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傢俱搬回家屬區的時候,再次引起了一次轟動。這次來看熱鬧的人更多,畢竟這麼多傢俱,那是整整拉了一大車的。
李紅軍在下面指揮,好幾個小士兵幫着往樓上擡,沈雲芳在樓上告訴小士兵怎麼擺。樓下大客車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軍嫂。
“這傢俱好是好,咋沒上漆呢,這大頭都花了,還差這一瑟了。”現在可不流行原木傢俱。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聽說這是人家李團長的小媳婦提議要的,說是什麼來着?”這個是隻有一知半解的。
“油漆有味不喜歡。”這是知情人。
“這李團長家可真是有錢。”這是個羨慕的聲音。
“那可不,前幾天剛看他們家搬回來了一臺冰箱一臺洗衣機,這才隔幾天啊,又打了這麼多的傢俱。”
“我聽曲姐說,李團長家還有臺彩色電視呢。”
“哎呀,這可不得了了,這李團長家是地主咋地,咋這麼有錢呢。”
“哎,別瞎說,要是地主成分,咋能來當兵啊,早幾年早拉出去批鬥了。”
“那他家咋那麼有錢?”
確實,都是當兵的,他們這些人剛剛勉強吃飽飯,就算是寬裕的人家也才做幾件漂亮衣服穿穿,人家李團長家咋就這麼能耐呢,這可是啥都有了,估計比師長家都闊綽。
看着小士兵把最後一個椅子放好後,沈雲芳笑着就把人送了出去。
“小沈,你家這麼讓你一弄,可是真漂亮。”說話的是沈雲芳家對門的嫂子陳招娣,男人和李紅軍並不是一個團的,不過這兩口子爲人都不錯,沈雲芳和她接觸過幾次之後,和她也算熟悉了,今天家裡有事,陳嫂子就主動過來幫忙了。
當然,沈雲芳來這一個月,處得來的除了對門的陳嫂子之外,還有幾個談得來的軍嫂,不過大多數是農村的,城裡的基本上都有工作,和沈雲芳這成天白天出來晃悠的人還真的沒什麼交際。
“漂亮啥啊,就是看着整齊了一些。”沈雲芳謙虛的說,“陳嫂子,你家是不是有縫紉機啊,能不能借我用用,我想做點桌布和沙發罩什麼的。”
“行啊,不過你會做嗎?”陳嫂子有些懷疑打看着她,聽說她是從農村出來的,那自己做點針線活啥的應該是會,但是聽說她還是個大學生,學習那麼好,估計肯定是很用功的,這樣的話,會不會針線活還真不好說。
沈雲芳有些尷尬,她對針線活還真的不太在行,不過要說不會做吧,也會點,就是做的不是那麼精細。
陳嫂子一看她那樣就知道是咋回事了,“呵呵,讓你這個大學生拿針線還真的難爲你了,行了,你想做什麼,怎麼個做法跟嫂子說,嫂子幫你做。”
“那可是太好了。”沈雲芳真是高興,她還尋思這縫紉機好不好學呢,現在不用擔心了。
正好李紅軍也上來了,沈雲芳跟他交代一聲,讓他在家看孩子,她拿着好幾塊花布就去了對門陳嫂子家。
“做啥樣的,你說吧。”陳嫂子把縫紉機支好了之後,就問沈雲芳想做啥。
沈雲芳覺得自己說可能說不清楚,所以拿了一疊紙,把自己要鋪在桌子上的桌布樣式和窗簾樣式都畫了出來。
“嫂子,能看懂不,你先給我做這兩樣吧。”沈雲芳把手裡的圖紙往陳嫂子面前送了送。
“都畫的那麼清楚了,咋能還看不懂。”陳嫂子被沈雲芳露的這手震驚到了,“小沈啊,你畫的可真好,這也是學校裡教的?”她就看小沈拿着筆在那刷刷幾筆就畫出來了,那麼簡單,可是看起來卻跟真的一樣,她這心裡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沒有,這是我自己亂畫的。”學農業的,和畫畫真的聯繫不上啊。
