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援站在城樓下對大舅鍾繇喊話:“投降吧,大舅,您輸了,城中兵馬不到兩萬,你怎麼跟我打,投降吧。”
孟坦也厚顏無恥的喊道:“是啊,是啊,快投降吧大人,袁軍優待俘虜,你定會給你個大官做的。”
鍾繇連話都懶得說,命令弓箭手萬箭齊發。郭援沒辦法只能揮軍攻城。虎牢關三面環山,城牆堅固易守難攻。加上鍾繇奮不顧身親冒矢石不穿鎧甲臨陣指揮,感動的士兵們甘願爲他赴死。郭援連續三天攻打,竟然不能奏功。
高幹的意思不如築土山、架飛橋攻城。沮授不同意,那樣費時費力,還不見得有效。
飛橋,是保障攻城部隊通過城外護城河的一種器材,又叫壕橋。用兩根長圓木,上面釘上木板,爲搬運方便,下面安上兩個木輪。《六韜》中記載:渡溝塹飛橋一門,廣一丈五尺,長二尺以上。如果壕溝較寬,還可將兩個飛橋用轉軸連接起來,成摺疊式飛橋。搬運時將一節折放在後面的橋牀上,使用時將前節放下,搭在河溝對岸,就是一座簡易壕橋。
沮授的意思還是用強弩炮石掩護雲梯攻城。沮授設計使用了一種煙球用發石機射上虎牢關的城頭,煙球是以火藥三斤外面敷上一斤黃蒿,要投彈時再以燒紅的錐子刺入點燃包裹火藥的厚紙層,放在發石車上發射,算好距離與燃燒速度,球落至敵軍陣營時,剛好點着球火藥引起爆炸。爆炸的威力不大,傷不到人,但是煙球的成分有毒藥和硫磺等物了,重量大概是五斤,可以薰的敵方士兵口鼻出血。眼前發花,頭腦發暈。沒法子射箭守城。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曹軍在毒煙炙烤的環境下根本無法守城,眼前的景物都模糊,射箭也不準,二個時辰下來,就被袁軍爬上城頭。鍾繇奮不顧身親自持刀和袁軍士兵展開白刃戰,手刃袁軍十幾名,守城的士兵和將領都被他的忠勇無畏所感動,忘卻生死的揮動刀槍把袁軍趕下城頭,一次,兩次,三次,一日之間,白刃戰達到了二十八次,二十八次突破城樓,二十八次被不怕流血犧牲的曹兵給逼退回來。沮授開始對郭援的大舅心生敬意了。這個鍾繇,真是鐵骨錚錚,不剩下最後一口氣是不會倒下去的。
有了上次的教訓,沮授害怕汜水關王植出兵夾擊,提前派高幹統兵兩萬扼守通往汜水關的要道。以求孤立鍾繇。王植果然出兵想趁勢襲擊袁軍後隊,卻在半路中了早已等候在側的高幹的埋伏,損兵折將退回汜水關。
連續三天的突破,三百多次白刃戰,兩萬餘曹兵還剩五千不到。這五千人裡沒受傷的爲零。輕傷的都少。只有一條手臂的不下三百,腹部被劃開用白布裹纏着繼續射箭的弩手,也有幾十。在鍾繇的感召之下,這羣人竟然變成了比虎狼之師還兇猛的死亡軍團。袁軍死傷更大,差不多二萬五千人陣亡,攻城戰中攻方總是比守城一方死傷要大。
攻城戰打到第四天的時候,守城的曹軍已經死傷殆盡形同虛設了。重傷加上疲憊讓他們連弓都拉不開刀矛也會不出去了,袁軍發射到城上的煙球繼續發揮着作用,把本來就搖搖欲墜動搖西倒的曹兵,薰得徹底昏厥。
郭援派了三千人避過稀疏的箭矢,爬上城頭,活捉大舅鍾繇。打開城門把袁軍放入城中。由於前些時日,一直在打勝仗,許昌方面也沒派出援兵,虎牢關突然被攻陷,鍾繇竟來不及把消息送出去,事後還是汜水關的王植,通知的毛玠。毛玠不敢怠慢,一面派賈信帶兵去虎牢關外拒敵,另一方面快馬通知曹操。
曹操臉色驟變,厲聲道:“如何失了虎牢關,鍾繇呢?”信使哆嗦道:“啓稟丞相,鍾大人被捉去了。”曹操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面前香爐、酒杯全都滾落地上,站起來,把矮几踢飛,厲聲道:“傳衆將進來見我。”
張遼、許褚、曹洪、夏侯惇、曹休、曹真、夏侯尚、呂虔、李通、于禁、郭淮等一衆大將和程昱、華歆、王朗、董昭等謀士少頃聚齊。
曹操發飆:“虎牢關丟了你們知道嗎?”衆將齊聲應諾:“知道,知道。”曹操喊道:“光是知道有屁用,有沒有破敵之計。”
于禁站出來道:“末將願意帶兵重奪虎牢關。”張遼道:“末將願往。”曹操心想,都去虎牢關,官渡這邊怎麼辦?
