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曹操拔出了他鋒利的刀子,開始消除它統一道路上的荊棘。他削的第一顆荊棘是張繡。張繡在賈文和先生的慫恿之下投降曹操。於是曹操便毫不客氣理直氣壯的誘姦或者是了他的後母,張濟的老婆。這件事我沒有親見,很難說曹操是用了什麼手段,把那位很標緻又知書達理的寡婦騙上牀。抑或是寡婦勾引了曹操也說不定,啊,總是長夜難熬嗎。我只知道曹先生爲此事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死了三個人一:曹操的長子曹昂曹子修,據說這是曹操最中意的接班人。二,親兵校尉將軍典韋。哈哈,典韋死了,死得好。我讓你不跟我,該。三侄兒曹安民。
曹操狼狽不堪,自己也差一點死了。他恨透了張繡和賈詡,僅僅過了十個月,又第二次打張繡,可是打不着,張繡和他玩游擊戰,你來我就跑。曹操沒辦法,回師去也。這時候,父親和公孫瓚張燕正打的如火如荼難分難解。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正月楊奉、白波曲帥韓暹和劉備在豫州結盟,共同對抗曹操,這一點又和我從三國演義上看到的情節不同了。我記得楊奉應該是被劉備謀殺了纔對,怎麼會結盟呢。
三月曹操第三次徵張繡,我向老爹進言讓他偷襲許昌,迎奉皇帝。現在這個時候,老爹已經知道了皇帝的妙用,他立即答應了,可是無巧不巧公孫瓚和黑山賊張燕來攻,計劃沒能實施。曹操也好不到那去,在南陽中了賈詡誘敵之計,損兵折將無數,又害怕老爹偷襲許昌,急匆匆的從前線撤了回來。
曹操想要出兵冀州,又怕呂布在徐州,偷襲他的許昌,要打呂布又怕老爹在他身後捅一刀,二怕張繡和劉表斷他的歸路,幾方勢力牽扯之下,竟然無法動彈。幾番思量之下還是決定出兵徐州,不惜一切代價剔除呂布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十一月呂布慘死白門樓,結束了他到處認賊作父的一生。天下少了一個最孝順的兒子。聽說他臨死的時候,哭的死去活來,一定要認曹操做義父。曹活就是不要。呂布一死北方的形勢頓時明朗。二叔行將朽木自顧不暇,根本對曹操構不成威脅。就只有一個張繡還能對曹操北伐構成一點威脅。
這一年我十八歲,不能在看着歷史發展了,再他媽的這樣發展下去,老子就過不了二十歲的生日了,腦袋被人從遼東空運回許昌了。
二叔的皇帝夢醒了,終於承認老爹是他的兄弟了,派人來送信,要把玉璽交給老爹。而且同意和老爹合併,共同爭霸天下。
老爹派大哥在青州接應他。我請命取道徐州接應二叔。媽呀,我不去,他就死定了,我的叔叔啊。
老爹很痛快的答應了。派張郃爲副將高覽爲先鋒,統兵兩萬接應二叔,我終於有機會馳騁沙場了。於是帶了趙雲 荀彧 郭嘉殺奔徐州。
劉備和車胄還有袁家的叛將朱靈已經在徐州恭候二叔了。
徐州城位於中原要衝,北接青州南連江淮西邊緊挨着曹操的地盤。陶謙曾經想在這個地方保持中立,簡直太幼稚了。呂布佔據徐州,就彷彿在中原心臟插下一把刀子,一把讓曹操做夢都會驚醒的刀子。
下邳城在徐州境內,牆高三丈,頂寬三丈,周長約3.7公里。城牆每隔四十丈修敵臺一座,突出在城牆之外,頂與城牆面平。這是專爲射殺爬城的敵人設置的。敵臺之間距離的一半,恰好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內,便於從側面射殺攻城的敵人。城牆上共有敵臺98座,上面都建有駐兵的敵樓。 城牆用黃土分層夯打而成,最底層用土、石灰和糯米汁混合夯打,異常堅硬。後來又將整個城牆內外壁及頂部砌上青磚
