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芳從吳營長家出來,回到自己家就趕緊的進屋捅了捅爐子,然後把門開了點縫,通通風,確保屋裡空氣新鮮而且溫暖了,這才把孩子身上的小被給解開。
胖胖小朋友非常的不高興,和媽媽啊啊的抗議着,最後還憤然的揮起了小拳頭。
“兒子今天受苦了是吧,等着媽媽晚上給你做好吃的啊。”沈雲芳心疼的親了親自己兒子的小臉蛋。
剛剛在吳營長家,胖胖在小被子裡不老實的連體帶踹的,就想從被子裡出來,他從來沒有被束縛手腳這麼長時間,當然指的是醒着的情況下,所以非常的不樂意。
被沈雲芳強按着才消停了一會兒,她也是看兒子要哭了,這才趕緊的告辭回家。
胖胖小朋友被媽媽親高興了,瞪着大眼睛,嘴裡一個勁的啊啊,和媽媽聊天。
沈雲芳看兒子高興,也不急着去做飯了,脫了鞋躺到了兒子旁邊,逗着兒子有一句沒一句的嘮着。她上輩子雖然沒有孩子,但是也是知道一些育兒經驗的。
比如說多跟嬰兒說話,對孩子的語言能力的發展就非常有好處,大人每說一句話,對孩子的腦細胞就會有驚人的影響。雖然不知道究竟孩子最後能變得多好,不過既然都知道這樣好了,那她這個當母親的,肯定是竭盡所能的去做好。
所以當李紅軍一臉風霜回到家裡的時候,就看到炕上一大一小,大的不知在說什麼,小的一句一句啊着迴應,說不出來的和諧溫暖。
沈雲芳聽到開門的聲音,擡頭一看李紅軍進屋了,“回來了。”她又低頭跟兒子說,“兒子,爸爸回來了吧,媽媽說的對吧,來跟爸爸打個招呼。”她拿起自己兒子的小爪子,就朝着李紅軍的方向揮了揮。
胖胖也很給面子的啊的大叫一聲,好像真的跟他爸打招呼呢。
李紅軍看樂了,這可真是自己兒子啊,剛一個多月就認識親爹了,想着就往炕邊走去,也想學着媳婦親大兒子一口。
“哎,你幹啥,別靠那麼進,一身都是寒氣,趕緊的脫了外面的衣服。”沈雲芳趕緊阻止李紅軍的動作,雖然兒子身體吃了生命精華肯定棒棒的,但是還是小心點好。
李紅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軍大衣,趕緊的脫掉,還去爐子邊烤了烤手和臉,這才一臉媚笑的湊到了炕邊,先是抓過自己媳婦親了一口,這才又低頭親自己兒子的小臉蛋一口。
沈雲芳被他當着兒子的面親了一口,有點臉紅,遂啐了他一口,罵道:“都多大歲數了,還每個正行。”
“你這可是錯了,我這纔是真漢子,疼媳婦愛孩子。”李紅軍大言不慚的說道,當然身體也沒有落後,把大棉鞋脫掉,就往炕上擠。
“就會耍嘴皮子。”沈雲芳嬌嗔了他一眼。
“你看看,你看看,你還講不講理了,我把事情做到實處你也說我,我表表忠心你還不相信,來來來,我讓你看看不耍嘴皮子是啥樣。”李紅軍說着就要去摟媳婦。
沈雲芳哪能讓他得逞,這人結婚前是一樣,結了婚又是一樣,等她生了孩子更是變得不一樣了,當然她說的都是李紅軍在家裡在她面前的表現,在外面他還是裝的很沉穩老練的那死樣。
“你可別鬧了,正好你回來了,跟你兒子嘮嘮嗑,我去做飯去,我都答應你兒子了,今天要給他做好吃的。”沈雲芳繞過李紅軍的手,下炕穿鞋,準備去生火做飯。
“兒子,你媽不理咱倆了,還是爸好吧,來爸爸陪你。咱倆嘮點啥呢,你給起得頭唄。”傻爸爸對着兒子開始絮叨起來。
沈雲芳耳裡聽着李紅軍不着調的話,心裡想着晚上要做什麼給這爺倆吃,當然自己兒子暫時還吃不了飯,他的那份必須自己代勞。
結果她剛走出屋門,就看到踏雪站在道當間吐着舌頭對自己一個勁的搖尾巴,最主要他身前還放着一隻血肉模糊的不知道什麼的東西。
“嗚嗚……”踏雪一看女主人出來了,趕緊的用大腦袋把地上的東西往前拱了拱,嘴裡還撒嬌的嗚嗚叫個不停。
“這是啥啊?”沈雲芳到是沒害怕,自己家踏雪那可是很有格調的,在家的時候從來都只抓看得上的東西完,比如說青蛙麻雀啥的,就像老鼠那些各應人的東西,它可是從來都不吃的。當然私下裡吃不吃她就不知道了。
“嗚嗚……汪……”踏雪又往前拱了拱地上的東西。把全身上下還算乾淨的頭顱也染上了點點血色。
沈雲芳看它那渾身髒樣,忍不住皺眉,這可真行,就出去一次,就狼狽成這樣,真跟小孩子一樣。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作爲主人,還是要顧及到踏雪的感受的。
沈雲芳蹲下身,用手小心扒拉了一下地上血肉模糊的那個東西,露出了兩條大耳朵,她這纔看明白,這是一隻兔子啊,只是可能讓踏雪咬的有點慘,要不仔細分辨一時半會還真看不出來。
“李紅軍,踏雪拿的這個死兔子是咋回事啊?”沈雲芳朝着屋裡喊道。
踏雪它在聰明,那也是隻不會說話的狗,想要弄明白,還是要問跟去的人。
“那是踏雪在山上自己抓的,我說了,這是它在這邊的第一隻獵物,不用上交家裡,讓它自己處理。”李紅軍在屋裡喊道,其實是他有些沒看上,踏雪不經常打獵,所以下嘴也不知道個輕重,好好一隻兔子,讓它給咬的血乎林喇。嗯,下次得訓練訓練,要不白瞎那兔子了。
沈雲芳一聽是踏雪自己抓的,伸手就想拍拍它的大腦袋,鼓勵幾句,結果手擡起來卻沒有地方落,它腦袋上的毛還沾着兔子血呢。
“踏雪真棒。”沈雲芳只能語言鼓勵了。
踏雪吐着大舌頭哈赤哈赤的圍着沈雲芳和地上的死兔子一個勁的亂轉,拿老人的話說,這就是不知道咋嘚瑟好了。
“啥意思,你把它給我嗎?”沈雲芳看到踏雪的樣子試探的問道。
踏雪撒嬌的想往她身上蹭,她趕緊的把手支着不讓踏雪靠近。“你等會兒,別蹭啊,這身上髒的,一會兒我燒鍋水,讓你狗爸爸給你好好洗個澡。”
踏雪聽明白了她的話,嗚咽一聲,夾着尾巴轉頭就跑,躲到自己的小窩裡療傷去了。他們都是壞銀,再也不跟他們好了。
沈雲芳看它那夾着尾巴鼠竄的熊樣就想笑,估計洗澡就是踏雪的死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