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我脫口而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妖就是貂蟬。難怪,難怪。我說怎麼長的不像人樣子呢。原來是她,紅顏禍水,誰惹上誰倒黴。我的孃親。貂蟬怎麼會在這裡,不會是假的吧?我仔細一想,終於明白,她肯定是跟着關羽先生來的。劉備這時滿臉堆笑的湊上來道;“二公子,前些時日,你我之間有了一些誤會,今日陛下已經下詔,爲劉備和公子澄清誤解。嗨,說到底還是備做的不妥,所以今日特地來向公子賠罪。貂蟬是我府上的舞姬,今日特地帶來獻給公子,以表劉備誠心。希望公子笑納。”
什麼,舞姬?劉備瞪着眼說瞎話,貂蟬是呂布的老婆,怎麼成了舞姬。我正想問,旋即想起,劉備這樣說是怕我不好意思——笑納。這是送禮的學問。
我心想,算了吧,這妖精雖然長得漂亮,可是我卻是無福消受,還是不笑納了。看着後面的張飛兄也有垂涎三尺的意思,你們自己拿回去享用吧。我很奇怪,自己對貂蟬雖然驚豔,但並沒有想據爲己有的意思。原因應該是我有了蔡琰和甄宓的關係吧。同時,我也深深地體會到了劉備的用心良苦。這小子是想穩住我,繼續扮豬吃老虎。如果老子不知道你的野心,說不定還真的被你騙過去了。可是,嘿嘿,劉備,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本公子呢。你是什麼人,沒人比我更清楚。如果我拒絕劉備的好意,劉備一定會生出戒心,不敢放開手腳耍陰謀詭計,爲今之計,也只能來個將計就計了。可是,我要怎樣和蔡琰甄宓解釋呢?再說這貂蟬很可能就是個間諜呀。
不管了,先穩住劉皇叔再說吧。
“哈哈哈,皇叔太客氣了,這麼重的厚禮,讓袁熙——怎麼好意思不收下呢。皇叔請進,請上座。來人,把貂蟬帶到本公子的房間去。皇叔,請請請。”我佯裝色急。劉備又是得意,又是心痛。我的MM呀,就這樣喂狼了。
貂蟬被幾個丫鬟讓進內室。我立即告訴廚房上菜上酒;“皇叔,今日一定要多喝幾杯。張將軍和關將軍也請上座,請。”
張飛在廳中掃視一遍,只見堂內擺的全是雕鏤精細的木製傢俱,中間兩排對稱方木矮几,矮几後設有軟墊。周圍配有茶几花幾等物。很是豪華。不由得嘆了口氣,指點着道;“袁熙,你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纔能有這麼多好東西。” 媽的,找茬。
我還沒等說話,劉備立即呵斥:“翼德,不許胡言亂語,這都是袁氏祖宗福廕留下的產業,關民脂民膏何事?”張飛哦了一聲道:“那就是他祖宗貪污受賄得來的。”
這環眼賊,夠可氣的。我冷笑了一聲不說話。劉備揮手道;“你喝不喝酒,要是不喝,就回家去。”張飛一聽喝酒,就老實了,點着黑腦袋道;“喝喝,怎麼不喝,袁熙,你把酒都拿出來吧。”我心裡這個氣,張飛跟徐晃一個毛病,張嘴袁熙,閉嘴袁熙。
劉備在我對面矮几後坐下。張飛坐他身邊,關雲長兄坐在最下手。這順序好像是錯了。
關羽上半身挺直如掾,傲慢的閉着眼睛,左手仍然輕拂着三縷過胸長鬚,眯成一條縫的眼中露出一種藐視天下的不屑。
剛愎自用,狂妄。
菜上齊了,酒也倒滿了。劉備首先舉杯;“以前的事,都是備的不是,還望公子恕罪,備這裡賠罪了。還要感謝公子及時出手,挽回了大漢朝的顏面,也使得劉備沒有鑄成大錯,謝啦。”說着把面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說的面不改色。心裡說着,袁熙,我早晚把你小子碎屍萬段,你等着。劉備的城府果然最深。
我大大咧咧的擺手道;“算了,玄德公,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公,能體諒我的用心就再好不過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在冀州有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嗎?”我拍着胸脯保證。然後端起一杯酒喝了。
劉備差點被我的話氣死,心想,你他媽的以爲老子真的是來感謝你的,世上有那樣的白癡嗎?自己的老婆被人騎了,還感謝人家。
關羽自鼻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張飛氣的黑臉發白,拍着桌子站起來道;“老子不喝了,什麼東西。”大步走出門去,劉備叫他他也不聽。
關羽站起來對劉備微一欠身拱手道:“兄長,我去看看三弟。”也想逃走。劉備沒法子,擺擺手;“去吧去吧,他一定是喝多了。”扯淡,剛喝了一杯就喝多了。
“三弟失態,還請公子見諒。”劉備又端起一杯酒來。我笑道;“張將軍性格直爽,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玄德公,不用擔心。”
