衙門的那一刻,後悔自己爲何不奮力一博呢,他突然明白大侄子爲何連夜辦案了,原來是不給任何人機會,原來是……

就差被擠扁的文國公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已經鬥不過年輕人了,這天下真是……跨過衙門的那一刻,他轉頭看了天空,豔陽高照,在他眼中,卻是黑雲壓城。

太守府衙門的公堂已經開始準備了,衙門內的衙役都被抓了,現下的衙差都是太子的御林軍充當的,威嚴更足。

小吏們該放茶水的地方放茶水,該放筆墨的地方放筆墨,該置凳的地方放凳。

外面圍觀之人都興奮的叫道:“是不是要升堂了?”

“八層是……”

“老天啊,等了一個早上,終於要開堂了。”

“咦,不是說太守府衙門的官吏都被抓了嗎,誰來審案啊?”

“是啊,誰啊?”

“你們這些人問得可笑,難道沒了這些官吏,就沒別的官吏嗎?”

“說得也是啊!”

……

大堂後面

趙傳明有些緊張,他一個縣令,突然做到本應屬於太守位置的地方,還真有些膽怯,方詠言和蔣遠霖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把它當作一個縣府。”

“對,相信自己。”

趙明傳點點頭:“謝謝二位大人的鼓勵和支持。”說完後,扶了一下官帽,又理了一下官袍,端正着步子,在小吏的帶領下,轉過堂口,步入正堂。

外面的人羣看到官員終於進堂,都叫道:“快看,快看,有官員進堂了,馬上就要開始了。”

衙門後院

林怡然催道:“前面馬上就要開堂了,你不去?”

“開頭走程序,不急。”

林怡然齜牙一笑,“果然是大人物,都是用來壓軸的。”說完之後,發現夏宗澤沒有回自己的調貺,而是看向走廊的另一端,她順着看過去,原來是文國公到了,那個方向,真是寧太子所在的地方。

太守公務房

門口侍人回道:“殿下,文國公到了。”

寧太子放下手中公文,背倚到後面,緩緩說道:“讓他進來。”

“是,殿下!”

趙先生連忙把書案上的公文整理了一下,站到書案一邊。

文國公放慢腳步,看向主坐的寧太子,一邊走一邊看,那目光在空氣中與寧太子短兵交接,可是想戰的他卻無從使力,因爲對方在一動不動中已經贏了。

“參見太子殿下!”文國公雙手拱到了額前,這是一個大禮。

寧太子卻沒有讓禮成,靜靜的注視着這個年近半百的男人,曾經,他如父親般存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越走越遠了呢?

“參見太子殿下——”文國公見寧太子不聲不吭,又行了一次禮。

“文國公免禮!”

文國公剛想開口說話,門口侍人問話,“殿下,三王爺問您什麼時候去聽堂會審?”

“告訴他,孤馬上就去。”

“是,殿下!”

寧太子從書案後站起來,緩步而出。

文國公發現寧太子竟不想和自己說兒子的事,心底一沉,連忙說道:“殿下,你真要這麼絕情而置舅侄情份於不顧嗎?”

寧太子停下腳步,眸光幽深,看向文國公,“那你顧過舅侄情份嗎?”

“我當然有!”

寧太子眸光驟冷:“是嘛,文國公……”

侄子凌厲的目光看得文國公失去了風度,“夏子誠,你別忘了,是誰在你們最需要的時候幫了你們,是誰領着你們一步步讀懂官場、明白制衡之術……”

“舅舅——”寧太子打斷文公國的話,“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夏子誠你非要把我們晾於天下人眼前?”

寧太子雙眼倏一下眯起,“那要看看舅舅怎麼想的了。”說完,淡然的眼中盡是勢在必得的決斷。

文國公老眼緊緊的盯着侄子,可眼光就像一頭已經老去的獵食雄獅,於對手已經沒有半分威力了。

頹然而敗的文國公,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二十歲,低低說道:“給你舅舅留幾分面子吧!”

寧太子輕輕笑道:“面子都是自己給的。”

“何意?”

寧太子卻沒有回答文國公的話,作爲獲勝者,連轉身的姿態都是那麼優雅。

文公國看着帝王般姿態的侄子,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府衙正堂

沒看過衙門辦案的人羣啞雀無聲,他們都好奇而靜靜的聽着公堂,看主審官如何辦案。

對於主審趙傳明來說,他辦過不少案子不錯,可是辦權貴公子,這是第一次,幸好有太子和王爺撐腰,讓他毫無顧忌。

開堂之初,照例詢問一番,讓聽者明白案件大致的意思,以及案子是如何發生的。

原告李延展訴完事件後,深深的跪趴在地:“請大人爲小人做主!”