程昱擔憂道:“如今戰事危機,於我軍不利,用兵虎牢關並非上策,最好可以挫一挫敵軍銳氣,讓我軍從屢敗中喘一口氣。”
許褚不服,心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大聲道:“仲德先生差矣,我軍雖然失利,但尚有七十萬精兵,人數上遠勝袁軍,真的決戰必定克敵,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程昱道:“征戰沙場,全在將帥齊心,靈活指揮,和兵力多寡並無多大關係。我軍雖衆,但士氣低落。袁軍雖少,但氣勢如虹,士兵將軍在連勝的感召下,猶如清晨出鞘的利劍,耀目森寒銳氣無限。昱的意思,我軍可暫避其鋒芒。待其師老兵疲在與其決戰。”
曹操苦笑道:“仲德言之有理,本相也知道避其鋒銳的道理,只是此刻已經避無可避了,你要避到那裡去,許昌,還是洛陽?”
程昱道:“何不效法秦皇嬴政,以重金賄賂袁氏大臣,使其撤兵而走。”曹操皺眉:“袁熙非庸人也,再說他手下的大臣,也沒有貪財好色不要命的,你要賄賂那一個。”
程昱大笑道:“手下的將領不貪財,我們可以在他的兄弟和夫人中間找,聽聞袁紹三子袁尚,野心極大,對於袁熙即位非常不滿,素有奪位之意。袁熙空國遠征,冀州由袁尚守衛,丞相可寫書信一封,備上一份厚禮,送到袁尚手中,勸他趁機自立。袁熙後院起火,必定回師冀州爭位,我軍當不戰而勝。”
曹操撫掌道:“妙,只是怕袁尚不從。”程昱道:“丞相放心,程昱還有妙計逼得袁尚造反,他逃不出我的算計。”曹操眼中一亮;“就按仲德說的用計,不過你先給我說,用何計逼反袁尚?”程昱看了看左右道:“這——”曹操點頭道:“仲德隨我來——”帶着程昱走進內帳。不多時衆人便聽到一陣朗笑,曹操高聲道:“袁熙小兒,今日死矣——”
虎牢大捷刺激的袁軍將士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恨不能立即和曹操決戰殺入許昌。所有的大將都難以抑制胸中的熱血沸騰,紛紛吵嚷着過來請戰。駐防在黎陽的藏霸張繡等人也耐不住寂寞,堅決要求到前線來,我考慮到戰局基本穩定,果斷作出決定,讓張燕藏霸渡河,分別進駐白馬延津,張繡軍駐紮酸棗,步步爲營緩緩推進。高覽移兵倉亭,守住黃河渡口。
連續幾天曹軍按兵不動,徐庶道:“我軍士氣正盛,正好一鼓作氣,擊敗曹操。”我道:“正合我意。”傳令張繡軍挺進官渡,會合後出兵伐曹。大軍到曹軍營寨前,曹操整軍來迎。兩軍對圓,排開陣勢。曹操前軍三十萬,在寨前擺開燕形陣,即曹休的虎豹騎居中,許褚的鐵甲軍和夏侯惇的虎賁羽林步兵居於兩側,燕翅般向兩翼伸展。鐵甲軍和虎賁軍前面數排,皆爲弓弩手。炮聲齊發,戰鼓轟隆,曹操金盔金甲,錦袍玉帶,立馬中軍。左右排列的是張遼夏侯惇等一衆名將。隨風招展的獵獵旌旗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大漢丞相曹。曹操長相威武端正,長鬚飄飄,此刻正眯縫着眼,和身邊的程仲德指指點點的觀看袁軍陣勢。
袁軍所列的,是徐庶自創的‘魚鱗陣’曹操和程昱都沒見過,瞠目結舌後,就是一陣苦笑,這樣參差不齊,七扭八歪的陣勢也能打仗,袁熙是否想葬送他的士兵。曹操左手騎黑馬,身着大漢官服的華歆,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副卷軸,大聲喊道:“袁熙接旨。”
袁軍陣營門旗開處,我身着黑光鎧手持亮銀悍槍,威風凜凜昂揚而出。張繡、文丑、張郃、昌豨、周倉、朱靈、徐庶、賈詡等將身後緊隨。
華歆厲聲戟指:“大膽袁熙,陛下詔書再此還不跪下接旨。”徐庶怒道:“你手中拿的分明是僞詔,我家主公絕不會叩拜國賊。”
華歆大怒,把聖旨舉過頭頂,暴喝道:“逆賊袁熙接旨——”我掃視一眼整肅彪悍的曹軍陣營,冷笑道:“你從那裡找來這麼塊破布就說是聖旨,華大人難道已經做了皇帝,聖旨可以隨意書寫。”
華歆怒不可遏,心想,愛接不接,大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袁熙弒父自立,罪大惡極,而今又興兵反叛,實屬不忠不孝之人。朕實不能容忍汝繼續作惡,旨到之日,罷去冀州刺史,鄴侯,大將軍之位,由其弟袁尚接任。欽賜——袁熙,你聽清楚了嗎?你帶兵反叛罪無可恕,陛下念在你家四世三公,不忍殺你,特地命本欽差來帶你回去,張繡、張郃,還不快把庶民袁熙綁了,你們也想造反嗎?”
