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芳帶着孩子回家之後,就讓胖胖趕緊去躺着去,她也是被早上孩子那滿臉血嚇夠嗆。
“媽媽我沒事,我睡不着。”胖胖在牀上躺了沒有一分鐘就受不了的蹦了下來,跑到廚房跟媽媽抗議。
孩子是不裝病的,他除了晚上睡覺之外,讓他沒病沒災的就在牀上躺着他哪裡躺的住。
沈雲芳正在廚房給孩子燉補血的湯,看孩子一臉不願意的表情,也是無奈。
“誰讓你睡覺了,媽媽是讓你在牀上躺着休息好嗎。哎,行了行了,你要是實在躺不住,那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就是不能出去玩。”沈雲芳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揮了揮手。
孩子的傷口沒有縫針,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就要注意了,不能碰到造成傷口的二次裂開。
“嗯,行,那我去看電視。”胖胖也算乖了,媽媽不讓出去玩,就選擇在家待着,不過出廚房的時候,還是有些受不了的說道:“媽媽,我不愛喝豬肝湯。”
“愛不愛喝都得喝,誰讓你流了那麼多血呢。”沈雲芳纔不管他,湯都已經燉到了鍋裡,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中午滿滿放學回來,進了家門就朝着哥哥撲了過去,非讓胖胖把頭上的紗布摘下來給她看看傷口。胖胖也是個沒輕重的,妹妹要看,他二話不說就把頭上的紗布拽了下來。
等沈雲芳喊孩子吃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兒子那光溜溜的腦袋。
“哎,我說你這孩子,怎麼把紗布摘了呢,早上大夫是怎麼說的你都忘了是吧,還想去醫院再遭一遍罪是吧。”上午大夫給傷口消炎的時候,胖胖可是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的。
滿滿偷偷瞄了瞄哥哥頭上的那處傷口,想到何大大拿着棉花在上面蹭來蹭去,小丫頭疼的就是一激靈,那個畫面真實不敢想象啊。
胖胖也是怕怕的翻着白眼想看看自己頭上的傷口,“沒事沒事,我都好了,也不流血了,不用去醫院了。妹妹,你幫哥哥看看,是不是都不流血了?”說着把大腦袋往滿滿跟前湊。
滿滿還真的很認真的查看了一下,在沈雲芳來不及制止之前,用她那食指戳了戳哥哥的傷口,最後得出結論,“哥哥你別怕,不出血了。”
胖胖疼的一縮縮,不過聽妹妹說不流血了,還是很高興,轉身朝媽媽說,“看,我都不流血了,我好了。”
沈雲芳被這兩孩子幼稚無知的行爲弄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深深的覺得自己之前的教育有很大的欠缺,總認爲只要照顧好孩子吃穿,可勁玩耍,有個美好的童年就行。現在看來還是不夠的,哎,等李紅軍回來,讓他去想辦法吧。
沈雲芳從空間裡拿出一粒生命精華,把胖胖拽到身前,捏碎了往他頭上的傷口上塗抹。
“你現在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是也不表示就是好了,你知道人流多了血會死,同樣的,要是傷口感染了,讓細菌從傷口鑽到體內,迫害你身體的各個組織,人一樣會死的。現在你的傷口這麼大,如果在不注意,給了細菌可乘之機,那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了,你懂嗎?”沈雲芳很是不厚道的開始嚇唬孩子。
倆熊孩子懵懂的點了點頭。
“很好,明白就行。所以胖胖你的這個傷口還是要時刻包着紗布,直到大夫說可以拆了你才能拆開知道嗎?這樣細菌在找不到入侵你身體的地方。”
倆熊孩子在點頭。
“那這次我就先給你把頭包上,要是下次再露出來,就得找大夫消完毒才能包上了。”沈雲芳說着,手腳麻利的給孩子頭上又包上了一塊紗布,嗯,這樣看着舒服多了。
嚇唬完孩子,午飯才繼續。她給兩個孩子都盛了一碗豬肝湯,看着他們兩個緊鼻子喝完這纔算完事。
直到吃完飯,胖胖才反應過勁來,“媽媽,不對吧,我上次膝蓋磕上的時候也沒天天包着啊,你說的細菌也沒找我來啊。”胖胖有些搞不明白了,同樣都是傷口,難道在頭上的傷口比腿上的傷口更好看,細菌更加喜歡嗎。
沈雲芳被問的一滯,這確實是問題,但是爲什麼,大夫也沒跟她說啊。
“這個就是專業問題了,媽媽是學種地的,對醫學這方面瞭解的不多,你們要是真想知道,那就好好學習,將來長大了去學醫就明白了。好了,現在都回屋睡覺去,下午還要去上學呢。”
下午,沈雲芳把兩個孩子送出家門後接到了軍區後勤部的電話,通知她過去一趟,主要是要了解一下上午發生的傷人事件。
等沈雲芳過去的時候,在審訊室外面還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帶着沈映雪進軍區的李香荷,另一個就是收留了沈映雪一晚的好心軍嫂。
好心軍嫂看到沈雲芳過來一臉的不好意思,雖然沈映雪傷人不是她指使的,但是要不是自己家男人早上把那個女人趕出去了,那個女人可能也不會再去找沈雲芳,那她家孩子也不能受傷了。
李香荷看到沈雲芳到是一臉的氣憤,不過她沒敢說別的,到是嘴裡嘀咕了一句,沈雲芳聽到了,她罵的是‘喪門星’。
很快就有人一個一個叫他們進去問話,最先進去的就是李香荷。那位好心的軍嫂想和沈雲芳找機會表示下歉意的,但是屋裡有人在,不讓她們之間相互交流。
正在兩個打眉眼官司的時候,聽到屋裡李香荷斷斷續續的喊聲。
沈雲芳立耳細聽了一下,也就聽到幾個詞,“我沒有”“我哪知道”“我又不認識她”。
估計是在撇清和沈映雪的關係吧。
沈映雪要是在外面傷人,頂多公安局管,但是在軍區大院傷害軍屬,這認真追究起來就是大事了,情結嚴重的都可以上軍事法庭了。
李香荷出來了,下一個進去的是那個軍嫂。
李香荷看着沈雲芳眼睛都要冒火了,“你別得意,你想陷害我,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
沈雲芳把頭一扭,拒絕和這樣四六不懂的人交涉。
最後一個進去談話的就是沈雲芳,還是那樣讓人彆扭的審訊室,上面幾個帶星星的領導,她自己坐在靠門的椅子上。
沈雲芳沒有任何隱瞞的把她和沈映雪的種種,從頭到尾的訴說了一遍,並強調,在沈映雪第一次找來軍區大院的時候,她已經明確和門衛的小戰士說明以後都不要讓這個人進去的,這次會發生這種事情她很痛心。沒有想到原本以爲應該是最安全的大院居然會發生這種有預謀的流血事件。
最後她走的時候,還柔柔弱弱的留下來一句話,“我是一名軍嫂,從前我一直以我是一名軍嫂而驕傲,因爲我知道,只要我們家李紅軍是一名人民子弟兵,那麼國家和政府就會給我們這些軍嫂最有利的保護,我希望我能一直這麼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