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他們本應該鸞鳳和鳴,琴瑟合奏,兩人卻勞燕分飛,分棲兩地,婉婷心中的苦澀難以言表。她走出臥室,向書屋走去,想把心中的鬱悶通過書畫發泄。
心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卻恍若不相識;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你我雖面面相對,卻彷彿若遠隔了千山萬水;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當我面對熟悉的面孔,心中卻有陌生的恐懼。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你面對曾經熟悉的我時,卻若匆匆而行的路人,不留一眼停息。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兩兩相對時,身與心的分離,身雖在,而心卻已飄向萬里之外。
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是用時間、空間劃定,是 心與心的遠近來界定;
世界上,也只有心纔是丈量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最精密的工具
婉婷將心中的感概宣泄在了紙上,長長地嘆了口氣,想將心中的鬱悶都吐出去,可是心口一陣要窒息的痛,讓她柳眉輕蹙,捂着心口向臥房走去。唉,不想了,也許睡着了就好了,一睡解千愁吧。
楊婉婷不知道自己何時睡去,早晨一覺醒來,眼漲澀難忍,又閉上了眼睛。這時推門聲響起,她努力地把眼睛撐開一條縫,看到一個眉目清秀的小丫頭走了進來,不是豔紅是誰?
楊婉婷如置身洪浪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興奮地撲向豔紅,好像找到了支撐她的力量,這個她來到異世界,第一眼看到的姐妹,抱住了她,涕淚雙流,徹底卸下了那堅強的外殼,看着豔紅是那樣的無助:“豔紅,姐姐好想你!”說着鼻子酸酸,眼裡的淚水如泄了閘門般流出來,似乎找到了可以傾訴的親人。
“姐姐,你怎麼了?”豔紅心中焦急,眼中盈滿了淚水,乾着急卻不知如何安慰小姐,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脆弱的姐姐。“姐姐,不管遇上什麼事,豔紅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謝謝你,豔紅,只是姐姐心裡的苦,你永遠不懂的。”說着,抱着豔紅淚流滿面:“當你見到你心中的愛人時,他卻已經不認識你了,只把你當成了陌路人,這種心痛是無法言表的,姐姐的心彷彿被撕扯成了碎片。豔紅,姐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着這樣的姐姐,是那樣的絕望、無助,豔紅的心裡也不由的酸酸的:“姐姐,也許他只是一時失去記憶,以後會慢慢想起來你的。”聽着豔紅的安慰,楊婉婷也不知是自我安慰,還是本來就這麼想的,心中似乎有了一絲的希望。是啊,也許他只是一時的失憶,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堪一擊了?會不會又是那些變態大能們搞得鬼呢?想起以前的寧寧,婉婷振作了一下,你這個賊老天,即使你抹去他的記憶,我也要喚醒他,讓
他重新愛上我!
“豔紅,給姐姐打水,姐姐洗漱一下,待會兒還要去皇宮面聖拜謝敬茶呢!”“姐姐,我這就打水去。”豔紅看了看姐姐,“哦,姐姐,你稍等一下。”說着急急忙忙出去打水了。
婉婷坐在梳妝檯旁,拿起銅鏡,鏡子裡面出現了一張憔悴的臉,眼睛紅腫,看上去是那樣的嬌弱,這、這是自己?她心裡一陣的痛襲來,這愛情這杯酒還真是毒酒,讓一向拿得起放得下的自己也被弄的遍體鱗傷,還是直傷心腑,卻欲罷而不能放手,世上什麼最傷人,唯情之一字啊。
“姐姐,水來了,我幫你洗吧。”婉婷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坐在那裡,看上去是那樣的脆弱,那樣的衰弱,如易碎的玻璃人兒,這樣的姐姐讓豔紅看的心痛不已,唉,這害人的情啊。
婉婷任豔紅爲她洗漱,冰敷,化妝…忙碌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才收拾停當,從不濃妝豔抹的楊婉婷,眼部抹上了脂粉。拿鏡子看了看,嗯,還行,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淡妝濃抹總相宜,挽起瞭如意髻,穿起了大紅盛裝,珠光寶翠,鏡中人兒柳眉杏目,眼神純淨,瓊鼻玉臉,櫻脣微翹,如粉雕玉琢,光彩靚麗,耀花了人的眼球。
豔紅看着如此光豔動人的姐姐,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眼神裡滿是疼惜愛戀,唉,希望姐姐能快快走出這段心傷,回到以前那個讓她也能激情奔放的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