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楚蕭何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午飯。
老母雞一半燉的湯,一拌和土豆紅燒的,那條鯿魚做成了紅燒的,又炒了一個大白菜。
楚蕭何想到她早上吃酸梅壓住吞,所以在魚裡添了一些醋,沒想到吃的時候,味道真的很下飯。
秦慕商最近很嗜睡,休息之前,讓楚蕭何不要在家裡陪她,趕緊去上班。
……
沈玉婷將秦慕商的話記在心裡,在學校裡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那個黃秀娟的一舉一動。
還真給她看出了一點問題來。
這個黃秀娟和她堂妹黃文娟都在這個小學裡教書,原本是從水火的兩人,現在見面居然都面帶笑容。
發現了問題,當然就要行動了。
她在下午的時候,去稱了一斤瓜子,趁着黃秀娟去上課,她向辦公室裡的其他人故意提了一嘴,“之前聽說這黃秀娟和黃文娟,好像有什麼過節,但我看不像啊,兩人現在挺好的。”
正所謂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
這些人以爲她想聽八卦,七嘴八舌的就將黃秀娟事,像倒豆子一樣,全倒了出來。
當年黃秀娟在議親的時候,搶了她堂妹黃文娟的親事。
就因爲當時看中了這家人都是工人階級。
不僅倆老有工作,連唯一的兒子也是個工人。
可沒想到,嫁過去才知道,她丈夫事事都聽婆婆的。
在婆家這些年,一直被婆婆拿捏的SS的,每天上班忙,下班忙,可真是沒過一天舒心的日子。
這也是她活該,這親事可是她自己搶來的。
而黃文娟也是個潑辣的,轉身找了一個的軍人,公婆也都有工作,家裡條件也不錯,可後來這軍人還沒退伍就犧牲了。
當時就有那些喜歡說是非的人,議論黃文娟是掃把星,嫁進門才兩年多,就將丈夫給克S了。
若不是黃文娟剛生了孩子,可能就被公婆給趕出家門了。
而從那時起,黃文娟就將心裡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黃秀娟的身上,不僅兩家人不來往,兩個人見面也如同仇人一般。
聽到這裡,沈玉婷又裝作疑惑的問道:“可我看她們現在兩人相處的挺好呀!這些傳聞怕也是真真假假。”
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女老師,伸着頭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小聲地說道:“可能是你沒注意吧,她倆人的關係,也就最近這幾個月纔開始緩和的,之前倆人見面,那是大眼瞪小眼,要不是在學校要注意形象,怕是不知道都打了多少回了。”
沈玉婷裝作很是感嘆的說道:“這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兩個勢如水火的人,現在也能和平相處了。”
“誰知道呢?想來肯定也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也許吧,這黃文娟現在可是個寡婦,說不定是這黃秀娟給她介紹了一個姘頭,讓兩人緩和了關係,也不一定。”
說着,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而這話,沈玉婷卻聽到了心裡。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最後這人說的話,還真將他們的事情猜到了七八分。
沈玉婷決定今天回去後,找秦慕商好好商量商量,爭取能將他們那些不爲人知的事情,給挖出來。
下午放學,她到菜市場買了菜,回到家,讓小丹去叫秦慕商過來吃晚飯。
冬天的菜,上桌就冷了。
而沈玉婷買的這些食材,都是準備晚上吃火鍋用的。
之前他們在秦慕商家吃過,不僅她喜歡吃,小丹也很喜歡吃。
秦慕商就更不用說了,大熱天都喜歡吃火鍋。
秦慕商現在懷孕了,在沈玉婷的堅持下,她們用雞湯打底做了一個清湯鍋。
可是在調蘸料的時候,沈玉婷還是防不勝防,秦慕商的那碗蘸料,看着紅紅的一片。
沈玉婷無奈地笑着說道:“商商,你就少吃一點辣椒,辣椒燥熱,孩子會受不了的。”
“他還小,趁着能吃趕緊吃,等他大一點我就不吃辣了,你放心吧!”
“真是拿你沒辦法。”
小丹也在一旁起鬨,“商商姐姐,小心寶寶生下來像着辣子一樣,是個火暴脾氣喲。”
“不會,頂多就是長一身紅點點。”正得意地說着,下一秒手裡的蘸料碗就被人拿走了。
楚蕭何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故作嚴肅的說道:“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秦慕商頓時沉着一張小臉,小聲嘀咕道:“果然有了孩子,你就不疼我了。”
楚蕭何趕忙開啓了哄人模式。
最終的結果,當然是秦慕商勝出,只不過蘸料裡的辣椒油少了一大半。
秦慕商拿着蘸料碗笑的像只小狐狸。
看到碗裡的辣椒少了,她也沒說什麼,反而很欣然的接受了,可誰也沒料到她邊吃邊加蘸料,一頓火鍋吃下來,這辣椒可是一點都沒少吃。
看的楚蕭何也是一陣無可奈何。
但想到她最近食慾不佳,看到她晚上的時候,吃下不少東西,也就縱容着沒吭聲。
飯後,他們將戰場留給兩個男人打掃,兩人聚到房間裡,說起了悄悄話。
沈玉婷將她打聽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訴了秦慕商,末了,還說了一句:“根據這些消息,我分析肯定是黃文娟,有什麼把柄落在黃秀娟手裡,不然以黃文娟的爲人,她絕對不會原諒黃秀娟。
而黃秀娟在婆家的地位極低,就她這些年的軟弱,能讓黃文娟向她妥協的概率可能爲零。
明天正好是星期五,我打算去跟蹤黃文娟,看能不能查到一些什麼?”
“既然你覺得問題是出在黃文娟身上,那這事我們當然要查清楚,但你不能出面。”
沈玉婷立刻瞪大了一雙眼睛看着她,“我不能去,那你這個孕婦就更不能去了。”
看到她這緊張的模樣,秦慕商忍不住輕笑一聲,“我沒說我要去啊!”
“那你準備讓誰去,總不能讓外面兩個忙的團團轉的男人去吧。”
“論打探起這些小道消息,當然還是要找對當地很熟悉的人來做。”
“那這樣說,你心中已經有人選了。”
“齊敬鴻,他當年可是做雞毛換糖的,對這周邊的人和事,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將問題交給他,他知道讓什麼人去跟蹤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