劉備看着關羽張飛一去不回,心裡着急,生怕張飛回去喝兩杯貓尿,胡說八道,有點如坐鍼氈。喝了十幾杯酒,就起身告辭。“時辰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備就此告辭了。”
我立即站起來,殷勤備至的,走過去,拉他的手,就像親兄弟一樣親熱道;“玄德公厚賜,袁熙沒齒難忘,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鼎力相助,哎呀,剛纔的絕色妖嬈,真是讓人垂涎。玄德公,肯割愛,可讓我如何感激。”
劉備突然面露苦澀;“實不瞞公子,備的確有一事相求。”我心想,這就來了。“皇叔請說。”劉備道;“就是想請公子,在主公面前爲我的兩個兄弟某個一官半職的。你也知道,我二弟關羽,因爲斬了主公愛將顏良,所以在冀州一直受到排擠,鬱郁不得志。備知道公子在冀州諸將中威信極高,如果公子出面保舉,諸位將領一定就不會從中作梗了。”我心中一動,原來想要滲透到軍隊,控制軍權。好,現在做戲做全套。我拍着胸脯保證;“玄德公放心,明日我就向父親保舉二位將軍。”
劉備走後,我犯了難,這個貂蟬可怎麼處理。收是收下了,可是我實在不能碰她。那還不把蔡琰和甄宓氣死。甄宓現在在孃家,蔡琰的事情還不知怎樣呢,沒過十天我又弄一個,她肯定接受不了。蔡琰也接受不了,畢竟我和她還在度蜜月呢。
我想了半天還是先去跟蔡琰說清楚了,否則怕她發火。
蔡琰早聽人說了,此刻正坐在屋子裡生悶氣呢。粉面上結了一層寒霜,看到我淡淡的說了聲;“你——你好——”就落下淚來。
我嘆了口氣走過去,跟她細細的講。“如果我不收,必定會和劉備結下死仇。現在我收下了,就只把他當做客人看待,你看怎樣?過一段時間,我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這總可以吧。”
“當真。”蔡琰一雙纖手,捧着我的面孔;“你可莫要哄我,本來你們男人三妻四妾我是管不着的,可是你卻不行,因爲,我愛你,不能跟別人分享。”我點頭,心裡卻在想,那甄宓怎麼辦。
看來這齊人之福不好享,貂蟬再漂亮我也不敢招惹她了,兩個都搞不定,何況再加一個。
那天我讓瑤琴給貂蟬安排着住所,一切飲食用度,全部按照蔡琰的標準。之後一段時間裡就在沒有見過她那張美輪美奐的妖姬般的面孔。
爲了讓劉備覺得我對他沒有戒心,便保舉張飛和關羽做周倉手下的城門都尉。我以爲,周倉可以看住他們的。誰知道,我錯了,錯的很嚴重,錯的無法挽回。
關羽和張飛昇職了,升的很快,一路飆升,和周倉平起平坐,成了城門校尉。是別駕審配在考覈冀州官吏的時候,發現了兩人的超凡才能,向父親舉薦的。老爹,當然知道關羽的厲害,顏良既然死了,得到關羽豈不更好,所以就痛快的任命爲校尉。他就不想想,曹操封他爲漢壽亭侯他都不領情,何況一個校尉乎。
冀州四門,劉備控制了兩個。除了周倉,另一個是大哥的嫡系‘彭安’。十一月,父親任命審配爲大將軍府長史,總督參贊一切官員任免、錢糧兵馬的內政事務。又命袁尚爲奮武將軍,節制冀州諸將,連文丑都要聽命於他。統帥包括驍騎營、四門校尉軍、大將軍府親兵,冀州刺史部所有在籍武將。權力之大無與倫比,生殺予奪,先斬後奏。
我從這些事情上,嗅到一些味道——父親已經下了決心立袁尚爲儲。正在刻意的爲他鋪路培植勢力。想想,當初田豐,昌豨等人被突然調離,也並不是偶然現象了。袁尚一上臺,就開始清洗大哥袁譚在冀州城的勢力。郭圖、辛評、辛毗、彭安還有素來與大哥交好的司隸校尉張南、從事中郎將汪昭等人全部受到排擠。初,沮授、郭圖、淳于瓊爲冀州三軍典軍校尉。沮授被俘,淳于瓊戰死,郭圖遂大權獨攬。請各位讀者大大幫幫忙吧。鍾離昧多謝啦。哈哈】
袁尚和審配,提拔親信荀諶爲右典軍校尉,都官從事河內朱漢爲左典軍校尉,分郭圖的權利。彭安因爲一些瑣事被罷免爲都尉。由袁尚手下呂曠接任。其餘各人也都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
最值得注意的是,所有這些人事變動,都是經過老爹首肯實施的。其用心,路人皆知。
三月裡冰雪初容,春寒料峭。頭一場春雨,比雪還冷。卻滋潤的黑土地中的麥苗禾稼瘋了似的成長。蟄伏了一冬的居民,開始有了活氣。盪漾着漣漪的河邊,開始有書生在散步吟詩作對。楊柳泛出新綠麥苗撲一層綠氈,河岸上繡織着青草,護城河裡瀰漫着幽幽的清新爽朗的氣息。萬物生機盎然,老爹的身體卻突然惡化,形體消瘦,神疲乏力,雙目懈怠晚上常常失眠,說話有氣無力。我看過他,應該是因爲官渡戰敗長期的心煩意亂、思慮過度、勞心傷神,加上縱慾酒色過渡,導致的虛症。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儘管我出盡了全力爲他調理,但絲毫不見起色,只是一天天的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