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是一個局外人自然將這一系列看上去毫無聯繫的任命以及衆人的反應結合起來他知道了一些事情的不對,陛下將楚南派往東郡未免沒有將東郡的實力全數收歸的想法,而且東郡羅網的活動也極其的頻繁,陛下這是想要將羅網的影響力減少。
影密衛
他自從早朝下了之後便鏡子來到了影密衛處,在影密衛內有無數的卷宗,東郡作爲大郡之一,自然也有無數的卷軸,只要是發生過比較大的事情影密衛便有專人記錄在案。
章邯將這些卷軸一一翻看,並且做上了專門的記號。
“將軍。”
“什麼事?”
章邯擡起頭來看着眼前之人。
那名影密衛拿出一卷傳回來的卷宗,“東郡的兩位郡守的死因已經調查清楚了。”
“哦!說來聽聽。”章邯放下手中的卷宗。
“前任郡守乃是被人割去了腦袋,而還未到任的郡守楊清之則是被人一劍刺穿了喉嚨流盡血液而死,行兇的惡徒手段極其慘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且屍體都擺放在較爲顯眼的位置沒有任何一絲掩飾的想法囂張至極。”
“有沒有說清楚這兩件事情是否爲同一夥人所爲。”
“搜獲的證據太少現在還不清楚。”
“是這樣。”
“將這些東郡的卷軸全部收起來。”
那名影密衛小心的問道,“這麼多將軍是要全部看完嗎?”
“當然不是。”章邯擺手,“將這些卷軸全部送到楚府去,我相信有人比我更需要他。”
“等一等。”章邯叫住了要出去的影密衛。
“將軍還有什麼事?”
“若是有必要的話,讓東郡的影密衛盡力配合新任郡守的行動。”
“卑職知道。”
……
……
此時在咸陽宮的一處宮殿內,身着錦衣華服的胡亥正在跟一羣內侍踢着球,他的臉上全是笑容。
“殿下,殿下該做功課了。”胡亥身邊一名身着內侍服的一名內侍小心翼翼的說着,他知道十八世子一向頑劣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
這時一名內侍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低聲說道,“殿下中車府令趙高趙大人到了。”
“趙高來了!”胡亥說道,快將這些都收起來,他吩咐一衆內侍慌慌張張的將剛纔的玩物胡亂的收了起來,恭敬地站在一旁。
身着官服的趙高一腳踏入殿內,看着身旁的一些猶自緊張的內侍,以及在案桌旁正執筆做冥想狀的胡亥,他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他並不準備說破,實際上中車府令趙高時嬴政親自指給胡亥的老師,也正是這樣他纔可以進入咸陽宮。
“趙高你來了。”
“殿下。”
趙高行了一禮。
“今日大殿上怎麼說,東郡的郡守定下來沒有。”胡亥待身邊的內侍全數退下這才說道。
“東郡的郡守是楚南無疑。”
“這就好。”胡亥輕鬆下來,詭異的瞳孔泛着流光。
“東郡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羅網最近的勢力一直在向東郡發展只是我們的人手在東郡損失慘重,藉着他們的手將東郡的勢力剷除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只是公子爲什麼一定要。”
“這次羅網要派誰去六劍奴嗎?”
趙高輕輕搖頭,“六劍奴的目標太大,驚鯢最好,而且對於東郡他也更加熟悉。”
楚府。
一片乾淨的空地處。
楚南與鍾離昧正在比試。
無數的刀劍光影在兩人的四周盤旋,地面上到處都是因爲劍氣而被割裂的痕跡。
“沒有想到幾年不見你的劍法提高了這麼多。”楚南看着眼前的鐘離昧,心中沒有一點放鬆的樣子,無數的劍影在他的身前盤旋。
“你也不差,竟然能夠擋住我的進攻,要知道在幾年前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那是以前,現在可不是了,你要小心了。”
楚南手中的攻勢漸漸兇猛了起來,然而鍾離昧接的卻仍是遊刃有餘,他的劍法本來是以飄逸見長現在在軍中待了多年隱隱具有了明顯的軍中風格,兩邊總體說上來實力不相上下。
兩人收劍。
鍾離昧走過來問道,“東郡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當然是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算一步了,也許這些事情還要等到到了東郡的時候才能夠有眉目,不過東郡也實在是夠亂的到現在郡守都被殺了兩人。”
正說着管事王九走了進來。
“大人趙統領來了。”
楚南忽的高興起來,“走帶你認識個人。”
“什麼人能夠讓你這般。”
想到趙青那一張死魚臉,楚南改口道,“一個無趣的人。”
來到大堂內趙青早已經站在那裡等着兩人。
“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校尉鍾離昧,這位是侍衛團趙青。”
“聽統領說你需要我的幫忙,。”
“有了你們兩人我相信一定能夠將東郡平定下來的。”楚南信誓旦旦的說道,實際上他也沒有底,不過大人物在做一件事的時候不都是這樣的嗎?
與楚南不同,鍾離昧對於這身着一身侍衛服寡言少語的趙青到是頗有好感,在他的眼中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算是真正的戰士。
楚府的僕從正將一卷一卷的竹簡搬了進來。
“這是什麼?”
楚南低身將一卷竹簡抓在手中,他掃了一眼眼中卻是越發的光亮。
他抓住其中的一名僕從,“這些是哪裡來的。”
“聽說是影密衛派人送過來的,他們說楚大人應該用的上。”
“用得上實在是太用得上了。”楚南高興起來。
實際上這些竹簡上仔細的記載了東郡各個位置的官員任免的情況,甚至就連那些人的一些喜好也記錄在案。
鍾離昧拿起了一卷竹簡,“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一早。”
“這麼快怎麼能夠看玩。”
“既然看不完那就隨車帶走。”
翌日早時,在楚府由顧鵬帶領在楚府門外整整齊齊的一百名黃金火騎兵正等待着他們。
沒有任何的言語,幾人跨上馬背,踏着清晨的官道,向着東郡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