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澤說道:“各位,瞭解我夏宗澤的意思了吧?”
衆人相互看了一眼,紛紛起立,拱手回道:“明白了!”
“明白是何意?”
“民心。”
夏宗澤高興的點頭,“唯‘民心’者不可違,如果誰在‘民心’中做出成績,我讓他升官發財,如果有誰盤剝‘民心’,我讓他死於葬身之地。”說完後,雙眼凌厲的掃向衆人。
衆人被嚇得大氣不敢出。
宣城王府,林怡然在正廳接見了上官淑蘭:“上官姑娘考慮好了?”
“回王妃,我已經考慮好了!”上官淑蘭行了標準的禮議禮。
林怡然微笑道:“你可能要遠離宣城……”
“我知道。”
林怡然點點頭,轉頭看向上官夫人,“夫人,我和王爺過一段時間可能就要離開宣城,不如你看着女兒成家,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你覺得如何?”
上官夫人雖心生不捨,可女兒大了終究要走到這一步,從椅子上站起來,行禮道:“全憑王妃作主。”
林怡然微笑搖頭,“我給你們選了幾個未婚的年輕將軍,由夫人和淑蘭姑娘自己選,自己的婚姻自己作主。”
“是,王妃。”
“小蘭,把幾位將軍的家庭、教育、從軍等情況簡歷拿給上夫官夫。”
“多謝王妃想得周到。”
林怡然微笑說道:“如果沒有看上的,也沒關係,你們可以提出自己的人選。”
“王妃客氣了,蘭兒嫁給將軍挺好。”
林怡然笑道:“是嘛,我也覺得是,淑蘭姑娘溫婉賢淑,將軍陽剛正氣,一柔一剛,倒是真真好的姻緣。”
上官夫人微微道:“王妃說得正是。”
“那我們就約個時間?”
“還請王妃費心。”
“好,那我就做個紅娘。”
寧國都城陽城
被太子妃拒絕,陸雲妍的心情相當陰沉,“不見我,你以爲你不想見我,就不見了?”她突然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郡主——”
“告訴門房,讓他們給我準備馬車,我要出去。”
“是,郡主!”
陸雲妍徑直出了開國公府,直奔太子府而來,到了門口,被門房擋住了。
“妍郡主,你的貼子被太子妃拒了,小的們沒辦法讓你進去。”
陸雲妍拿着帕子試着眼角的淚水,“我不進去,我就在這裡等着太子妃,等她什麼時候想見我了,我就什麼時候進去。”
“妍郡主你……”
“我就靜靜的等在這裡……”陸雲郡說完後,坐到馬車裡,馬車一直停在太子府門前。
門房把事情回到太子妃跟前,“太子妃,妍郡她……”
“她到底想幹什麼?”
雙荷靠近太子妃,低頭輕語:“太子妃,妍郡主此人,做事有些狠勁,不達目的怕是不肯罷休。”
太子妃看了眼雙荷。
雙荷揮手讓丫頭婆子都出去了。
“你想說什麼?”太子妃皺眉。
雙荷靠到太子妃身邊,說道:“太子妃,在你生病期間,要打你妃位主意的人不知多少,但猶以妍郡主和謝夫人……”
“別提她。”
“太子妃,奴婢就事說一下事。”
太子妃沉默了。
雙荷見太子妃沒有反對,繼續說道:“謝夫人不計較怎麼上位,所以敢以寡婦的身份肖想妃位,但妍郡主此人跟謝夫人不同,她不僅想得到妃位,還想名正言順,不讓天下人置喙,所以她一直……”
“所以她一直跟我熬着,結果她快二十了,我還沒有死……”
雙荷低語說道:“太子妃,你別傷心,這些壞人肯定要得到報應的。”
太子妃冷笑,“我管她什麼報應,我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就好。”
“對,太子妃,咱們這樣想就對了,奴婢就是想說,如果不是顧忌到名聲,妍郡主狠勁犯起來,怕是……”
“呵呵……”太子妃不屑冷笑,“我會怕她?”
“太子妃,不是怕她,而是這種軟刀子也磨人。”
太子妃看了一眼雙荷,垂眼沉思了一會兒,“那就磨她兩天再見。”
“是,太子妃。”
開國公府
開國公夫人把女兒在太子府門口等的事告訴了開國公,“妍兒爲了你的事,連臉面都不顧了。”
“什麼爲了我的事,我告訴你,沒孃家,她怎麼在夫家呆。”
文國公夫人皺眉,“可妍兒在門口等到大半夜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讓京里人怎麼看我們家?”
