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對於趙高手中的黑氣很熟悉,因爲這樣的黑氣他曾經在逆鱗劍上見過,更爲準確的不如說他們同宗同源。
因此他有些擔心,他知道這些黑氣的吞噬能力。
這世間很少有人見過趙高出手,因爲沒有人能夠突破六劍奴六位一體的攻擊,即便是六劍奴也很少見過趙高出手,但是總有人與趙高交手過,那人自然便是黑白玄翦。
玄翦散去體外的劍氣,將劍意斂於體內,看着遠處的趙高,“你終於還是從韓非的體內將那股黑氣掌握在手中,可惜你沒有能夠完全掌控他的力量,你曾經想要征服那柄古劍可是卻是被那柄劍所傷。”
趙高沒有說話,圍繞着他的那股黑氣消散在他的掌間,他承認玄翦說的沒錯,他是以最爲頂尖的內力纔將這道氣鎮壓卻不能夠長久使用。
在羅網的時候,他曾經抓過不少諸子百家的叛逆分子,自然也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了不少關於各家的功法,無論是內力的修煉,亦或是劍術,道家的天人合一之法,甚至是陰陽術他都頗有研究,所以他的對敵手段往往不止這一種。
然而此時的趙高身體上所發出的劍意卻是無比的強大,他要用玄翦最爲驕傲自豪的劍數將他擊敗,這樣他才能夠真正稱得上是羅網中的最強者無論是過去還是以後。
無論是六劍奴的劍,亦或是楚南的劍都不足以與這道劍意相比,天空中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忽然有雨點下落,將街道打溼了大半。
蓋聶與衛莊兩人執劍穩穩的站在雨中任由雨點落在身上打溼了大半的衣衫,他們沒有絲毫迴避的意思。
“你看到了什麼?”
“我只看到了一道劍。”
這柄劍能夠被蓋聶看在眼中那一定是世間最強的一柄劍。
手中的鯊齒也在鳴顫,那道劍實在是太過於濃烈,衛莊微眯着眼低聲道:“站在那裡的人應該是我。”
玄翦看着這道在自己眼前升起來的劍有些滿意,趙高曾經是他的屬下他知道趙高真正的天賦與實力有多麼的恐怖,就算是原本他的用意也是將趙高培養成羅網新一任的主人,只是他的野心來得太大也來得太快。
能夠收服六劍奴並讓六劍奴甘願爲他做事,趙高不僅僅是憑藉自己的手段更是憑藉自己的實力,便是六劍奴六位一體的攻擊在趙高手上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玄翦不可能退,戰鬥開始的並不突然,只是異常簡單正是因爲簡單所以才更加震撼。
咸陽上空的雨滴便像是突然遇見一陣狂風一般,再沒有一滴雨向着下方落去,因爲在半空的時候雨點便已經被強大的劍意震爲晨霧。
劍氣本來便是最爲虛無的存在,然而玄翦與趙高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劍,但是他們所散發出的劍氣便已經具有了實體,兩道巨劍橫亙在咸陽城的上空,兩劍相遇隨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散,劍尖,劍身,劍柄漸漸消失在場間。
兩劍產生的巨大波動更像是一道驚雷,巨劍過後,整個咸陽徹底暗了下來,雨點滴落在灰色的瓦片上噼啪作響,整座咸陽更像是處在暴雨之中。
“有結果了嗎?”
衆人驚疑的看向那處。
血水順着玄翦的肩膀在流淌和雨水混在一處便什麼也看不清了,玄翦的左肩已經齊肩而斷,面容更是悽慘。
趙高被那道劍氣自右胸穿過,他的左手在自己的右胸上輕點幾番將血止住,然而看着卻依舊悽慘。
如此看來卻是玄翦敗了。
“你已經老了,現在誰纔是羅網真正的主人。”一向面色蒼白的趙高更是蒼白一片,他的口中噴出一縷鮮血。
玄翦並沒有停留,他在雨水中奔跑,向着趙高而去,趙高身前的劍氣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向着玄翦瘋狂撞去,玄翦身上被楚南套上的鎖甲此時已經完全被鋒利的劍氣擊碎,他的前胸不知道留下了多少道劍痕,又流了多少血。
“真是一個瘋子。”
趙高向後急速倒退,只是他現在退無可退,玄翦將所有的力量全部灌輸在雙腿上,他如同出弦的利箭一般狠狠地撞在趙高身上。
趙高終於怕了,他本來便是一個瘋子,瘋子便也有害怕的時候那便是遇到一個比他更瘋的瘋子,此時的玄翦便是這樣。
他的實力不如趙高所以便只能夠忍受身上的傷勢接近趙高從而發動致命一擊。
趙高顧不得其它他身上瘋狂的涌動着黑氣這些黑氣吞噬着玄翦的內力。
“你怎敢如此。”
玄翦用着僅存的手指運用全身的內力將趙高胸腹處最爲重要的幾根經脈震斷,那幾根經脈乃是全身最爲重要的經脈,只要將經脈震斷他將會完全成爲一個真正的廢人。
瘋狂涌動的內力同樣讓玄翦受傷不輕,他身上的皮膚已經滲出了鮮血。
趙高憑藉極強的內力自玄翦的手上掙脫如同倒飛的風箏一般墜落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