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罷。”軒轅絕硬着頭皮必須開口,卻擡頭不敢看冷小血,那粉頰正貼在他胸口。
冷小血擡頭,看到軒轅絕的下巴,這正是她最常看到他的角度。
漂亮的人就連下巴都這麼與衆不同的精緻。
伸了手,輕輕的撫摸過去,線條張力十足,慢慢的滑上去,滑上去,沒入一片柔軟之中。
唔……
不知道是誰低吟了一聲,曖昧而纏綿……
有一種二個人都不熟悉的氣息在空氣中流竄着冷小血想抽出手指,可現在指入虎口,已由不得她了。
好熱,覺得身體真的超熱。
冷小血整個人一下子臉紅到爆炸……
啊啊啊啊……
他們二個人纔多大啊!
這個,這個事,現在,是堅決的不能吧……
一用力,不顧手指可能被咬傷,冷小血抽回手來。
軒轅絕鬆口,黑色眼睛深深的盯着冷小血。
“啊……阿絕……我們……那個……到家了……”冷小血呵呵呆笑。
軒轅絕沒笑,一直沉默的凝視着她……
用一種深深的,男性看着心愛女性的眸光……凝視着她……
似乎二個人的關係到了要轉變的關頭了,是不是要向前再邁進一步,讓二個親密的人更親密一點?
二個人誰也說不清楚。
不過,這曖昧的情懷,卻深深的留在這一個不可複製的幸福的夜晚。
二人回到家,陸小侯爺坐在門口。
打眼一瞧,還是那麼漂亮,沒有絲毫被打殘過的痕跡。看來這治療術,還有的研究……
冷小血和軒轅絕牽着手,腦子裡轉起了新的內容。博大精深的魔法學,要靠幾個月內在業餘時間偷偷學會,還真不大可能。急不得,急不得。冷小血碎碎念。
“小血,你回來了!聽說你贏了,真的嗎?”陸小侯爺一躍而起,又立刻被軒轅絕的目光截殺在一丈之外,不可置信的看着,等待冷小血解惑。
居然敢懷疑我,哼。冷小血囂張的別過頭,抱怨道:“都不去給我加油,不跟你玩了。”
側身,進屋,不理他。交了個這種朋友,很傷自尊。
粉紅豬隻走到陸小侯爺身旁,悄悄用小蹄子踩了他一腳。但凡主人不喜的,就要下腳虐。
軒轅絕隨後一腳將門關上,謝客。本來就不待見,這會又來打攪二人,送他一碗閉門羹。
陸小侯爺憋的臉紅脖子粗,想解釋又羞於啓齒;不解釋小血又不理他,怎麼辦?抱着受傷的腳,在門口緩緩的坐下來,漂亮的頭靠在門上,問星星:到底有誰知道我的心?
屋裡,冷小血趕緊掀開牀單,從牀底下拖出一個木盒子。裡面堆滿了她的小零碎:一柄小鐵杴,一卷絲線,一塊蝗蛇皮,一把藥草…這個百寶箱,任是誰來了都不屑一顧。花花龍蛋,就放着裡面。裹在軒轅絕的一件舊衣服裡,看着像箇舊衣服卷,也不會有人要。
冷小血小心的把龍蛋拿出來。這麼大個蛋,還真不好放。現在纔開春,天氣還冷。如果用魔法陣封印在牆上,冰冰冷的一定更難孵化。
“阿絕,如果我試着用魔法術給它加溫,會不會快一點?晚上睡覺抱着呢?”冷小血問。
軒轅絕忙着收拾屋子,給二人預備洗漱,鋪牀。還要……呃,幫她喂魔寵。幸好今兒就剩粉紅豬隻一個魔寵,不用蘿蔔青菜的發愁。否則擱在昨天,或者冷小血昏睡那陣子,光這麼多魔寵都夠操心的。就算不能餵飽,也不能餓死。要不然她哪天想起來要玩,又該鬧了。
真不知道,到底誰是誰的丫頭。
七八年了,軒轅絕一直這麼做着,也不做他想。或者,實在不指望冷小血還能有哪一天突然醒悟過來,細心體貼的服侍他。沒準兒還不習慣。
“主人,我餓了。”粉紅豬隻過來拱拱冷小血的腳,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模樣。以前級別太低,不敢表達意見。今兒還有功勞,有積分,誰知道,竟然比不過一顆蛋重要,鬱悶。
冷小血一腳踢過去,將豬隻踢到某個不知道的角落,繼續看着龍蛋思考。
軒轅絕繼續忙他的,只當沒看見,隨口說道:“想,就試。小心點就行。”
冷小血擡頭,知道他的意思。陸小侯爺還在門口蹲着。這倒是個問題。
陸小侯爺,爲什麼就非要黏着她?就算她清純可愛粉嫩無敵,也不至於怎麼整蠱都不惹人厭吧?軒轅絕那麼遜他,爲什麼還要除睡覺上廁所外一直跟着她,百折不撓?
