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華聽了激動地扯住鄰居之子的衣襟說道:“我有辦法讓奶奶同意,先謝謝你了!”說着,不停地擦着眼角,總算找到解決困難的辦法了。奶奶,你再也不用辛苦了。
她拿着藥,興奮地向家中奔去、、、
回到家中,先給奶奶把藥煎上,然後才和奶奶說道:
“奶奶,我如今也學會不少的字了,正好,隔壁鄰居家兒子說有個路子,蘇州城有戶人家,想給小小姐找個識字的小丫頭。奶奶,你就讓我去吧!你也不用這樣辛苦了。”
奶奶聽了小婉華的話,看着她問道:“他親口和你說的?”
“嗯,他資助我買下藥,很同情我們,說起蘇州城有一家人家,給小小姐找個識字的小丫頭,只是不知道奶奶您同意不?”
奶奶低下頭,想了想,覺得這也許是個不錯的機會。自己的眼睛也看不清了,小婉芳也可以離開這裡,不用再聽別人說長道短的了。既然是鄰居,他怎麼好意思欺騙自己?自己也就放心了,這也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想到這裡,不由得長嘆一聲。擡起頭來,滿眼慈愛地看着孫女說道:
“那你明天到鄰居家裡打個招呼吧!”
“好。”婉華激動地想着,這樣自己能養活奶奶了,再不用她那樣地操勞了,想到這裡,禁不住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奶奶,這樣,您就不用那樣的操勞了,眼睛也看不清了。”婉華哽咽着說道。
奶奶抱住她,閉上眼睛,拍了拍她的後背。好孩子,只是你不該投生在這樣的家庭,奶奶蒼老的眼角流出一顆晶瑩。
第二天一大早,小婉華就叩響了鄰居家的門,正是那鄰居之子:
“怎麼了?”他幽深的眼看着婉華興奮的表情,心想,成了,可表面上,還是裝的很平靜。
“進來說。”把婉華帶進屋子。“坐吧!”
婉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神情激動地說道:
“我奶奶已經同意我出外面做事了。”
那鄰居之子聽了,神色平靜地說道:
“如此甚好。你家也可以擺脫困境了。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不過,走之前先給你奶奶留下點錢,你以後賺錢了,再還我就行了。”
小婉芳聽了很高心,心想自己遇上好人了,連聲說着:
“謝謝!你真是個好心人。”
拿着銀子高高興興的回到家,不捨地對奶奶說道:“奶奶,我明天就要到蘇州城去了,以後不用再繡了,眼睛也不好使了,讓我賺
錢養活你吧。”
奶奶看着孫女,高興的笑了,說:“奶奶知道了,你放心去做事吧!到外面要眼活一點,不要讓人說閒話。”
“我記住了,奶奶你放心好了!”小婉華哽咽着說道。
小婉芳帶着自己的希望,跟着鄰居之子走了。她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勞動來養活奶奶,她不想讓年邁的奶奶再養活自己,她要養活奶奶,孝敬奶奶,讓奶奶能生活的好一些,這是她平生最大的願望。小婉芳懷揣着自己的希望,一步三回頭,離開了這個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家,她要努力改變自己家的生活,讓奶奶過上好日子。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別,就是她和奶奶的訣別。
小婉芳緊緊的跟着鄰居之子,因爲她第一次出門,她緊緊的跟着,唯恐走丟了。
鄰居之子把她領到一個看着很熱鬧的地方,領着她見了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那兩女子看了看小婉華,其中一個說道:
“還行,那就按原來說的價給你。”
說着拿出銀子給了鄰居之子。鄰居之子對小婉華說道:
“我把這銀子帶給你奶奶,你就跟着她,好好幹,好嗎?”
小婉華激動的對鄰居之子說道:
“那就麻煩你將銀子帶給我奶奶,告訴我奶奶說,我很好。謝謝你了!”
鄰居之子點點頭,高興的懷揣着銀子走了。
就這樣小婉華高高興興的讓人賣了還不知道。她想:自己也可以養活奶奶了。
那花枝招展的女人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她,突然變了臉色。說道:
“你到了這兒就要懂這兒的規矩,明天就跟着蘭麼麼去學學規矩,賴頭,把她帶下去吧!”
只見一身高馬大的男子走了進來,小婉華這纔看出不對味來。
急的臉都紅了說道:“不是說,讓我來侍候小小姐的嗎?爲何要把我帶下去?”
那花枝招展的女人,如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着小婉華。
“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青樓!”
“青樓是幹什麼的?”小婉華那清純的眼神看着老鴇問道。
“青樓就是專門侍候男人們的地方。以後,你會慢慢都懂得。帶下去吧!”
“蘭麼麼,你下午帶她先開開眼界。”“那好吧!”蘭麼麼懷着意味不明的心情說道。 小婉華揣着心事,一頭霧水被帶下去的。她想見見鄰居之子,問問他,不是說侍候小小姐的麼?爲何不讓她見小小姐,而把她送到這兒了?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身在何處,她從沒有聽說過青樓,更不知道青樓是幹什麼的。從小在奶奶的呵護下長大,從未離開過那個小鎮,人生閱歷簡直就是一張白紙。對一個八歲的單純小女孩來說,和她說青樓無異於說天書。
下午,蘭麼麼帶着她,讓她見識一下青樓是幹什麼的。
當小婉華看到那些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女子,和男人摟抱在一起,那男子在女子身上亂摸着。
她蹙了蹙鼻子:“不知羞!”
蘭麼麼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青樓,以後你就要和她們一樣,這就是你要做到事情,侍候好男人,讓他們滿意。”
小婉華聽了氣壞了,
“鄰居之子他不是這樣說的”。
“他把你賣給了青樓了,你不是看他拿着銀子走人了嗎?”
小婉華聽了蘭嬤嬤的話,羞憤交加,雙眼盈滿淚水,臉色由白轉青,怒極攻心就暈了過去。蘭麼麼急忙給她掐人中,掐了半天就是不醒來,這可急壞了蘭嬤嬤。
李朕陽的魂兒飄啊飄的,來到了一處大紅燈籠高高掛的樓閣裡。
裡面熱鬧非凡,他看到了一個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女子在掐一個小女孩的人中,魂兒不由自主的飄了過去,吸附在小女孩的身上。他感到意識海一陣針刺般的疼痛,接着意識海就開了閘門似得涌入了一段段的記憶、、、她叫邢婉華,告別奶奶外出謀生,卻被騙賣入青樓。她好恨,好恨!
“小婉華”悠悠醒來,看到蘭麼麼用那哀憐的目光看着她說:“孩子,你就認命吧,到了這裡,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了。除非、、、”哎,多麼單純的小女孩,又要毀在這兒了!
“小婉華”凌然地看着蘭麼麼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帶我去見老鴇,我有話要和她說。”
蘭麼麼呆愣了一下,看着小婉華,這還是剛剛暈倒的那個小丫頭嗎?
“好好好,我這就領你去”。蘭嬤嬤疑惑地前面走着,怎麼小丫頭暈死了一次後,再沒有當初的白癡懦弱樣。
,就和換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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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華”見到了老鴇,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孔雀開屏似的女人。
神情凌然,冷冽的眼眸盯着老鴇,說道:
“你別想逼着我幹那些下流齷蹉的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即使我死去,也不會去幹那些齷齪事。”
老鴇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小婉華”,這還是上午那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嗎?
(本章完)