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二年,改革開放。
深港市的經濟特區成立,迅速崛起。
農村已經實行了土地包乾到戶。
也終於實行了自由交易。
秦慕商看到爲自己奔波了三年的家人,她也必須要做點什麼。
不能讓他們在尋找自己的這件事情上,繼續下去。
三叔之前是做什麼的她不知道,但既然三嬸的父親是一位大國手,那她就從這方面下手好了。
李唐和她出來之時,兩人都做了儀容,他們第一站直奔京市。
初春,北方的天氣確實比南方冷。
找了個招待所稍作休息。
她記得曾經秦老太和她說過,以前在京市的時候,他們一大家子住在花蓮街衚衕。
她找到管理這一片的街道辦事中心,以尋親爲由,查到了秦家幾人之前在京市所在的單位。
既然三叔三嬸兩口子在一個單位,那就從這裡開始下手吧!
這幾年來,她空間裡的古玩字畫也堆了不少。
在其中選的一幅唐朝一幅簪花仕女圖。
翌日。
她拿着這幅名畫來到鑑古研究學會。
她進去後,一個年輕人接待了她,她道明來意,要捐一幅唐朝時期的畫出來。
年輕人很是熱情地將她引進了一個辦公室,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不一會兒,一個老者,背有一些佝僂,帶着一個眼鏡,走了出來。
“姑娘,聽說是你要捐畫,可否拿出來讓老頭兒看看,當然,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
秦慕商:“我想找一位姓劉的大國手。”
“哦,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那你爲何要找他?”
“如果可以,我想由他來接受我這幅畫,可以嗎?”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不行。”
老者笑了笑,將口袋裡的工作牌拿了出來。
秦慕商看了一下,這老者就是姓劉,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劉月嬌是您什麼人?”
聞言,劉老露出震驚的神情,甚至嘴脣都在微微顫抖着,他轉身喝了一口水,這才說道:“她是我女兒,姑娘你認識她。”
秦慕商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一來就碰到正主了。
“認識,我想問一下,是不是對國家做出過重大貢獻的人,國家會適當的給予獎勵。”
劉老滿臉激動的點了點頭。
“若我這幅畫是真的,我只有一個要求,將劉月嬌和她的丈夫調回原單位工作,還有五個小孩的戶口也要一起調回京市,能答應我這個要求嗎?”
劉老拿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這件事情我先要看過畫,再向上面請示,姑娘,你和我女兒他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都別問,就算這件事辦成了,也別將我的事情透露出去,可以嗎?”
秦慕商說着,將手裡用一個絲綢袋包裹很好的一幅畫,遞給了劉老。
劉老接過畫,雙手都有一些微微的顫抖,他解開裝畫的袋子,將畫在一張長條桌上緩慢的打開。
拿着一個放大鏡,從左看到右。
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衝着秦慕商一臉激動的點了點頭。
劉老走到門口,衝着隔壁的房間喊了一聲,不一會兒跑來一個年輕人,兩人嘀咕幾句,年輕人很快跑開了。
幾分鐘後,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往這邊而來?
只見三個老者一進門,其中一人聲音很是激動的說道:“劉老頭兒,真的是唐朝的簪花仕女圖。”
“真跡無誤,你們可以再看一遍。”
幾個老者每人手上拿着一個放大鏡,在畫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遍。
一個老者站起身來,滿臉欣慰的說道:“慶幸,真的是真跡,這畫是誰送來的?”
劉老將另外兩個老者推了出去,將門關上,這才拉着一個老者進了裡屋。
“院長,是這位姑娘捐的畫。”
說完,又向秦慕商介紹,“姑娘,這位是我們的院長,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向他提。”
秦慕商將事先寫好一張紙拿了出來,那上面是她三嬸三叔的名字和以前在京市地址,還有現在所在的地址。
“這上面兩人之前是在你們這裡工作的,我捐這幅畫的要求,只想讓他們恢復以前的工作,解決家裡五個孩子的戶口問題。”
院長也微微有些吃驚,這姑娘捐出這麼一幅價值連城的畫,僅僅只是爲了換兩個人的工作,他滿臉疑惑的將紙接了過來。
看過之後,他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旁的劉老。
滿眼都好像是在詢問,你安排的。
劉老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要不是兩人相識多年,這老院長真的要起疑心了。
當年要不是一些特殊的原因,他們確實無能爲力,只能將人放走,現在機會擺在眼前,而且又有這麼一幅價值連城的畫來說事,他當然願意成全老友。
“姑娘,這件事情我在這裡應承你,馬上發電報將人調回來。”
“他們之前住的房子,能還給他們嗎?”
“這個住房問題我們會盡量協調,一定會盡力給她們安排住處。”
“給我一個書面的證據,並且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我。”
院長頓時笑了起來,“小丫頭真是信不過我們吶,老劉趕緊寫,我來簽字蓋章。”
十分鐘之後,秦慕商拿着一張書面的承諾書,揣在口袋收進空間,這才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展月梅的工作,她以前是在政府部門上班,看來現在是回不去了。
其實她更願意讓展月梅做點小生意,這樣比上班來的要自由的多,關鍵是能賺錢。
最主要他們回來後,要有房子住,還有這麼多小蘿蔔頭要照顧,這上班孩子兩頭都要顧得上,看來得另外想個辦法了。
秦慕商突然有一些感慨,在京市沒有一個熟人,確實有一些舉步維艱。
看來得快點將那些人解決掉,才能以真面目示人。
至少到時候,蔣淮安這個在京市長大的大院子弟,能幫上一點忙吧!
她真不知道,李靖之讓她等三年,在等什麼?
以她的做事風格,她更願意自己深入敵營,然後給他們來幾顆炸彈,將他們老窩給移爲平地。
看來現在只能回去江市,找李靖之從長計議,解決掉暗處的隱患。
爭取能早日做一條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