二叔袁術帶着傳國玉璽從下邳城北部過境,突然間,地面開始顫抖,一對騎兵閃電般出現在地平線上。二叔和所有的士兵將領頓時面如土色。
是劉備。劉備奉了曹操的命令截擊二叔。此時的二叔袁術再也沒有了去年稱帝之時的意氣風發躊躇滿志,政治上的失利並不是最主要的,讓他徹底陷入困境的是飢餓,由於連連征戰而且不休內政忽略農耕,再加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外援。他和他的軍隊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劉備看了看他身後的關羽張飛還有新近結盟的楊奉。輕輕的揮了揮手。一對弓箭手在整齊的長盾的遮掩下,緩緩遷移,一點點的接近射程。劉備和關羽張飛等人立馬中軍,冷冷的看着二叔,就像是看着一頭死豬。
弓箭手之後是兩萬名手持長矛的步兵,步兵之後,纔是最精銳的騎兵。曹操這次對劉備不錯,給他的八萬人馬中就有三萬騎兵團。馬上騎士各個龍精虎猛目光灼灼,顯示出了充沛的精力,和強大的勇氣。二叔的手下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稍微強壯一點可以跑得也都跑掉了,現在只剩下不到五萬步兵還都是老弱病殘。打是肯定打不過了,他在怎麼自大也是心如明鏡的。讓他投降也做不到,投降曹操或許還有可能,畢竟曹操的出身還算不錯,家裡還有人做過太尉,被這樣的人俘虜,也不會丟了袁家四世三公的面子。劉備,哼,編席賣草鞋的小商販,也想讓我袁術寫個服字,休想。咬咬牙,揮手,對他身邊的大將紀靈道;“你給我把劉備的人頭取來。”
紀靈一愣,心想;我試試吧,估計這事情還不一定好辦。紀靈拍衆而出,躍馬陣前,指着劉備大聲罵;“大耳賊,可敢與我一戰?”劉備冷笑道;“要打我也和袁術打,你是什麼東西。”
劉備身後一人哇哇大叫;“你也配和我哥哥比試,氣死我也,燕人張飛來會你一會。”步兵隊和箭牌兵驟的分列兩邊閃開一條道路,張飛的馬‘嗖’的一聲竄出隊列,揮舞丈八蛇矛向紀靈刺到。紀靈大概這些日子跟着二叔也是吃不好喝不好,精神和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所以行動明顯遲緩,出刀也軟弱無力。張飛的丈八蛇矛已經刺到他胸口了,他才慢吞吞的躲閃,又練太極似的揮出一刀,向張飛的頭頂三寸處砍去。可能是餓得眼花了,居然砍的高了。張飛可是精神飽滿氣勢如虹,一矛刺空了,接着就是一矛向紀靈腦袋劈下來。紀靈就像是噩夢初醒一般,奮力舉刀上架,只聽得當的一聲巨響,連人帶馬,被張飛劈成兩半。
張飛高興地帶着馬上竄下跳,扯着破鑼嗓子喊;“還有沒有人敢上來送死。”二叔的江淮勁旅一片唏噓,誰也不敢動彈。劉備那邊頓時歡聲雷動。
“呆,張飛休要猖狂,看我李豐來會你。”袁紹身後一將飛出,挺槍躍馬直取張飛。還他媽的真有不怕死的。張飛看他衝過來,立即在馬背上俯身,躲過一槍。李豐槍式回收,剛收了一半。就覺得胸口一涼,低頭一看,一股滾燙的熱血,頓時噴在臉上。他看着張飛,似乎想問候一下張飛的老孃,可是話還沒出口,就噗通一聲摔下馬來一命嗚呼了。