趙傳明擡眼,“來人,帶文世子陸沛——”

“帶文世子陸沛——”傳喚小吏大聲叫道。

衆人隨着小吏的傳喚,都順着他的目光朝大堂側邊看過去,世子啊,就算是京城的百姓又怎麼樣,這樣高貴的人物,他們也很難見到,想不到能在衙門公堂上見到,真是……

可是……都這麼久了,怎麼沒人?

李延展跟衆人一樣盯着過道看過去,可是這麼久沒見人帶到,他直起的身子軟癱在地,暗暗念道,什麼公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公道!

等在門口的平民百姓也覺得奇怪,難道公審就到這裡了,不能繼續了?

那麼大家都在等的文世子呢?

文世子在候審室裡,可是小官小吏根本叫不動他,見太子正在跟文國公說話,沒敢打擾,叫了夏宗澤過來。

他一過來,文世子就跳到他跟前,大哭大鬧,“二表哥,我錯了還不行嗎,真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不要讓我上堂了,真的,太丟人了,我丟不起那個臉……”

跟在夏宗澤身後的林怡然沒想到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幕,竟是個玩物喪志的無賴公子哥。

夏宗澤眉頭緊鎖,“搶人時,你怎麼沒想到不敢了?”

“我不知道表哥你們這麼認真啊,要知道,我那敢啊!”

林怡然呼了口氣,竟全然不把律法當回事,也對,如果都講律法,這天下還要紛爭二百年嗎,早就不亂了,早就太平了。

夏宗澤掃了一眼邊上幾個同樣犯事的權貴子弟,剛想開口說話,寧太子到了。

陸沛故技重演,把對二表哥的一套,又拿來對大表哥耍一通,“大表哥,我錯了……”下面的話被寧太子眼神給制止了,不敢吼了,害怕的退了一步,給寧太子行了一禮,“殿下——”

衆人紛紛給寧太子行禮,“殿下——”

寧太子問向過道門口小吏,“爲何站在這裡?”

“回……回殿下,趙大人等着提堂!”

寧太子看向文世子,文世子倏一下縮到角落,“我不去,我不去……”

寧太子擡眼看向過道另一頭,文國公拖着老態籠鐘的步子到了。

衆世家子弟看到文國公都齊齊呼道,“公國爺求求你,幫我們向太子求情,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文國公長長嘆了口氣,擡眼,“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沛兒?”

未等到文世子上堂,趙傳明親自來到過道口,剛好聽到文國公的話,拱手道:“國公爺,如果誰一句話就能放過去,那還要律法做什麼?”

寧太子搞不過,你這小嘍嘍算什麼東西,文國公剛想借着這個機會破口大罵,寧太子一個眼神掃過去,“說得好!”

文國公明白了,太子這是鐵了心要辦自己了,對着門口的小吏揮了揮手,意思是,帶人吧!

“父親……父親……”

看着兒子卻沒能力救,文國公終於知道,屬於自己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轉身而背,不想看兒子被人拖走。

衙門口

人郡激動起來,“你們看,人被帶出來了……”

“是啊,被帶出來了……”

“老天啊,難道真有公道……”

“殺人償命……殺了他……”

“對,殺了他,殺了他……”

文世子聽到人羣的蜂擁聲,掙脫着身子大叫道:“誰敢,誰敢……”兩個衙差死死的拉住激動的文國公世子。

人羣卻被他的話激得騷動起來,攔在人羣前面的士卒差點被人羣衝散。

“殺了他……”

“殺了他……”

寧太子兄弟相視一眼,紛紛出了通道,進了正堂,出現在衙門口,出現在衆人跟前,身邊的帶刀侍衛,半拔的大刀,在陽光的照射下,精光閃閃。

紛鬧的人羣突然一下子安靜了。

“還不見過太子殿下?”

人羣哄一下齊齊下跪,齊齊呼道:“太子千歲千千歲!”

寧太子淡然看向人羣,話卻對趙傳明,“趙大人,今天的公審,是你的公審。”

趙傳明馬上明白了,上前一步,朝激動的人羣說道:“律法公正,公平,沒有貴賤之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殺人不要償命嗎,那你們爲何不殺了文世子讓他償命?”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不怕死的問道。

趙明傳暗暗慶幸,昨天晚上他和王妃討論過這個問題,沒想到今天真得出現了,心中有底,他淡定的回道:“這位大哥,請稍安勿燥,殺人到底要不要償命,待下官審下來,就見分曉了。”

“這還要審,他殺了人,就該償命!”

“這位大哥,殺人不一定要償命!”

“啥,那這案子還審幹什麼?”

人羣在大漢的挑動下,又有激動的趨勢,寧太子一個眼神掃過去,所有禁衛軍馬上齊齊攔在了人羣前頭,制住了人羣。

寧太子淡然說道:“孤和大家一起聽審。”

聽說太子和自己一起聽審,驛動的人羣又瞬間安靜下來。

趙傳明深吸一口氣,坐上了大堂,開始審理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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