張郃張繡同時向地上吐了口痰:“去你孃的。”
華歆表現出一個欽差大臣捍衛皇權的赤膽忠心,歇斯底里道:“我乃尚書僕射朝廷大員,陛下欽差,你們竟敢辱罵我,就是對陛下不敬。袁熙,你果然是反賊。”
華歆對着袁軍將士大聲喊道:“陛下口諭:袁熙如果執迷不悟死不悔改,河北將士可奮力斬殺,誰能殺了逆賊就封誰爲青州刺史,樂安侯。諸位還不快點做忠臣。”
“聖旨下,袁熙接旨。”賈詡也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卷詔書。我心中一笑,演戲的時間到了,翻身下馬:“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大將軍袁熙接旨。”
賈詡有多大聲音就喊多高;“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曹操欺君罔上,禍國殃民,煽動刀兵襲擾黎民。劍履上殿,參拜不名,宮內宮外培植黨羽,濫殺大臣把持朝政,根本不將朕這個大漢皇帝放在眼裡。袁氏一門忠烈,世代將相,汝又是大漢駙馬,皇親國戚,望愛卿莫忘國恩,誅殺曹操以及一杆奸黨,不得有誤。欽賜。”
我痛哭流涕,在陣前哭的撕心裂肺天崩地裂感動上蒼;“皇上啊,皇上,你我親如兄弟不分彼此,臣,每天心裡都在想念陛下。沒想到你被曹賊欺凌到如此地步。皇上放心,臣袁熙就是拼的性命不要,也要做大漢朝的忠臣,把國賊碎屍萬段抽筋剝皮,以祭奠你在天——”皇帝還沒死呢,哭錯了。“以報國家對袁氏的大恩大德。天啊,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奸臣,皇上您不說,我都看不出曹操會如此惡毒,簡直比王莽和董卓還混蛋嗎——”
張遼許褚一聽罵丞相,高聲斷喝:“好膽,住口。”
我顫巍巍的從賈詡手上接過詔書,站起來,轉過身,厲聲喊道:“曹操,今曰本大將軍奉衣帶詔討賊。你還不下馬受降更待何時?”
曹操撇撇嘴:“你的衣帶詔是假的,這是對本相的誣陷。我來問你,那衣帶詔你從何而來。”我大笑道:“真的假的,天下人一看便知,至於從何而來,自然是藏在陛下給我的冬衣的衣帶之中。”
華歆已經惱羞成怒;“袁熙,你已經不是大將軍了,聖旨上已經說過了,快些交出大將軍印綬。”
我怒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眼見國賊當道,陛下受辱,竟然不思挺身報國,反而助紂爲虐,聖賢書都他媽的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不成?”
華歆氣的喘不上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幹張嘴說不出話。他的老友御史大夫王朗,自以爲是,爲了逞能搶着出來解圍。
王朗一身粗布儒服,不着鎧甲,瘦骨伶仃,一對蛤蟆眼向外鼓出來,頭髮鬍鬚花白,嘴脣薄薄的,一看就是口才極好的演說家。
王朗爲了在曹軍將士面前表現自己的大無畏精神,縱馬從曹軍人牆走到陣前,對一觸即發的袁軍弓箭手視若無睹,在馬上欠身道:“久聞袁公大名,今日幸會幸會,朗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希望袁公能夠教我。”
我一愣;“你是那位?”王朗傲然道:“不才,在下在陛下身邊供職爲御史大夫,姓王名朗。”
王朗!就是那個被諸葛亮罵死的!