“她等在那裡,那是婦人之間的事,怕什麼,讓她等。”
文國公夫人搖頭,“我怕等到最後,太子妃還是不肯見。”
“不肯見也得等。”
文國公夫人生氣的瞪了一眼,問道:“你找親家公的事怎麼樣了?”
“他答應去跟太子見面了。”
“有用嗎?”
文國公說道:“他兒子在老三手下,現在混得不錯,應當有用。”
“但願太子殿下能給我們體面,不要搞得……”
“婦人之見。”
文國公夫不耐煩的說道:“行了,我就是婦人之見,你跟太子之間的事,你們男人自己解決吧,我要給瑤兒準備大婚的事了。”
“你說剛纔說什麼?”文國公猛然問道。
“給瑤兒準備大婚。”
文國公眉頭一鬆,彷彿豁然開朗,一拍腦袋,“有了!”
“文振,你想到什麼了?”
“我想到解決危機的辦法了。”
愁雲密佈了幾天,文國公突然找到了解決事情的方法,哈哈大笑,“大侄子,舅舅知道怎麼對付你啦,哈哈……”
太子府
文襄候黃展伯的帖子到了寧太子的桌上,他伸手看了看,又丟回到桌子上。
趙先生輕輕問道:“殿下……見不見……”
寧太子凝神想了一會,“馬上就第五天了。”
“殿下,現在動官場是不是太急了些?”趙先生提醒說道。
寧太子倏的擡眼緊眯,“你的意思是不動我舅舅?”
“殿下,動是要動,但下官認爲現在不是時候。”
寧太子的目光看向桌面的貼子,過了好久才說道:“給他臺階下?”
“下官認爲給他下,先敲山震虎,看看文國公接下來會怎麼樣,如果……殿下再出手也不遲。”
寧太子眯眼,冷嗤:“你覺得他吃的會吐出來嗎?”
“殿下,至少讓他吐出半數。”
“吐半數?”
“是,殿下!”趙先生說道:“文國公女兒等在門口呢?”
寧太子眯眼明白趙先生什麼意思了,不知覺的動了動頭,“你去見姓黃的,就你剛纔的意思,看看我舅舅能不能吐出半數出來。”
“是,殿下,屬下馬上去辦。”
入夜後,太子回到了太子妃房間,太子妃問他:“知道你表妹等到門口嗎?”
寧太子邊讓丫頭解衣,邊眯着眼哼了一個字,“嗯!”
太子妃坐到梳妝檯前,讓丫頭解頭釵,“你會不會怪我?”邊說邊注意寧太子的臉色。
“不會!”
太子妃正忐忑,聽到寧太子這樣說,驚喜的轉頭,“你不怪我?”
“嗯!”
太子妃趕緊讓丫頭婆子解了頭釵,去了外套,揮手讓她們出去,等下人們都出去後,她才繼續說道:“我不喜歡你這個表妹,所以不想見她。”
寧太子穿着雪白的中衣,伸手到桌子上拿杯子,“按你的心意辦事就好。”
太子妃看着喜怒不顯於色的寧太子,問道:“是不是她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過年前後京城發生什麼事,你不知道?”寧太子擡眼看向她,反問。
“可是我記得以前,開國公也這樣做過。”
寧太子繼續反問:“那時,我多大?”
“你剛跟我大婚時,十七、八歲時。”
“我現在多大?”
太子妃瞬間明白了,說道:“對不起,子誠,我沒有留意京中的事。”
“有空出去走走。”
“好,殿下。”
寧太子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見她?”
“先煞煞她的傲氣,雖然我不知道她傲什麼。”
寧太子笑了笑,“煞得好。”
“你不怪我?”
“當然!”寧太子說道:“剛好,我有事對你說。”
“你要借妍郡主的口警示文國公?”
“嗯”
“我明白了。”
宣城
駐守在宣城的一部分軍官得到了要與宣城貴族聯姻的消息,個個顯得很興奮,爲何呢?因爲他們當中很大一部分人來自草根,通殺敵得戰功的方式,讓自己濟身於新貴。
酒過半酣,幾個年輕的將領,出了酒樓透氣,站在三樓欄杆前,看向遠方,繁華的宣城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吳現出朦朧般紙醉金迷,讓這些血所方剛的年輕人躍躍欲試。
“去不去?”
