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自從關緒清高調到達開封之後。馮相華立刻調防了新建的第五十九師前來加強聖駕的保護工作。說來也巧,這個師長就是原御林軍統領張玉,這個協助關緒清扳倒慈禧,通知鄧世昌返航造成轟動一時的東海大捷。
從當初董樑在難民中把他收養回來到現在已經足足18個念頭了,從當初一個12歲的少年,到如今而立之年便已成爲少將師長,從一個人見人厭的乞丐,到如今人人尊敬的將軍。這裡的心酸也許只有他知道,而對他來說關緒清和董樑無疑是他的再生父母。
董樑養了他七年,手把手的教他打槍,教他做人的道理。而關緒清更是把他帶在身邊整整八年,除了睡覺之外,這兩人幾乎就沒有分開過。所以在張玉心中,董樑和關緒清永遠都是他的根,他無論能有多大的成就他的根始終在這裡。
張玉在接到馮相華護駕的命令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帶着自己的部隊連續五個時辰的急行軍趕到了開封,他自己更是一刻都不停留直接衝進了聖駕行轅。
“皇上,張師長求見。”王商輕聲對正在看的關緒清說道。
“噢?張玉啊?朕有三年沒有見到他了。快宣!”關緒清放下,驚訝張玉來的如此之快。
“喳。”王商匆匆退下。
沒有過多久,張玉就一身戎裝的出現在了關緒清的面前。
“奴才叩見皇上。”張玉跪倒在地,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
關緒清起身,扶起張玉上下仔細的打量了幾眼高興的說道:“比以前壯了不少,像個師長的樣子啊。”
憨厚的張玉此刻臉蛋通紅,尷尬的笑道:“呵呵,都是皇上跟董將軍的恩典。奴才本來就是個乞丐,能吃飽喝足就已經很滿足了,奴才更希望能永遠呆在皇上身邊保護皇上。”
關緒清笑着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回到了位子上坐了下來。慢慢的說道:“你還記得朕第一次召見你,跟你說的話嗎?”
張玉的思緒被關緒清一下子拉回了十多年前,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奴才只記得皇上當時說了很多,什麼內憂外患的事情。具體的奴才記不得了。”
“呵呵,沒錯。如今天下百姓、報紙吹捧什麼光緒盛世。只有朕知道,這只是一個虛幻的盛世。一步錯,大清仍然會回到十多年前那樣任人宰割。”關緒清皺着眉頭嘆息道。
張玉趕緊起身說道:“皇上不用擔憂,如今我大清兵多將廣,任他英國、法國只要膽敢入侵我大清,我張玉定叫他有來無回。”
關緒清笑着揮了揮手道:“坐坐坐,朕知道你忠心。但是有時候外面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裡面的敵人啊!”
張玉疑惑的看着關緒清,有點摸不着頭腦的問道:“皇上,叛逆不是已經解決了嘛!”
“呵呵,皇宮內的守衛力量就算世鐸摸的清清楚楚。沒有其他人的承諾或是默許,他就敢以1000多人攻打皇宮?”關緒清苦笑着繼續說道:“天津、呼和浩特都駐紮有東北集團軍的部隊,蒙古那裡駐紮着17師51旅153團。這是一個騎兵團,從蒙古到京師騎兵只需要4小時即可到達。可是在世鐸攻打皇宮的前幾天,這個團突然調防到了中俄邊界去了。而接防的部隊居然還沒有到位。天津大沽炮臺更是駐防着一支整編22師。從天津到京師最多2小時即可到達,可是皇宮內戰鬥打響後5個小時,這支部隊才姍姍來遲。”
張玉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皇上是懷疑董將軍……”
“不不不,朕沒有這個意思。朕只是想說,雖然世鐸和幾個王爺都已經伏法了。但是畢竟只是幾個沒有兵權的掛牌王爺,真正支持他這麼做的人還沒有伏法。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同樣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關緒清說道。
張玉站了起來,堅定的說道:“皇上放心,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定保皇上週全。誰對皇上不利,奴才就把誰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奴才一輩子都是皇上的侍衛。”
關緒清滿意的點了點頭,兩人又胡亂了聊了幾句就讓張玉退了下去,張玉也趕忙去佈置部隊的守衛工作。
由於鄭州剛剛發生過黃河的決堤,所以有大量鄭州的難民逃往開封。大街上、衙門口到處可見無家可歸的難民,這給張玉的護駕工作帶來了相當大的困難。
而開封知府蘇明也是急的直跺腳,要是皇上在自己管轄的地界上出了點狀況,他全家十多顆腦袋可都得搬家啦。
“大人,您這是着什麼急啊?”蘇明的師爺一旁詢問蘇明道。
“師爺啊,如今聖駕就在開封。而難民如潮水般的不斷朝開封涌來,聽說沿途一路搶劫,連軍營都搶過了。誰知道這些難民手裡有沒有槍啊?要是皇上……唉!”蘇明擔憂的說道。
“大人有何擔心,馮將軍不是調防了五十九師前來護駕了嘛,別說那些難民了,就是軍隊來攻擊一時三刻怕也攻不破張師長的防線。”師爺安慰道。
“皇上要是不出門就好,可他是皇上啊。他哪天一高興要上街怎麼辦啊?這麼多難民,我還能把道路給他清理乾淨啊?”蘇明說道。
“要不這樣,咱們去郊縣開設幾個粥場,讓難民集中去那裡就好了。留下的乞丐一律捉拿,這樣不是忠奸即現了嘛!”師爺笑着說道。
“啊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對對對,我這就去開幾個粥場!唉,是該輪到自己出點血了!”蘇明無奈的說道。
關緒清到開封的第五天,京城方面的電報終於來了。
嚴復的南洋艦隊開赴緬甸的仰光港口,並且在大清駐印度大使的強烈抗議和譴責下,印度政府終於答應賠償大清商船全部損失,並且向大清政府道歉。這件事纔算就這樣過去了。
這天,羅明匆匆跑了進來。
“臣叩見皇上。”羅明跪倒在地上。
“平身,什麼事啊?”關緒清頭也不擡的問道。
“回皇上,正如皇上所料開封到處都是難民。但不知什麼原因在開封南郊官府開設了10個粥場,所以難民可以免費去那裡領粥喝。但是還是有好多難民沒有去,官府已經開始抓人了。”羅明實話回答道。
“嗯,沒想到這蘇明倒也是個愛民如子的清官的啊!”關緒清感動的說道。
“是啊,另外還有一件事。亂黨趙廣生已經捉拿了,正在押送回來的途中。”羅明繼續說道。
“好,讓康有爲親自審問。給朕審清楚點!”關緒清叮囑道。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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