張飛連斬兩將,劉備軍頓時士氣大盛。劉備就想乘勝出手,全軍掩殺,可是張飛正殺的性起根本就沒有住手的意思。一個勁的喊;“袁術,快點派個人過來送死,我還沒砍過癮呢。要不你自己過來,老張我的手快,給你來個身首異處,保證沒半點痛苦。”二叔還是保持着高門大閥世家公子眼高於頂的姿態,回頭問主簿閻象道;“這個醜鬼是什麼出身。”閻象道;“賣豬肉的出身。是個砍頭如切瓜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二叔翻白眼;“這人不配跟我說話。你去告訴他,讓他下去,換一個有身份的上來。這種低賤之人,我看着想吐。”閻象答應了一聲,就是不動。他想說話,可是張飛一瞪他,他的舌頭就有點抽筋,張不開嘴了。二叔斜眼看看他,這小子平時巧舌如簧的原來是個軟骨頭,連個賣豬肉的也害怕,等我東山再起了,一定收拾你。回頭對他僅剩的五員大將陳紀 張勳 樑剛、雷薄、陳蘭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立功。”於是五人就開始謙讓了。
陳蘭道;“我們五個人裡,我老陳武功最差,去了只怕要給陛下丟人。你們四個商量一下,看看誰去把這個賣豬肉的砍了,立着不世之功。”陳紀點頭道;“張勳大哥的祖上曾經做過大司農,也屬於世家子弟,本身的武功也在張飛之上,收拾他不在話下。就讓張大哥去砍了他吧。張勳恨恨的道;“你以爲砍甘蔗那,打仗和門第高低有什麼關係。我是陛下的禁軍校尉,親兵首領,陛下在此我不能輕動。我看還是讓樑剛老弟出去結果了他吧。他的雙刀對付張飛綽綽有餘。”
樑剛是個粗人,一聽張大哥誇獎自己,登時來了精神。挺了挺胸道;“某去殺他,你等儘管在此掠陣就是了。”他就忘了剛纔紀靈和李豐是怎麼死的。
樑剛揮舞着雙刀衝出來,直奔張飛。張飛正想接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嚇得他差一點從馬上摔下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長虛飄飄的二哥關羽。關羽看着衝過來的樑剛道;“三弟,你回去,讓我玩一會。”張飛那個不願意,嘟囔着;“我還沒盡興,你就來了,咋那個不講義氣。”用丈八蛇矛的另一端狠狠地在馬肚子上戳了一下,那馬嘶鳴一聲,退了下去。
樑剛剛衝過來,一看張飛跑了,心裡就是一陣膨脹,還以爲張飛被他嚇跑了。大笑道;“張飛匹夫,不要逃,看——”他只顧看張飛,忘了關羽,正在馬上耀武揚威,關羽的馬衝過來,手起刀落,消掉他一半腦袋。樑剛的戰馬挺穩重,不緊不慢的散着步,把他的屍體帶回本陣。二叔這次坐不住了,心想壞了,看來這次見不到大哥袁紹了。這個時候他總算記得自己的兄弟了。劉備冷笑了一聲,袁術還記不記得以前在討伐董卓的時候,看不起老子的事情,今天我讓你加倍償還。關羽不是張飛,他是長了腦子的。砍完了人,回頭看看劉備。劉備點頭,表示嘉許,然後揚起手來,凝視着陣前。誰都知道這手一放下來,弓箭手就要射箭,步兵就要衝鋒了。
劉備的手還沒放下來。突然後隊一陣大亂。在後軍壓陣的楊奉縱馬過來,氣急敗壞的道;“不好了,有埋伏。”地動山搖的馬蹄聲和殺伐聲同時傳來。一隊騎兵囂張的直插劉備軍中路。奇怪的是那對騎兵殺到哪裡,那裡的劉備軍就抱頭鼠竄落荒而逃,連後面壓陣的大將徐晃都跑了,劉備這個納悶。等那隻騎兵衝到可以看得清的地方,二叔和劉備纔看清楚騎兵中豎着一面大旗,上面有一個碩大的‘趙’字。難怪連徐晃都抵擋不住,原來是趙雲到了。當然那個時候還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二叔的江淮勁旅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震天歡呼,雷薄和陳蘭叫的最大聲;“好,打,狠狠的打,打死他們,片甲不留。”二叔氣的差點沒昏死過去,湊過去,就給了陳蘭一個耳光,厲聲道;“還不快上。”陳蘭這才醒覺過來,原來自己不是來看電影的。立即大吼一聲;“弟兄們,給我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