盛碩被人用胳膊肘搗了一下,他轉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端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我只貪它。”
“去你的,這有什麼意思,聽說前面那樓子裡的小娘子纔是好,肌滑膚白,軟骨嬌嫩,去不去?”
盛碩伸頭看了一眼前方樓子,“沒興趣。”
“盛老弟,你年紀輕輕,又儀表堂堂,我估摸着,你要是到樓子裡,那些小娘子不但不要你銀子,還會倒貼。”
盛碩搖頭失笑:“老閔哥,你呀,別亂說,要去趕緊去,難得休沐一次,不要時間不夠,明天早上點軍,挨罰。”
“也對啊,老哥再問你一句,不去?”
盛而抿了一口小酒,“不去!”
“娘巴子,你這小子別那方面不行?”
盛碩笑着衝了一拳上去,“趕緊去你自己的,別胡說八道,小心小弟我翻臉。”
“好,好,你不去,俺們可去了。”閔將軍轉頭朝後的人叫道:“要去的,趕緊跟上老子,別到時說老子沒請客。”
“來了,來了!閔哥,我們來了!”
一羣人呼擁着閔石柱下了樓,一路嘻嘻哈哈朝青樓而去,三門欄杆處只餘下三、四人。
“你們幾個怎麼不去?”
孫五良賊賊一笑,“我不相信,王妃沒讓人通知,讓你們注意形象?”
“哈哈……”留下來的另外兩個大笑,“居然有你?”
“爲何沒我?”孫五良不滿的哼道。
“這京城的嬌小姐會你看上瘦猴般的人。”
“去,你懂什麼,我這叫清秀。”
“哈哈……”陳永嘉和劉啓田兩個笑得直不起腰來。
聶麥和盛碩兩人也笑意盎然,孫五良個頭不高,又顯瘦,在軍人中間,確實顯得瘦小,長得還算清秀,有些讀書人的氣質,他能做到從五品將軍,確實不是靠得力氣,他靠腦袋在軍中贏得了一席之地,令人心生欽佩。
聶麥低聲問道:“來人有沒有說是誰家小姐?”
盛碩搖頭,“沒有!”
聶麥嘆了口氣。
“唉聲嘆氣作甚?”
“我倒真是想成家了。”
盛碩看向黑夜中的遠方:“我想這天下不久便要太平了吧!”
聶麥搖頭:“還有平國人呢?”
“倒也是,不過有空先結婚生子倒也不錯。”
“怕就怕陷進溫柔鄉,再無鬥志。”
“娶妻生子,又不是納美貌小妾,有什麼陷不陷溫柔鄉的?”
聶麥齜牙一笑,“大家小姐,個個長得如花似玉,溫柔如水,你能不陷進去?”
盛碩呆愣,“不會吧!”
聶麥聳了一下肩,轉身回酒樓房間,邊走邊說,“等你娶了就知道了!”
盛碩回過神,“搞得你好像娶過似的,難道你在家鄉有妻?”
“有個屁,你看看王爺,整天把王妃帶着,可見一斑。”聶麥笑道。
盛碩笑道:“哦,倒是有些道理,難道以後,我也會帶婆娘。”
“你有什麼資格能帶婆娘。”
“……”盛碩被問住了:“也是!”
宣城王府
夏宗澤回到府裡時,天色已晚,上官夫人等人早走了。
“怎麼樣?”林怡然問白天各大人會見的事。
“還行!”
林怡然說道:“那南寧地區算是正式運轉起來了?”
“嗯”
“那你……”林怡然的意下之意,問他有什麼打算。
夏宗澤回道:“我想休息一下,那些仗讓黃世子等人打,讓他們建功立業,好衣錦還鄉。”
林怡然搖頭,“自己懶就罷了,還說得這麼冠勉堂皇。”
“風頭都被我出了,讓他們怎麼升官發財。”夏宗澤回道。
林怡然笑道:“王爺大人,打下陵國,你該不會自我膨脹了吧?”
“胡說八道。”
“嘻嘻,開個玩笑!”
夏宗澤不滿的瞪了一眼:“你這狠心的女人,難道讓男人天天在外面,你就開心了?”