忽然,曾經作爲特警的本能告訴她:其中,必有古怪。
擡起頭,軒轅絕也正想到這裡,二人對視,從各自眸中找到相同的疑問。軒轅絕眨眨眼,不許冷小血開口。一瞬間,一股神秘的恐怖和極度的興奮,傳到二人心底。
冷小血先開口,練脣語,做特警的時候還練過啞語。從最簡單的開始,一一溫習。
軒轅絕站在牀邊,一腳將好奇的小豬隻踢走,看着冷小血。只覺得,這些都不如他們心意相通來的直接明白。什麼手語指語,比手畫腳,比半獸人的話還難聽。
二個人倒是可以練習用精神力溝通,但暫時都不大想暴露強悍的精神力;所以,將就了。
“睡吧。”練了半宿,軒轅絕實在是累了。
二個孩子,一連熬了好幾日沒好好休息,早該睡了。
冷小血點頭,抱着花花龍蛋,繼續把洗臉這種丫頭做的事兒交給軒轅絕。
倒頭,躺在牀上,依日將花花龍蛋抱在懷裡。手指輕輕撫摸着,劃出一個個龍蛋的軌跡。心裡將可能催化的咒語和魔法陣一個個的念,後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有沒有念《往生咒》。
“睡自己牀上去。”軒轅絕站在牀前,心跳加速,臉燒得厲害。
冷小血擡眸瞅他一眼,翻身面朝裡,咒也不念了,睡覺。一夜好夢,甜又香……
軒轅絕氣的倒仰。看她這樣子,只有二個辦法:一,聽之任之,同牀共枕甚至忍受她半夜轉過來抱他;二,把她抱回自己牀上。以往的習慣,是聽之任之。
軒轅絕看了半天:纖細的腰,微翹的臀,下面*修長,上面香肩半漏。這個樣子,想要不流鼻血都難,簡直就是在考驗他作爲一個正常男人的忍耐極限。
那纖細的柔荑,緊緊抱着龍蛋。啊!剛纔還在他嘴裡,不知道爲什麼,就像舔着甘露一般。彎腰,大手覆上她的小手,細心尋找那一根最美的。不過好像不記得了,剛纔也沒注意。小腹一緊,呼吸加重。閉眼,實在不知道要不要下手
唉…苦啊!
軒轅絕趕緊鬆開手,將身上衣服裹緊,和衣躺在牀最外邊,儘量和冷小血隔開三寸的距離。她身上的淡香,均勻的呼吸,輕輕的咋舌,無不通過空氣侵略他身上各個感官。
該死的!二個人不是同牀共枕這麼多年嗎,怎麼一下子會變成這樣?難道她在指尖下了咒語,還是她又有什麼神秘的魔法陣,控制了自己的精神?
精神?軒轅絕心下一動。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精神力和她的精神力竟然有着某種奇異的相似之處,甚至如出一體。難道,這真的是前世的約定?
還是,自己真的已經被她控制,因此精神力也投向了她?
一繞到這個問題,就沒有答案。睏意襲來,漸漸入睡。
粉紅豬隻捱了n+腳之後,還是被主人和“她男人”(小豬隻憤慨的稱呼)遺忘了。捱到二個人都鼾聲響起,才從櫃子底下鑽出來,四處兜轉,準備自己覓食。
粉紅豬隻,是從家養的小豬隻一步步進化來的,並沒有獨立捕食能力。
最多,也只會偷吃。而冷小血的屋裡,比實驗室還乾淨。(實驗室裡軒轅絕無事很少涉足,因此很亂;這個房間是他的臥室,自然要辛勞的幫小女侍收拾打掃,還能插足。再次向偉大的男傭致敬!)
在充實的房間兜了一圈,小肚子餓的嘰裡咕嚕。站在窗前盯着軒轅絕的身影,恨得兩眼放光:這樣無良的主人,哇哈哈哈,好命苦啊。身上的白光閃閃,精神力爆發,準備找點兒食物替代品。嗚呼呼,哪怕是觀音土,也給我填個肚子先撒。
白光閃現後,冷小血懷中的花花龍蛋微微動了下,似是有了生命般的跳動起來。小心翼翼的從冷小血的懷中拔出被抓住的“身體”,朝着一旁窩在牆角的粉紅豬豬看了一眼。
“嘭”,一絲微光閃過,彷彿只是黑暗中花了下眼睛,就衝了過去。
一息不到,粉紅豬隻感覺到致命的壓力,猶如大山壓背、喉嚨被命運扼住,痛苦的張開嘴。一枚滾圓光滑的蛋,只比它個子小一號,帶着不可思議的魔法術,“咕咚”,鑽入它肚子。
“啊…”不可思議的不適感,一秒不到,一塊兒被塞入肚子,嚥下去。
小豬隻肚子頓時膨脹,底下猶如外掛了一個龍蛋,拖到地上,挪不動,吐不掉,拉不掉,消化…豬隻不是牛,可以反芻;也不是雞一類的生物,有個強悍的嗉囊,可以將食物磨碎再嚥到冒裡。豬,只是豬,尤其是家豬,只能吃半成品,嚼碎,然後消化…
眼下的情況,粉紅豬隻兩眼一花,暈掉,保持站立的姿勢。
小豬隻身上的白光,漸漸消失,連皮膚的晶瑩剔透的顏色,也暗了二分,深夜了……
冷小血做了個好夢,夢見花花龍蛋孵了出來……
吸一口口水,滿意的睜開眸子,胳膊一動
啊!龍蛋不見了?!睡相不好!掉地上了?
冷小血一個激靈,忙坐起來,腦子頓時清醒過來。準備下牀,找……
“嘭!”冷小血絆了軒轅絕的腿,趕緊的伸手支撐,結果雙手無力也沒地方可撐,一個標準的投懷送抱,撲到他懷裡,壓了個結實,睡意朦朧……
嗯?一大早的,誰給我送吃的?軒轅絕睡得晚,聽到一點兒動星眸微睜,就有香香軟軟的某物送到嘴邊。張口,嚐嚐,咬一下“噢歐……唔嗷…”
二人四眼,同時睜得比啓明星還大比日初出還亮
天……
軒轅絕後發制人,腦子比冷小血清醒的還快。或者純粹是接着還沒清醒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