“哎呀,你這亂畫的都比別人強多了。”陳嫂子接過沈雲芳遞過來的一塊花布,又要說不出話來了,“啥?小沈啊,你拿這麼好的花布鋪桌子上?這太白瞎了吧。”
沈雲芳拿出來的是一塊白底小藍花的斜紋棉布,在現在人眼裡,這布就是留着做襯衫都是塊好布料的。
“不白瞎,即使好看我才放到明面上鋪着呢,這樣賞心悅目的,我看着都能多吃一碗飯。”
陳嫂子撇了撇嘴,“要是我就更不能鋪了,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家那三個淘小子,一人多吃一碗,我家這日子就沒發過了。”
沈雲芳聽了哈哈大笑,可不是嗎,要是多吃碗飯,對別人家確實是負擔啊。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半個小時不到,就把沈雲芳要的桌布和窗簾給做了出來。沈雲芳把東西拿回家試了試,效果很不錯,她又讓李紅軍照着桌子的大小剪了一塊厚厚的塑料布放到了上面,這桌子把整個廚房都顯得亮堂了不少。
她又去臥室裡把窗簾掛了起來,整個臥室都顯得更加溫馨。
“媳婦,你先別管那些,先把咱們的牀給鋪好啊,我都把牀板擦了好幾遍了。”李紅軍對於自己家這一看就非常結實的大牀非常滿意,就等着晚上和媳婦試試它是不是和看上去的那樣結實。
“嗯,行,馬上就鋪。”沈雲芳還沒理解他的意思,傻傻的就開了櫃子把被褥什麼的都掏了出來,一層層的往牀上鋪。
褥子是早就在首都的時候做好的,大小是按照一米八大小做的,一個褥子她用了十二斤棉花,可想而知它的厚度了。
然後她有拿出來一個漂亮的小粉花牀單撲了上去,同色系的枕頭往牀頭衣襬,然後就是一牀雙人被,也罩上了和牀單一樣花色的被罩,兩邊還稍微耷拉了一點,看上去這個大牀比別人家新結婚的新牀都漂亮。
李紅軍也喜歡,不過他是想象到自己媳婦光着身子躺在這些小粉花裡的樣子,心癢難耐。
“媳婦,咱倆的牀真好看,來你躺在着,我在看看。”李紅軍說幹就幹,順手就把自己媳婦按在剛鋪好的大牀上。
“哎,你這人沒個正溜,幹什麼呢?”沈雲芳被他壓在牀上,沒好氣的罵道。
“我就是想這個花可真好看,要是把你擺在上面,肯定更好看,媳婦,媳婦,來,我幫你脫衣服。”李紅軍沒皮沒臉的湊了過來,伸手就想把媳婦脫光。
“你別,小心……”沈雲芳本來想說你還沒關門呢,結果她提醒的話還沒說出來呢,臥室的門就被兩個孩子推開了。
“爸爸,你在幹什麼,壓着媽媽幹嘛?”胖胖不明所以的問道。
“沒有,媽媽鋪牀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爸爸想扶媽媽起來,結果也沒站穩,也摔倒了。”李紅軍把頭悶在被子上,心裡無限哀嚎,但是嘴裡還得一本正經的解釋。
“哦,爸爸可太不小心了,要是把媽媽壓壞了怎麼辦。”胖胖很不認同的批評着。
“對啊,媽媽,你快起來,快給滿滿也鋪牀好嗎,滿滿要上牀上玩。”滿滿對於和哥哥的小牀是愛的不行,但是牀上沒有被子,躺着太疼了,這纔來找媽媽。
“好的,寶貝,媽媽現在就給你和哥哥鋪牀去好嗎。”沈雲芳一臉淡定的從某人的身下鑽出來,決定白天和李紅軍這人離遠點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