“你才胡說八道。”林怡然上前捶了拳。
小白正站學步車裡自已玩着,看到老孃打老爹,連忙揮着小手上來了,“呀……呀……”
“哇,你看,你兒子不讓我打你。”林怡然驚喜的叫道。
“看看吧,你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兒子都不饒你。”夏宗澤邊說邊高興的把兒子從學步車裡抱出來,跟着就舉高高,逗得小白咯咯笑個不停。
“父……”
夏宗澤聽到這‘父’字,舉高的手頓住了,仰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後,連忙放兒子在懷裡,“小白,你剛纔叫什麼?”他顯得很激動,這激動不亞於知道林怡然懷孕時的樣子。
小白伸手摳夏宗澤的鼻子,“呀……呀……”
“小東西,你剛纔叫我什麼?”夏宗澤耐心的而愉悅的問道。
小白卻只笑不說,小屁股往上拱,雙手去撓夏宗澤的臉龐。
見小白不肯說,夏宗澤擡頭,“然兒,你剛纔聽到了吧?”
林怡然能理解夏宗澤一顆爲父之心,點頭笑道:“當然聽到了,我每天都在教他叫父親、母親……”
“啵……”夏宗澤抱着兒子就過來親了林怡然的小嘴,“親親,你真好!”
“剛纔還兇呢,現在就親親啦。”
“誰叫你不讓我呆在家裡。”
林怡然失笑:“我怕溫柔鄉蝕了你的鴻鵠大志。”
“亂說話,什麼叫溫柔鄉,這就親情懂不懂?”
林怡然連忙回道:“好,好,我說錯了,王爺大人,不過我真得提醒你,駐在宣城的將領,不僅休沐出去狎妓賭錢,就連平時也這樣,你得管管了。”
“又是範先生說的?”夏宗澤神情有些嚴肅。
“嗯!”
夏宗澤嘆了口氣,“範先生看重楊將軍,已經把他納爲自己的女婿,大概是看到未來女婿逛了樓子,買了個女妓回來,心裡不舒服吧。”
“啊……楊將軍……”
夏宗澤回道:“都是從生死戰場上下來的人,都懂得及時行樂,否則……”
林怡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可從女人的角度來看,看到自己男人懷裡坐着別的女人,真是萬念俱灰。”
“萬念俱灰?這麼嚴重。”夏宗澤很驚訝的看向林怡然。
“是啊!”
夏宗澤暗暗道,還好我不好女人,要是……還好……還好……
“咦,你這是什麼表情?”林怡然問道。
“沒有,我沒有去過樓子。”夏宗澤本能的回道。
“去啊,幹嘛不去?”
“啊……”夏宗澤驚呆,“可你剛纔……”
林怡然回道:“作爲王爺,這些事你避不了吧?”
“是啊!”夏宗澤說道。
“所以,你該去就去。”
“我懷裡要是……”
林怡然馬上說道:“可你懷裡不是沒坐人嘛,所以該去就去。”
夏宗澤朝林怡然假笑一聲,“我去樓子,你知道了啊……”
林怡然點點頭。
夏宗澤馬上轉頭叫道:“三和,你給死我進來。”
聽到王爺叫人的語氣不對勁,三和忙不跌跌的跑過來,“爺,你叫我?”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才娶了婆娘,就忘了爺了。”這事肯定是三和跟蘇小蘭講的,然後蘇小蘭告訴了林怡然。
林怡然朝夏宗澤翻了個白眼,轉身去疊衣服。
三和眼睛一轉,馬上知道爺說得什麼意思了,跪下來抱着夏宗澤的大腿乾嚎:“爺啊,你是知道的,小的懼內……懼內啊……”
蘇小蘭站在門口外,聽到這話剛想進去申辨,他那裡懼內了,被桂姑姑一把拉住了,“別進去。”
“可……”
“你呀太憨了!”
蘇小蘭眼睛朝桂姑姑眨了幾下才明白了,“哦,謝謝姑姑!”