我明白了,他是要給我下說辭,勸降,老匹夫你死期到了。我今兒提諸葛先生收了你,也省得他老人家在費唾沫了。“王大人有話請講,在下一定會給你個特別滿意的答覆。”王朗心中不屑,如此輕狂,難成大事,看來傳言太誇張了,袁熙不過就是個無謀之輩。
王朗捋了捋鬍鬚,裝深沉:“公既知天命、識時務、何故興無名之兵。”
我靠,這臺詞耳熟,難道真的是——
我搜索記憶,順着諸葛亮的思路往下說:“老子奉召討賊,何謂出師無名?”王朗心說,你是誰老子,正色道:“天數有變,神器易主,天下唯有德者居之,這是天道循環的至理,桓帝靈帝以來,黃巾四起,天下大亂。初平、建安年間董卓殘害天下蒼生,李傕、郭汜待之而起,比董卓更加殘暴不仁。你二叔袁術稱帝於壽春,你父獨霸冀州;劉表佔據荊州;呂布虎踞徐州;盜賊風起,奸雄鷹揚,社稷有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大漢丞相曹操,掃清六合席捲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慕。實在是天命所歸。
今我丞相,帶甲百萬,良將千員。諒你們這些螢火之光,安能與丞相之皓月爭輝。公可倒戈投降,隨丞相去給陛下謝罪,到時不失封侯之位。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我樂了,心想,果然是那套說辭,雖然略有改動但意思差不多。看來他要提前駕鶴西遊了。
“住口,我幹你孃的,去死吧,你個老匹夫,呸。”先聲奪人,先罵一頓,老子可不是文質彬彬的諸葛亮。王朗在大漢朝混的風生水起,人前一向都裝的人模狗樣,連曹操都對他時分客氣,何曾受過如此侮辱。氣的嘴脣發白臉紅脖子粗,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我心說老匹夫,這纔剛開始,我還有重武器沒拿出來呢。
“王朗,你剛纔說什麼,盜賊蜂起,奸雄鷹揚,是不是?什麼呂布、劉表,你還少說了一個就是兗州牧曹操,他纔是最大的奸雄,丞相!扯淡,他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圖謀不軌意圖反叛自立,曹操纔是天下最大的盜賊,鷹揚奸雄,你個大白臉。”
我心想王朗這次死定了:“王朗你明知道曹操野心勃勃欺凌陛下,爲何坐視不理,你說。是否爲了貪圖美色富貴?我以爲漢朝的元老大臣,會有什麼高論,豈知竟如此無恥。我有一句話,諸位留心靜聽:昔日桓、靈時期,大漢失統,宦官釀禍;國家大亂,四方擾攘。黃巾之後、董卓、李傕、郭汜等接踵而起,劫持皇帝殘暴生靈,殺人無數焚燒宮殿。大家知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些禍事?”
王朗面紅耳赤,喘息道:“你說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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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暴喝道:“只因廟堂之上,朽木爲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屈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至社稷危亡,生靈塗炭,。本大將軍素來知道王朗老匹夫你的德行,你家住東海之濱,初舉孝廉入仕;理當輔助皇帝,重振大漢,爲何反助逆賊,圖謀篡位。你還說曹操是天命所歸,放屁,大漢皇帝纔是天命所歸,聽你說辭,分明想要反叛無疑。你罪大惡極,天地不容!天下百姓,恨不得把你煮來吃了!
幸而上天不滅大漢,我祖父袁逢公和我父親袁紹爲國之忠臣,力挽狂瀾於即倒,袁氏五代人,爲了對抗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佞臣,費盡心血,爲社稷肝腦塗地。大漢皇帝感佩我家忠義無雙,特頒發衣帶詔,命我討賊。今日正義之師到來,你這老匹夫既然是阿諛奉承之徒,就應該像個烏龜王八一樣龜縮起來,混吃混喝過你的日子算了;竟敢跑到兩軍陣前來放屁!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你即日死於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見二十四帝乎!老賊滾開!本大將軍不屑跟你這種人講話。
跟三國演義上說的一樣。
王朗聽罷,氣滿胸膛,大叫一聲,死於馬下。可能是心肌梗死了。
曹操在身後看的心膽俱裂,難道袁熙會妖術,怎麼就能把個人給說死了。王朗也真是沒用,連這幾句話都經受不起。許褚、夏侯惇等人也心驚膽顫,這袁熙,太有才了,剛纔那番話,句句都像刀子一樣戳進王大人的心窩子裡,愣是把他戳死了。曹兵一看,王朗被人一頓臭罵給罵死了,頓時士氣大挫。士兵們都以爲我會什麼法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