桂姑姑輕輕一笑,“沒事,該做啥做啥。”
蘇小蘭安靜的守在門邊。
房間內
“沒出息的東西,信不信我揣你一腳,讓你有多遠滾多遠。”夏宗澤瞪了一眼,這狗東西,暗說自己懼內呢,我懼內嗎,纔不是,我那是不喜歡別的女人,我只喜歡然兒而以。
心裡這樣想着,可腦子裡卻馬上出現了晚上上牀後的情景,該不會不讓我上牀吧,那怎麼辦?突然看到懷中的小白,嘴角微微上揚,對了,跟着兒子一起上牀,看她能拿我怎麼辦!
王爺,你確定不是懼內?
三和見自家爺愣神,悄悄鬆了抱大腿的手,慢慢挪開了,然後突然站起來,如兔子般溜了。
“死那去?”
三和嚇得兩腿打抖:“爺,小的給小公子買了個玩具忘了拿,小的……小的去拿。”
“趕緊給我兒子拿過來。”
“是,是,王爺!”三和連跑帶躥出了房間,到了門口還被自家婆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哎呀,娘呀,這日子沒辦法活了。
夏宗澤抱着兒子粘到林怡然身後,嘻嘻哈哈笑道,“你在疊衣服啊。”
林怡然轉頭看他一眼,又轉回去。
“我和小白幫你疊。”
“別……”聽到兒子要過來搗亂,林怡然趕緊出聲。
“那……那個你別生氣啊,我就去過一次。”夏宗澤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林怡然無所謂的折衣服:“多去幾次也沒關係。”
“別生氣嘛,我以後真不去了。”
林怡然轉身,“我不是說得反話。”
夏宗澤眨眼,“可你說狎妓、玩女人,在你眼裡就是人渣?”
“是啊,我說過。”
“那……”
小白今天跟夏宗澤的帥臉幹上了,不是揪耳朵,就是摳他鼻子,玩得不亦樂呼。
林怡然認真說道:“只要你出污泥而不染就行了!”
“要是不小心……”
林怡然朝夏宗澤瞪大眼,“再說一遍?”
“哦,我知道了,肯定出污泥而不染。”
“哼……”林怡然拿掉小白的手,伸手去扯夏宗澤的耳朵,可能是太矮,嘴巴靠不到夏宗澤的耳朵,踮起腳尖。
夏宗澤見她踮得腳尖吃力,彎了腰,不僅給她扯耳朵,還把耳朵湊到她嘴跟前。
林怡然不自覺的放平了腳,作咬牙切齒狀,低低說道:“要是讓我知道你被人污了,我讓你做和尚去。”
“哇,你這女人這麼心狠。”夏宗澤驚恐說道。
“對,我就是這麼心狠。”
“那你乾脆禁止我去得了。”
林怡然又扯了一下他的耳朵,夏宗澤配合她齜了牙,“好疼。”
“知道疼就行,不過我是絕對不會禁止去青樓的。”林怡然挑眉說道。
“爲何?”
林怡然反問:“作爲男人去青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可我這個男人去,就是去坐一下而以?”
“對,坐一下,辦好正事後,趕緊回家陪老婆就行了。”
“哈哈……”夏宗澤仰天大笑,“對,對,辦好我的正事,趕緊回家陪婆娘。”
“現在懂我的意思了吧,夏子韜——!”
“懂了,我的王妃大人!”夏宗澤再次大笑。“哈哈……”
寧國太子府
凌晨,天色將亮未亮時,太子府的正門打開了,寧太子穿着朝服上朝去了,門邊角落的馬車旁邊,陸府丫頭連忙對着馬車輕輕喚道:“二郡主,太子爺出來了。”
陸雲妍正在打盹,聽到丫頭的低喚聲,連忙掀開馬車簾布,跳下了馬車,朝寧太子而來。
寧太子身邊的護衛擋住了她的靠近。
“表哥——”陸雲妍一臉唉嘁,眼裡的淚水盈盈欲滴。
寧太子正步朝前,跟沒有聽到喚聲一樣,端着步子上了精緻而華貴的馬車,向王宮方向面去。
被寧太子視若無物,陸雲妍的心如墜深淵,表哥怎麼會這樣,怎會這樣,都是這些該死的護衛,是他們擋住了表哥,讓表哥沒有看到我。
唉,一個人如果自欺欺人到這種地步,誰還能救她呢?
半天一夜後,上午巳時正(早上十點鐘左右),處理完家事,太子妃讓人把守在門口的二郡王陸雲妍請到了正廳,以太子妃的身份接見了她。
“雲妍,見過表嫂!”陸雲妍上來就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